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事嗎?”人都進來了,司馬灼清也不能再把她趕出去,便站在一旁,聲音冷淡的問道。
楚熠看著她冷漠的樣子,心里雖然不舒服,但到底不敢埋怨。
紫菀也沒想到楚熠會從窗戶上跳進來,她從床上掙扎著起身,匆匆給楚熠行了一禮后,就識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司馬灼清有心阻止,但紫菀跑的太快,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辦法,司馬灼清只好無語的看著面前的楚熠,與他大眼瞪小眼。
最后還是楚熠尷尬的輕咳一聲,他走到桌前坐下,看著桌上幾乎沒怎麼動的飯菜,眉頭皺了皺:“阿灼是在用膳嗎?剛好朕也沒吃,阿灼能不能賞臉讓朕……”
“不能!”楚熠話還未說完,司馬灼清就已經果斷的拒絕。
楚熠眸中閃過一抹失落,而司馬灼清已經走到飯桌前,將桌上的飯菜全都撤走。
“陛下若是想用膳,就讓御膳房給你做,臣這兒的飯菜不合陛下胃口不說,說不定還被人下毒了呢。”
“阿灼,那日朕并不是故意的,朕只是一時氣急,并非完全懷疑你。”楚熠握住了司馬灼清正在端菜的手。
司馬灼清卻冷笑一聲,抽開了手,她實在不愿再和楚熠在這些問題上糾纏。
“陛下疑心臣沒什麼的,臣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如今天色已晚,陛下來這秋梨苑卻是不妥。陛下還是去后宮找娘娘們共度春宵吧!微臣想,娘娘們定是期盼陛下駕臨的。”
“她們期盼不期盼我不知道,朕只知道,朕想和你在一起。”楚熠站起身,輕輕掰過了司馬灼清的肩膀。
司馬灼清卻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拉了下來,抬眸淡淡的看著他:“陛下想和臣在一起干什麼?還想折磨臣欺辱臣嗎?臣這一身的傷,都是拜陛下所賜,陛下是不是覺得臣感覺不到疼?是不是覺得臣的心臣的身可以任由陛下傷害?”
“不是的,阿灼,朕從未想過傷害你,朕……”
“既然陛下不想傷害臣,那就請陛下離開,你在臣眼前多待一刻,臣就會覺得心里難受一分。”司馬灼清揚著頭,滿臉冰寒的盯著他。
楚熠張了張嘴,一臉卑微的解釋著:“阿灼,朕……”
“請陛下離開。”司馬灼清依然生硬的說著。
楚熠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走到司馬灼清面前,手掌輕柔的落在她的臉上。
司馬灼清扭頭躲過他的觸碰,楚熠這次卻順勢握住了她的腦袋,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深情而卑微的說道。
“你若不想見朕,朕可以離開,但阿灼,別傷害自己,你若不想用膳,就喝點湯。過幾日你就要出征,軍中艱苦又忙碌,到時你就是想用膳都沒時間了。”
“謝陛下關心,不過,臣會照顧好自己的,就不勞陛下掛心了。”
司馬灼清拉下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轉過身不再看他。
楚熠看著背對著他的人兒,嘴唇張了又合,最后化為一道無奈的嘆息。
窗戶打開,楚熠身手敏捷的跳了出去。
司馬灼清這才回過頭,看著空蕩蕩窗戶,只覺得心里升起一抹難以言說的苦澀與難過。
夜越來越深,到了后半夜,寒風陣陣,司馬灼清縮在被中卻如何也睡不著。
背后的杖傷還很疼,身上的鞭傷也癢癢的難受的緊。
門口發出了響動,司馬灼清掙扎的起身,就見紫芙披著外衫,低著頭走了進來。
“主子可是傷口疼的睡不著?紫菀姐姐也是,幸好奴婢想起這安神香,奴婢給您點上。”
“好。”司馬灼清并未多想,此時她確實很困,便由著紫芙在那兒折騰,想著有用最好,若無用左不過再熬幾個時辰天也就亮了。
紫芙把香點上就離開了,司馬灼清躺在床上,目無焦距的盯著一旁裊裊升起的青煙,不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沉沉睡去。
而在她睡下后,窗戶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接著一襲黑衣的楚熠裹著濃濃的寒意跳了進來。
透過微弱的燭光,楚熠看著女人還微腫的小臉,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本想伸手觸摸她的臉頰,但想起自己寒涼的手,不自覺的縮了回去。
他坐在床邊,直到自己身上稍稍恢復了暖意,這才脫了外衫,鉆進了被中,從身后將軟糯的人兒抱在懷中。
軟香入懷,楚熠空落落的心這才得到滿足,他將頭埋在她的后頸,嘴唇輕輕貼在她軟軟的肌膚上。
懷中的人似乎覺得不舒服,微微扭了扭身子,楚熠嚇了一跳,像是做了錯事怕被發現般,猛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不過,待發現司馬灼清依然緊閉著雙眼時,他這才長吐出一口濁氣,再次小心的躺了下來,將女人抱在懷中,合上了雙眼。
第二天一早,司馬灼清醒來后,總覺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紫芙端著臉盆走了進來,看司馬灼清已經醒了,便順口問道:“主子昨夜睡的可好?”
“嗯,還不錯。”司馬灼清穿上靴子下床,昨晚后半夜她確實睡得挺踏實的,似乎連夢也沒做。
“你那安神香確實有用,看來以后需要多備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