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這魏國太子,身份尊貴,將來娶一個稱心如意的太子妃,和和美美,又何必在臣這殘花敗柳身上浪費時間呢?”
“什麼殘花敗柳?灼清,孤不允許你這般說自己。”再次抓住司馬灼清的手,這一次,司徒仲不顧她的掙扎,只用力將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掌心。
“灼清,孤心悅你!孤要的從來就不是你的感謝,也不是一個臣子。在我眼中,你就是我未來的太子妃,也是……”
“殿下!”不等司徒仲將話說完,司馬灼清就再也忍不住,她抽出手,用力捂住他的嘴。
“殿下以后還是別說這樣的話了,臣不配!”
“灼清……”
“若殿下沒其他事,就請回吧!臣記得前幾日皇上找殿下商量太子妃人選了,臣希望殿下能早做決定,至于臣,舔居在殿下府中多日,待將軍府建成,臣會盡快搬出去的。”
“灼清,你為何總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看司馬灼清如此淡漠的神情,司徒仲只覺得心痛極了。
看著司馬灼清低下頭故意不回答他,司徒仲只好輕輕嘆了口氣。
“你早點休息,明日孤帶你去江州,這麼久了,你應該也想司馬大將軍了吧!孤會想辦法,讓你祭拜他的。”
匆匆留下這句話,司徒仲再不敢停留,不等司馬灼清拒絕,就疾步走了出去。
幾日后,江州。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上元佳節,暮色時分,街上的行人就漸漸多了起來,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聽著小商小販們的吆喝聲,司馬灼清心情從未有過的輕松愉悅。
“公子,那邊有花燈呢!”秋沫興奮的指了指一旁的花燈,司馬灼清看著小丫頭眼中都要放光了,無奈的笑了笑,便與她一起向前走去。
“公子,前面在玩猜燈謎呢!”秋沫很小就被送到宮中做了宮女,此時看著這熱鬧的氛圍,興奮的不成樣子,司馬灼清便由著她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而自己,則是去了對面的湖邊賞月賞燈了。
站在湖邊,一陣涼風襲來,雖已過了春節,但邊疆氣候濕冷,司馬灼清不由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明月高懸,湖畔邊,男男女女拿著花燈,一起許愿,司馬灼清的思緒,也不由飄到了幾年前她與那人一起在湖邊放燈的時候。
那時的他們……
“想什麼呢!”重重的在自己頭上拍了一下,司馬灼清神色泛冷。
她與那人,早就回不過了,如今為何還要想他,徒增煩惱?
“嘭!”
“看!煙花!放煙花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煙花綻放,所有人都往湖邊涌來,找著最佳的地方看煙花。
司馬灼清被夾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啊!”
“小心!”時間仿佛在此時定格,感受著腰間那雙熟悉而熾熱的大掌,司馬灼清出現了一瞬間的晃神,但也只是片刻,她冷冷的推開面前的人,轉身便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阿灼!”
只是,在司馬灼清剛剛邁開腳步時,手腕就被那人握住。
司馬灼清眼中閃過一抹惱意,看著面前這張清瘦許多的面容,冷冷的開口:“阿灼是誰?公子怕是認錯人了吧?”
“阿灼……是我此生摯愛!”楚熠呢喃一聲,看著面前完全陌生的臉,苦澀的笑著。
“冒犯了公子,是我的不是,不過,公子長的確實很像我一位故人。”
“公子這搭訕的方法著實拙劣。”司馬灼清不屑的譏諷一聲,她輕輕碰了碰自己臉上帶著的人皮面具,確定無誤后,指了指旁邊一條熱鬧紛繁的巷子。
“看到了嗎?那條煙柳巷,可不僅有美人,還有面容俊朗的小倌。公子雖有龍陽之癖,但卻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兒是邊疆,民風開放。公子不妨去那煙柳巷瞧一瞧看一看,或許能找到公子的‘阿灼’,也未可知呢!”
說完,司馬灼清未等楚熠回話,就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手腕從楚熠手中抽出來,向著秋沫剛才去的那家花燈店走去。
身后,楚熠雙目灼灼的盯著那人的背影。
他悵然嘆息一聲,此人又怎會是他的阿灼?
雖說他猜測司馬灼清并沒死,也懷疑那位將軍就是司馬灼清,可那也僅僅只是他的猜測,或許,司馬灼清真的已經葬身在火海中了。
他的阿灼,再也不會回來了。
“主子,您在看什麼呢?”當王福推開人群追上來時,就見楚熠正一臉失魂落魄的盯著遠方。
王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可除了人來人往的行人,什麼也沒有。
楚熠收回目光,他喟嘆一聲,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致,失魂落魄的向回走去。
王福急忙跟在他的身后,楚熠的腦中卻一直閃過剛才那位公子的模樣。
不對,那雙眼睛!
她是司馬灼清,她一定是他的阿灼。
面容可以改變,可以貼人皮面具,但眼睛,那雙眼睛改變不了。
而且,當時抱她的那一下,那種感覺真是太熟悉了。
還有,那人身上的味道那般好聞,似乎之前在夢里,他已聞過很多次了。
那就是阿灼身上的味道,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他不會聞錯的。
是她!一定是她!
“阿灼!”楚熠突然像個瘋子一般,趴開人群,瘋狂的向司馬灼清剛才離開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