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奴婢也打聽了,御膳房那邊并沒有宮女太監失蹤,想來下毒之事并未被發現,要麼就是趙嬤嬤還沒讓其動手。倒是趙嬤嬤今日巳時去了浣衣局,聽說教訓了一個罪奴,但陛下午時剛過就把這罪奴封為嫣嬪。”
“而這罪奴的身份奴婢也已查清楚,不是別人,竟是司馬灼清的庶妹-司馬嫣!”
“這麼說,趙嬤嬤的失蹤和司馬灼清無關,反倒有可能是皇帝為了那個司馬嫣動的手了?”太后沉聲問道。
蓮心低著頭回答:“這……奴婢也不敢隨意猜測,可宮中敢對趙嬤嬤下手的,當真沒有幾個人。”
“如此,哀家只好親自找一趟我們的皇帝陛下了,蓮心,隨哀家去紫宸殿,找皇帝討個說法去。”
太后說著已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蓮心急忙躬身攙著太后。
“是!只是太后,陛下如今不在紫宸殿,他正在華樂宮陪新封的嫣嬪用晚膳。”
“是嗎?幾個月不見,皇帝確實是不受哀家管控了,一個浣衣局的罪奴,封為嫣嬪不說,竟還敢將華樂宮賜給她,他這是打哀家的臉呢!星兒入宮都沒這待遇。”
太后本就因為趙嬤嬤失蹤心神不寧,如今更是被楚熠封司馬嫣為嫣嬪的行為氣的不輕。
蓮心感覺到太后握著自己手腕的手都握緊了些,急忙恭聲勸道:“太后息怒,陛下正是年輕氣旺的時候,一時被賤人迷了心智也是有的,太后說他幾句,他還是會聽的。”
“他要是還愿意聽哀家的,哀家倒愿意讓他在那皇位上多坐幾年,只不過……”后面的話太后沒有說出,只是眼中滿是陰霾。
一個不服掌控的傀儡皇帝,只有被拋棄的份。
太后到達華樂宮時,遠遠就看到楚熠的儀仗停在院中,楚熠身邊隨侍的宮女太監更是全都在殿外候著。
王福一看太后來了,急忙上前行禮:“奴才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大駕光臨,奴才這就去稟報陛下,讓陛下親自出來迎接您。”
“迎接倒是不必了,皇帝‘政務繁忙’,哀家還是親自進去找他吧!”太后故意咬重了‘政務繁忙’四個字,王福尷尬的笑了笑,急忙回道:
“那容奴才先去稟報一聲!”
“站住!什麼時候哀家這個母后要見自己兒子一面也要通稟了?”就在王福剛準備轉身時,太后威嚴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王福腳步一頓,只能再次恭聲解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該死,太后娘娘您請!”
說著,王福躬著身子,低頭退到一旁,趕緊給太后讓開了路。
太后輕哼一聲,昂著頭就直接往宮內走去。
只是剛走到殿門口,太后正準備推開房門時,卻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音:“陛下,您為了臣妾抓了趙嬤嬤真的沒事嗎?太后會不會因為這事埋怨您?”
“一個賤婢罷了!她敢欺辱朕的嫣兒,朕教訓一下怎麼了?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朕早就殺了她了。”楚熠冷淡的聲音隨之傳來。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卻聽楚熠繼續道:“嫣兒放心吧!朕有分寸的,只不過讓人打了那趙嬤嬤幾巴掌罷了,如今也已放她回去了。母后身為太后,斷不會為了一個賤婢責怪朕的。”
“如此,臣妾便放心了。”司馬嫣縮到楚熠的懷中,在楚熠懷中扭動著身子,一副搔首弄姿的樣子。
太后也正巧在此時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幾乎將整個身子都掛在楚熠身上,又衣衫不整的司馬嫣時,太后直接氣的火冒三丈。
“混賬東西,光天化日之下,你身為嬪妃,竟如此妖媚惑主,衣衫不整,沒有半分嬪妃該有的端莊,你這樣與那青樓女子又有什麼不同?”
“蓮心,你就替哀家好好教訓教訓這不知廉恥的賤婢吧!”
“是!”蓮心恭敬應了一聲。
而司馬嫣此時早就嚇傻了,她跪到地上,用力的磕著頭:“太后恕罪,求太后饒了臣妾!求太后饒了臣妾啊!”
“打!”太后厲呵一聲,蓮心再不遲疑,一手拽住了司馬嫣的頭發,一手就對著她的俏臉甩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刺耳極了。
楚熠似乎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他急忙將蓮心推開,擋在了司馬嫣面前:“母后,嫣兒身為朕的嬪妃,在這掌燈時分伺候在朕身旁,有何不妥?”
“皇帝,你你你!”太后手指指著楚熠,氣的說不出話來。
司馬嫣看到楚熠居然為了她與太后對峙,心里高興極了,覺得臉都沒那般疼了。
她輕輕拉了拉楚熠的衣擺,故意抬起她那張腫脹的臉,抽泣著:“陛下,是臣妾的錯,臣妾愿受責罰,求陛下別為了臣妾與太后發生爭執。”
“嫣兒!”楚熠低下頭,一臉心疼的看著司馬嫣。
司馬嫣看著楚熠眼中的憐惜之情,心中滿是得意,但面上卻一副委屈的模樣,她爬到太后面前,一臉嬌弱的叩首道:“臣妾知錯,求太后賜罰!”
“嫣兒!”楚熠又一臉心疼的叫了一聲,太后本來看司馬嫣認錯態度良好,都不準備懲罰她了,此時看楚熠竟這般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