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們死,我會留著你們的眼睛,讓你們親眼看著彼此痛苦!”
“是,奴婢絕不會再背叛主子。”紫菀俯身,再次磕了個頭,眼中滿是堅定。
司馬灼清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繼續停留在這兒,她最后看了一眼紫菀顫抖的身軀,直接轉身離開。
灼華殿,在司馬灼清離開沒多久,冷風便跪在楚熠面前,將一封密信交到楚熠手中。
“當年宣王將紫菀的身份偽裝的太好,所以屬下一直沒查出來,是屬下的失職,請主子懲罰!”
“這不怪你,宣王心思縝密,豈是你能查到的,你退下吧!”盡管早已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但當冷風真正將證據擺在自己面前時,楚熠還是心里發顫。
他不是不愿相信這個真相,而是不敢相信!
如今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他也可以確定司馬灼清確實沒有背叛過他。
可……傷害已經鑄成,他曾經的不信任讓司馬灼清受盡折辱,司馬灼清又如何還會原諒他?
監牢門口,司馬灼清剛準備上馬車離開,一名獄卒就神色著急的跑了出來:“鎮南將軍,您的東西掉了。”
“我的東西?”司馬灼清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她正想上前,可王福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質問那名獄卒:“鎮南將軍掉了何物?”
“是這荷包。”獄卒恭敬的將手里的荷包奉上。
司馬灼清摸了摸腰間,她腰間確實沒有荷包,但她卻也不記得自己來之前佩戴了荷包。
“將這荷包交給咱家吧!”王福伸手,剛想拿過獄卒手中的荷包,司馬灼清卻已上前,將荷包握在了自己手中:“這確實是我的荷包,倒是辛苦你親自送出來了。
”
“不辛苦!卑職不辛苦!這都是卑職該做的。”那名獄卒急忙搖了搖頭。
司馬灼清卻是看向了王福:“王公公,我出來的急,并沒帶銀兩……”
“奴才有,奴才有!”王福在楚熠身邊伺候多年,早就成了人精,急忙從身上取出了銀兩,塞到那名獄卒手中:“鎮南將軍賞你的。”
“謝將軍賞!”那名獄卒急忙跪地行了一禮。
司馬灼清揮了揮手:“退下吧!”
從監牢離開后,司馬灼清直接將荷包帶在自己的腰間,王福眼睛在荷包上掃了好幾次,卻終是不敢說什麼。
回到灼華殿,司馬灼清一眼就看到了還坐在殿中的楚熠,她眉頭輕皺,走了過去,卻見楚熠看著面前的一封密信發呆。
“陛下準備在我這兒待到什麼時候?”
“阿灼!”直到聽到司馬灼清的聲音,楚熠才似是剛醒過來一般。
他眼尾猩紅,眼中帶著濃濃的愧疚與傷痛:“阿灼,對不起,朕知道了,朕全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司馬灼清猜到某種可能,但她卻不敢確定。
她從桌案上拿起那封密信,待看到里面的內容時,嘴角劃過一抹譏諷的笑。
“陛下知道了又如何?破鏡不可能重圓,你曾經帶給我的傷害也無法彌補,何況,就算陛下知道了一切,也不會放我離開,不是嗎?”
“對不起!”楚熠的聲音顫抖而悲痛。
司馬灼清輕蔑一笑,她將那封密信砸到了他蒼白的臉上:“我不要聽你的對不起,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真想彌補,那就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朕一定答應你!”楚熠一臉急切的回答道。
司馬灼清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你放了紫菀!”
“可紫菀背叛了你,朕怎能……”
“呵!這就是陛下所謂的一定答應我嗎?”身體前傾,司馬灼清輕握住了楚熠的下顎,紅唇輕啟,眼中滿是嘲諷。
(追妻火葬場小劇場奉上:
從戰場歸來后,楚熠就被士兵從高高的刑架上放了下來,卻因為被綁的時間太長,雙腳一落到地面,楚熠便無力的倒在地上,跪趴下來。
一旁的司馬灼清看著楚熠此時狼狽的模樣,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她走上前,抬起腳,用鞋尖挑起了楚熠光潔的下顎:“沒想到我們的皇帝陛下有一天也會這般狼狽?”
楚熠仰頭看著她,陽光下,女子一身紅色盔甲,光彩照人,灼灼其華。
楚熠看著這般的她,干裂的嘴唇劃過一抹溫柔而虔誠的笑意:“若阿灼喜歡我這般狼狽的樣子,我愿為了阿灼,低入塵埃!”
“呵!是嗎?”烏黑的短靴順著楚熠鎖骨劃到了他的肩上,司馬灼清用力踩著楚熠的肩膀往下壓著,楚熠不敢反抗,他此時也沒反抗的力氣。
慘白的臉緊貼在泥濘的地面上,楚熠看著肩上的那雙黑色靴子,心中卻沒有半點屈辱。
這是自己該承受的,只要能讓司馬灼清解氣,能讓他待在她的身邊,即使天天被她踐踏又如何?
即使拋棄尊嚴,拋棄一切,又如何?
“為何不反抗?楚熠你反抗呀!為何不反抗?”看著這般逆來順受的楚熠,司馬灼清內心卻升起一抹無名的怒火。
楚熠肩膀被他踩得生疼,但他依然乖順的趴在她的面前:“以后我都不會反抗阿灼,阿灼賜予的一切,我都會默默……呃!默默承受!”
“很好,本將軍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司馬灼清一腳將楚熠踹到一旁,他狼狽的趴在地上,口中吐出了鮮血,半天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