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點了點頭,將沈玥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至于你剛才問為父為何幫司馬灼清,你想想,為父怎麼可能幫她?”
“為父讓她出戰,有三個原因,一是因為陛下不會真的殺她,二是因為這是宣王的請求。”
“宣王?司馬灼清果然是個狐貍精,她勾引一個陛下還不夠嗎?竟把宣王也迷的神魂顛倒。”
沈玥一臉的怒氣,神色猙獰,那惡毒的模樣仿佛要把司馬灼清活撕了一般。
沈之卿看著她那副模樣,不得不再次開口提醒。
“娘娘何必如此生氣?就是因為宣王喜歡司馬灼清,才給了我們機會。
我沈家和司馬家實力相當,這次如果沒有宣王的幫助,你以為我們能這麼輕易斗倒司馬家?”
“那既然宣王喜歡司馬灼清,為何這次又想讓司馬灼清出戰呢?和心愛之人在戰場相見,宣王想干什麼?”
“宣王想干什麼我們暫時不用考慮,不過宣王雖然現在與我們合作,但我沈家與他只是相互利用。宣王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我這次在陛下面前提出讓司馬灼清出征,戴罪立功,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
“因為我?”沈玥一臉不解的看著沈之卿。
沈之卿則是用力點了點頭,又一臉鄭重的看著沈玥。
“陛下如今被司馬灼清迷得魂不守舍的,只要她在,陛下就不會常來后宮。但她出征后,陛下就是你一個人的了,你必須盡快懷上龍裔,到時候,也不必屈居在這貴妃之位了。”
“我又何嘗不想早點懷上孩子,可我這肚子不爭氣啊!”
說起這事,沈玥就頗為生氣與苦惱。
按理說她進宮兩年,早該有孕了,可她肚子遲遲沒有動靜不說,每次和楚熠歡好時,她總是稀里糊涂的。
事后她還覺得頭疼,根本想不出他們在一起的細節,甚至總覺得那只是一場夢。
但這種事她又不能告訴其他人,也不能給沈之卿說,沈之卿雖然著急,但也沒其他辦法,只能一個勁的請太醫請大夫開一些助孕的方子。
就這兩年,沈玥都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苦藥了。
“過兩日為父會再去請大夫幫你看看,不管如何,你得加把勁,碩國三年一選秀,如今只剩一年,你一定要在這一年內懷上龍子,穩固住自己的位子。”
“女兒明白。”
御書房,楚熠一回來就命暗衛速去調查那些情書的事,只是暗衛離開后,他看著滿桌的奏折,卻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滿腦子都是司馬灼清淡漠的樣子。
王福看到他這個樣子,悄悄嘆了好幾口氣,但這兩位祖宗之間的事,他是半點忙也幫不上,只能干著急。
因為楚熠心里有事,所以批閱完奏折天早已經黑了,王福本想給他傳膳,但楚熠卻說他要先去秋梨苑。
不過,他如何也不會想到,到秋梨苑時,竟然吃了個閉門羹。
秋梨苑外,楚熠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都快擰成個疙瘩。
紫芙跪在地上,感受著楚熠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舌頭都快要打結,卻依然硬著頭皮說道。
“陛下,主子……主子身子確實不適,剛才用過晚膳后早早就歇下了,要不……要不您明日再來?”
“既然身子不適,可請了太醫?”想著司馬灼清身上那些恐怖的傷痕,楚熠心中的怒火早已轉為擔心。
紫芙點了點頭:“太醫晚膳前就來了,只說讓主子好好養著,并無大礙。”
“朕知道了!”楚熠看了眼依然緊閉著的房門,心不甘情不愿的轉身向宮外走去。
屋內,司馬灼清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楚熠真的離開后,她稍稍松了口氣。
剛從床上下來的紫菀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主子,您躲著陛下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陛下若要進來,有的是辦法。”
“我知道,但我確實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司馬灼清把紫菀扶到床上趴好,又一臉責怪的看著她:“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別逞能了,快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先去大理寺找仲大人,我不相信仲大人會在這種大事上騙我,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在今日楚熠封她為鎮南將軍時,就已經解了她的禁足。
她下午本就想去找仲承允的,奈何身上實在太疼,而且她想把最近發生的事都理一遍。
當日楚熠拿到宣王給她的訣別信時,她那幾天就和仲承允有接觸,如今父親明明沒有要被楚熠處斬,他又給他寫了這封信。
他實在想不明白仲承允在這中間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第62章 還想折磨臣欺辱臣嗎?
“嘭嘭嘭!”正在司馬灼清想著這些事時,窗戶被人拍打的聲音響起。
司馬灼清皺了皺眉,來到窗前將窗戶拉開,就見楚熠一身黑衣,正抿著嘴唇站在窗外。
司馬灼清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不過等反應過來時,瞬間就要把窗戶拉上。
楚熠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的動作,更是手腳麻利的從窗戶上跳了進來,那動作一氣呵成,把司馬灼清看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