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喬宇齊驚的臉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請陛下恕罪,臣……不知!”
“當真不知嗎?”楚熠上前,用力捏住喬宇齊光潔的下顎。
“你該知道,欺君之罪該承擔怎樣的后果。而且就算你現在不對朕說實話,朕也可找其他軍醫來診斷,若到時……”
“陛下恕罪,微臣真的不知。”再也承受不住楚熠帶來的威壓,喬宇齊雙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
“哼!”楚熠冷哼一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先滾吧!若是讓朕知道你在欺瞞朕,你知道后果。”
“臣不敢欺瞞陛下。”喬宇齊恭敬的叩首。
楚熠一甩衣袖,進了營帳。
當楚熠進來時,就見司馬灼清正安穩的躺在床上,胸口輕微的起伏著,和剛才他離開時一般無二。
楚熠上前,輕柔的摸著她的臉頰,又拉下她的衣領,將之前喬宇齊送來的傷藥抹在她的脖頸上,接著他又將她的褲腳挽了上去,準備好熱水,浸濕帕子幫司馬灼清熱敷膝蓋。
“主人!”帕子剛剛放到司馬灼清的膝上,她便睜開朦朧的雙眼,一臉不解的看著楚熠。
楚熠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快睡,朕幫你敷一會,你以后膝蓋就不疼了。”
“嗯!”尚在困頓中的司馬灼清甜甜一笑,就再次閉上了雙眼。
司馬灼清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當她睜開眼時,就見楚熠正躺在她的身邊。
他雙目緊閉,眼下一片烏青,眉頭緊蹙,似乎在睡夢中也被什麼煩心事困擾。
司馬灼清伸出手來,小心的幫她撫平緊皺的眉梢。
而楚熠也在此時睜開雙眼,看到是司馬灼清后,他收起眸中的警惕,輕輕在她鼻尖刮了一下:“醒了。
”
“是阿灼把主人吵醒了嗎?”低下頭,司馬灼清滿是愧疚的問道。
楚熠輕笑一聲,輕輕挑起她的下顎:“不關你的事,是朕睡眠一向淺。”
“喔!”司馬灼清應了一聲,就大膽的勾住楚熠的脖頸。
“既然主人醒了,那阿灼伺候主人起身吧!”
“你身子虛弱,就好好躺著,朕自己來。等晚膳做好,你在起身用膳。”
“可這不合規矩,阿灼……”
“規矩都是人定的,而阿灼只用遵朕一人的規矩就行。”楚熠坐起身,一邊穿衣,一邊回頭看著她。
司馬灼清臉頰微紅,乖巧的應了一聲:“是,阿灼會聽主人的話,只聽主人一人的。”
“真乖。”楚熠上前,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只是在轉身時,臉上的溫柔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一片冷厲。
吃晚膳時,司馬灼清依然乖巧。
她坐在楚熠的身旁,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他的身上,只要是楚熠的投喂,她全都開心的吃下,更是親手夾了楚熠愛吃的菜,喂進他的嘴里。
兩人就像是一對幸福的民間夫婦一般,親密的吃完了這頓飯。
但楚熠總覺得,他每次看司馬灼清時,她的身上似乎少了某種東西。
他冥思苦想的很久,這才驚覺,司馬灼清身上少了些生氣。
他每次看她時,她雖在笑,但她的眼中卻沒有半分笑容,只有死寂。
第90章 阿灼是您一個人的
用完膳,楚滄聽說司馬灼清醒了,就來找司馬灼清匯報軍務。
但司馬灼清卻依然坐在楚熠身邊,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王爺有什麼事直接向主人匯報就行,我身體不適,以后就不摻和赤羽軍的事情了。
”
“主人?”楚滄皺眉看著一旁的楚熠。
司馬灼清重重點了幾下頭,又一臉討好的勾住楚熠的脖頸:“是啊!陛下就是我的主人,以后我只用伺候好主人就行,其他事,與我無關。”
“這……皇兄,清姐姐,你們……”
“朕與你清姐姐的事不勞你操心,至于赤羽軍的軍務,你暫時自己處理吧。”楚熠將司馬灼清的雙手從自己脖頸上拉下,又握著她的手,冷聲吩咐。
楚滄雖然覺得這兩人如今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但也不敢多問,只能恭聲應是。
晚上,楚熠有些政務要處理,司馬灼清便恭順的跪在一旁,低頭幫他研墨。
楚熠害怕她膝蓋受不住,便讓她坐在自己身旁,司馬灼清乖巧的應下,又殷切的給他添茶送水。
楚熠看著她這般乖順的模樣,心里卻不是滋味兒。
他輕柔的拉過她的手:“阿灼,你不用做這些的,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阿灼不累,阿灼要和主人一起睡。”司馬灼清抬起頭,一臉乖巧的看著楚熠。
楚熠看到她這樣,頗為頭疼的揉了下額頭,司馬灼清急忙起身跪到他身后,輕柔的幫他按摩著。
女人嬌柔的手指在他太陽穴上按壓著,力道適中,很是舒服。
楚熠也確實疲累,也就任由了她的動作。
當楚熠把最后一本奏折看完時,司馬灼清已經打好了水,他讓楚熠坐到床邊,跪在地上,小心的幫他脫了鞋襪,又將他的腳放入溫熱的水中:“主人昨日趕路辛苦,今日又照顧了奴一天,定是累極了,奴伺候主人濯足。”
“阿灼!”在司馬灼清剛將手放進水里時,楚熠適時的按住了她的手。
司馬灼清一臉疑惑的抬起頭,就見楚熠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阿灼,你不用做這些的,你身子剛好,地上又寒涼,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