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烈酒入喉,刺激的他眼淚直流,他一把將手中的酒壇砸到地上,微紅著臉,滿臉醉醺醺的喊道:“來人,拿酒來!”
“王爺,您不能再喝了。”魏林邁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說道。
楚璃卻搖搖晃晃的從榻上起身,一把握住魏林的衣領,雙目猩紅的喊道:“本王說,拿酒來!”
“可……”
“怎麼?連你也敢違抗本王的命令了?”楚熠狠狠將魏林扔到地上,直接抽出一旁的劍就架在魏林的脖子上。
魏林看著楚璃可怕的模樣,哪里敢再猶豫,只能揮了揮手,讓手下去拿酒,卻也在此時,一名手下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王爺,門外來了一個人,說想要見您。”
“混賬!你怎麼當差的?王爺也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讓她滾!”
“可……可那位姑娘有信物。”
“什麼信物?”不知為何,楚璃只覺得自己心中閃過一抹期待。
手下恭敬的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楚璃,楚璃看到那枚玉佩出現的瞬間,一把搶過:“她在哪?”
花池旁,楚熠剛走到司馬灼清面前,就不由分說的把她推到身后的墻角處。
仲承允剛要上前,楚熠已經冷聲吩咐:“退下!”
“陛下,臣……”
“朕說—退!下!”楚熠刻意咬重了字音,聲音也明顯變得更加冰冷。
仲承允還想說什麼,司馬灼清悄悄朝著他使了個眼色,仲承允沒辦法,知道自己在這兒只會讓楚熠更加氣憤,也幫不上司馬灼清,只好恭聲應下:“是,微臣告退!”
仲承允離開后,司馬灼清看著用力握著她手腕的楚熠,抬頭一臉冷漠的看著他:“陛下這般是何故?”
“何故?你說朕這般是何故?”楚熠只覺得自己心里現在窩著一肚子的火,他雙目猩紅的盯著她,眼中滿是憤懣與受傷。
偏偏司馬灼清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楚熠只覺得心中的怒火升到了頂點,他低下頭,一點一點的靠近她,柔軟的嘴唇眼看就要貼上她的唇瓣。
司馬灼清急忙扭頭躲過,楚熠卻突然捏住她的下顎:“怎麼?阿灼在仲承允面前就笑的那般開心,在朕的面前就只會躲閃嗎?”
“難道我在誰面前笑陛下也要管嗎?”司馬灼清只覺得這人不可理喻,她一把打開楚熠的手。
可楚熠這會兒早已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他用力將司馬灼清壓在冰冷的墻上,雙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直接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唔!”司馬灼清沒想到楚熠會突然來這招,她氣惱的想要將他踢開,可楚熠似乎早就想到她會這般,直接用自己的兩條腿將她的腿壓住。
司馬灼清氣急了,她一口咬在楚熠的嘴上。
楚熠悶哼一聲,濃濃的鐵銹味在嘴里蔓延,但他卻依然沒有松開她的唇,而是不管不顧的吻著她。
司馬灼清都要瘋了,她劇烈的掙扎著,可她掙扎的越用力,楚熠就吻的越瘋狂。
等到兩個人嘴里滿是血腥味,司馬灼清覺得自己要憋死時,楚熠總算放開了她。
“啪!”楚熠的嘴剛離開她的嘴唇,司馬灼清直接一掌就摑了上去。
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楚熠被打的偏過頭,待回正頭后,他看著司馬灼清,嘴角劃過一抹荒涼而悲拗的笑容:“為什麼?為什麼不管朕做什麼,你對朕都是這種態度?阿灼,朕以前是錯了,可你就連改錯的機會都不給朕嗎?”
看司馬灼清只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楚熠聲音凄苦的繼續說著:
“朕早就猜到,你執意要參加除夕夜宴是別有目的,可朕還是帶你來了。朕總想著,萬一呢!萬一你真的只是在鳳儀宮待悶了,你只是想要出來熱鬧熱鬧。可原來……”
“司馬灼清,朕對你還不夠好嗎?朕小心翼翼的待你,認打認罰,只要你開心,只要能讓你出氣,朕這條命都可以給你。可你便是這般回報朕的嗎?你在仲承允面前,巧笑倩兮,可在我面前,總是冷若冰霜。阿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因為你不配!”仰頭看著面前的楚熠,司馬灼清聲音冰冷的回道。
楚熠嘴角的笑容無限放大,他看著面前女人冷漠的小臉,竟是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我不配!朕不配?那誰配?仲承允?喬宇齊?或者楚璃?是不是在你眼中,所有人都配得到你的垂憐?只有朕,只有朕不配?”
他用力握著司馬灼清的肩膀,猩紅的雙眸中透著嗜血的光芒。
司馬灼清被迫靠在冰冷的墻上,她看著面前癲狂的男人,冷冷的笑著。
這些日子,楚熠總是刻意討好,認打認罰,她心中不是沒有感覺。
楚熠是皇帝,自小便高人一等,他能為了她放低姿態,償還之前所欠的債,她甚至心里都有那麼一點兒松動了。
但今晚,她再一次看清了楚熠的真面目。
楚熠的多疑來源于他的身份,也深受他成長環境的影響,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他能允許她打他、罵他,也能在知道真相后心懷愧疚,承認錯誤。
但內心深處,他還是不信她。
不然,他不會在紫菀親口承認一切都是楚璃的陰謀后,在她面前再提到楚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