可你僅憑幾封莫須有的信件就判了他死罪。楚熠,你怎配得他的效忠,又如何擔得起他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
“我司馬灼清就算今日殺不了你,也要與你玉石俱焚!”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司馬灼清施展輕功,飛身向楚熠所在的方向殺去。
“護駕!快護駕!”身后的大臣眼看著司馬灼清就要殺過來了,嚇得縮在楚熠身后,連連喊道。
禁衛軍也急忙跑到楚熠身前,只是,不等他們阻擋,楚熠突然冷斥一聲:“退下!”
“陛下,讓臣等為陛下拿下這犯上之人!”禁衛軍統領高辰海依然擋在楚熠身前。
楚熠雙眼一瞇,強大的氣場傾瀉而下:“朕說退下!”
高辰海不敢違逆圣旨,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一旁走去,也在此時,司馬灼清執劍攻了過來。
楚熠明亮而深邃的瞳孔里倒映著她冷厲而決然的面孔,身形微動,直接朝著司馬灼清手中的利劍迎了上去。
“碰!”電石火光之間,楚熠手中的軟劍已與司馬灼清手中的劍交織在一起。
兩人都神情冷傲,拼盡全力,將畢生所學全都施展出來。
一刻鐘后,司馬灼清已經感覺自己體力不支,她本就有傷在身,之前又與禁衛軍打了那麼長時間,此時早已是強弩之末。
楚熠看著她慘敗無比的小臉,眸中閃過一抹不忍,他攻勢漸弱,低聲提醒:“司馬灼清,適可而止吧!你如果現在向朕請罪,朕可以既往不咎,饒恕與你!”
“妄想!”撐著最后的力氣,司馬灼清快速的反擊著。
楚熠看著她死不悔改的樣子,心中怒火更甚,不由加快了攻勢。
凌厲的劍招閃過,司馬灼清一個不甚,手中的利劍已被楚熠打掉,下一刻,一把泛著冷光的劍就已經抵在她的心口。
“還不認罪?”
“呵!我認罪了,你就能放過父親?放過我司馬家滿門?”司馬灼清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猩紅的雙眸中此時只有輕蔑與毫不掩飾的恨意。
楚熠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風吹過,女人冷漠的目光深深的刺激著他。
拿劍的手不由握緊,他咬著牙,卻如何也做不到將劍進上一分。
司馬灼清看著天空上耀眼的光芒,已近午時,父親他們現在也不知是何心情。他們可曾害怕?可曾恨她?
她看著面前楚熠修長挺拔的身姿,或許從一開始,一切都只是一場錯誤吧!
她不該愛上他,不該愛上一個帝王!也不該期盼一個帝王的信任和憐憫!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可卻如何也照不進她的心間。
這皇宮,紅墻綠瓦,依然是初見時的樣子,只是,物是人非,很多東西,終是變了,他們也再也回不去了!
‘父親,母親,對不起,女兒先走一步了!’心里默念一聲,司馬灼清星眸大亮,身子突然向前傾去,毅然決然的向軟劍上撞去。
“你瘋了?”就在司馬灼清的皮膚已經被劍尖劃破時,楚熠飛速收回了劍。
司馬灼清卻是雙目赤紅的望著他,猙獰的喊道:“你以為你不殺我我就會感謝你嗎?楚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從南疆回來后,你的所作所為全都讓我厭惡。你知道我每次被逼承歡在你身下時有多惡心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剜你的肉。
”
“楚熠,殺了我,你如果今日不殺我,我早晚有一天也會殺了你的!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過你!”
聽著司馬灼清一字一句錐心的話語,楚熠身側的雙手早已攥在一起,尖銳的指甲陷入肉中,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因為他的心已經揪在一起,疼的麻木,痛徹心扉。
“你就這麼恨我嗎?朕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讓你這般對我?司馬灼清,是你先背叛朕的,是你先和宣王私相授受,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楚熠聲音沙啞,甚至帶著顫抖,雙目中也藏著濃濃的痛苦與無力。
司馬灼清看著他如今落寞的模樣,卻只覺得虛假與可笑。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是不信她,他依然覺得是她錯了。
可為什麼,她犯的錯,要讓司馬家一百二十八口無辜之人替她承擔?
她為他付出那麼多,她們之間經歷那麼多,難道僅僅因為一個宣王就將一切抹殺掉嗎?
“陛下說起宣王,倒是讓我更加恨你!楚熠,如果你今日不殺我,我早晚有一天會逃出皇宮,我會找宣王,與他一起將你從這個皇位上拉下來,反正當初若是沒有父親,你也坐不上這個皇位。”
“到那個時候,我會讓你跪在我們的腳下,我要你親眼看著我和宣王相親相愛。我會牽著他的手,親吻他,我會為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會……”
“住口!”不等司馬灼清把話說完,楚熠就已忍無可忍。
他走到司馬灼清面前,用力握住她的下顎:“司馬灼清,你存心激怒朕,不就是想讓朕殺了你嗎?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朕就滿足你!來人,將司馬灼清拉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