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我們的人連她姓甚名誰都打聽不出來嗎?”
楚熠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與那個神秘的將軍有關。
楚滄無奈的搖著頭:“因為之前我們的人都在著急找仲承允,所以并沒有多關注他身邊的那名將軍,故而……”
“那還不快去打聽?你還坐在這兒干嘛?在這干嘛?”楚熠突然像個瘋子一般,猙獰的大吼著。
楚滄被吼的一激靈,急忙站起身來,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跑去:“臣弟這就去,這就去!”
“回來!”在楚滄差一步就要走出大門時,楚熠突然再次開口。
楚滄只好再次返了回來,站在楚熠面前,恭聲問道:“皇兄還有何吩咐?”
“你去準備一下,朕要御駕親征!這麼久了,也是時候破了這三足鼎立的局面了!朕要殺了宣王,也要會一會仲太子和那位神秘的將軍。”
“可是……”
“有意見?”楚熠一個眼神看過去,楚滄就很慫的低下頭。
“臣弟不敢!只是皇兄出征,那臣弟……”
“你就留在上京吧!這半年來,你將朝事處理的很好,若阿灼當真活著,或許朕……便不回來了吧!這皇位,朕……”
“皇兄萬萬不可!”楚滄驚的急忙跪了下來。
“皇兄,這皇位臣弟不敢受,也受不起!這半年來,雖然皇兄將朝政交予臣弟處理,但若沒有皇兄的指導,臣弟根本不敢接。”
“皇兄,皇位于臣弟而言有千金之重,臣弟也明白,自己并非當皇帝的料。臣弟求皇兄收回成命,不然臣弟就在此長跪不起。”
“怎麼?身份見長,都敢威脅朕了?”楚熠低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楚滄的頭頂。
楚滄被盯得一陣不自在,他臉上冷汗直流,艱難的回道:“臣弟不敢,臣弟并非威脅皇兄,只是……”
“既然不敢威脅朕,那就滾出去辦事!”
不等楚滄將話說完,楚熠就已厲聲打斷。
楚滄只覺得自己像是吃了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
他只想當個逍遙王爺,怎麼皇兄偏偏將這麼重的擔子壓在他的身上?
無奈的搖著頭,楚滄苦著一張臉,站起身在楚熠灼灼的雙目下,灰溜溜的滾出去了。
而楚熠,在楚滄離開后,小心的從懷中拿出了那封訣別信。
即使已經看了無數遍,但每當看到那熟悉的娟秀小字時,楚熠的心依然會顫抖。
“阿灼,我好想你!你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你還活著,等我!我去找你,這次,換我為你犧牲一切,換我,追尋你的腳步!”
第一卷完!
明天狗皇帝就要追到敵國跪斷腿了!漫漫的追妻之路正式拉開帷幕!
第170章 阿灼自焚那晚,你為何不在營帳中?
“啊!”
“滾!滾出去!”晨起,魏國太子府,太子司徒仲剛在宮人的服侍下穿好衣物,后院就傳來女人尖利的吼叫聲。
司徒仲神色大變,不敢耽誤,著急忙慌的趕到了后院。
“怎麼回事?”
司徒仲到來時,丫鬟秋沫正神色慌張的站在門口,她臉上全是汗水,臂膀處被砍了一劍,此時還流著血。
看到司徒仲,秋沫急忙跪到地上,急聲回稟:“殿下,剛才奴婢去伺候將軍起身時,將軍突然像瘋了一般,不僅讓奴婢滾,還拿劍胡亂的砍了奴婢。”
“立即去請太醫。”想起當日還在上郭城時手下傳給他的消息,司徒仲神色凝重,腳步不停,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殿下不可,將軍此時發……情緒不穩,要是傷到殿下就不好了。
”
“無礙!”匆匆回了一句,司徒仲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入眼,一片狼藉!
名貴的花瓶與茶盞碎了一地,銅盆倒在地上,屋內水漬漬的。
一把帶血的劍被隨意扔在地上,而角落,一個披頭散發,只著中衣的女子全身抖動的縮在角落。
“不要!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女人眼中沒有絲毫光亮,目無焦距的不知在看著哪兒。
司徒仲看著女人單薄的身姿,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他走到女人身邊,輕柔的拍著女人的后背:“不怕!灼清,不怕!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在!我在!”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可就算司徒仲聲音再溫柔,女人都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一般。
她依然重復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司徒仲只好半蹲到女人面前,輕輕握住她的雙肩:“灼清,你看著我!是我!仲承允!我是仲承允!”
“滾!滾!你滾!你們都滾!”用力將司徒仲推到地上,女人站起身來,她像個瘋子一般,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好疼!好疼!啊!滾!你們都滾!”
“父親,父親你在哪兒?父親,女兒好疼!好疼,你帶女兒走好不好?父親……”
女人再次顛顛撞撞的倒在地上,她雙目赤紅,眼中也砸下一滴一滴的淚水。
司徒仲看著她無助的模樣,再次走到她的面前,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灼清,你冷靜點!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相信我,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相信我……”
“嗚嗚嗚!啊!”房中響起女人痛苦的嗚咽聲,司徒仲輕輕拍著女人單薄的后背,眸中諱莫如深。
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將司馬灼清拉回來?
什麼時候,她才能忘記那些痛苦?
一刻鐘后,太醫趕來,替司馬灼清把完脈后,太醫恭敬的回道:“回太子,此乃燥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