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找到最好的辦法,將傷亡降到最低,讓兩國百姓免受戰火侵襲。
永清四年,碩帝楚熠領兵出征,對魏國發起進攻,魏國護國將軍司徒允應戰。
城門外,兩軍對壘。
司馬灼清身披戰甲,她神色冷厲,臉上戴著一個銀色面具,更顯神秘。
“碩帝,你無故攻打我魏國,是真當以為我魏國無人嗎?”
戰馬上,司馬灼清看著身著盔甲,英武非凡的男子,長劍一指,冷聲質問。
陽光下,楚熠看著劍尖上散發出的冷芒,深邃的雙眸中夾雜著一抹別人看不懂的思緒。
“朕來魏國,只為一事,若護國將軍能為朕解惑,朕即刻退兵!”
“喔?”
司馬灼清如何也不會想到楚熠會提出這種要求,她高聲喊道:“既如此,碩帝不如說來聽聽。”
“朕……想要看一眼將軍的真、容!”遙望著司馬灼清,楚熠故意將真容兩字咬得極重。
司馬灼清心中一驚,楚熠既然提出這種要求,可見已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看來,這次攻打魏國,楚熠只是為了將她抓回去。
沒想到,這場戰爭,是她挑起的!
若因為她的原因讓生靈涂炭,她司馬灼清萬死難贖其罪。
“放肆!本將軍的面容豈是你能看的?”司馬灼清厲聲呵斥,用聲音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楚熠早知不會這般容易讓司馬灼清承認身份,他夾緊馬腹,手持利劍,直接朝司馬灼清的方向攻了過去。
“既然將軍不愿意,那朕只好親自來查看了。”
“你們后退,本將軍親自迎戰!”
司馬灼清沒想到楚熠一言不合就開打,但他沒有發起大面積的進攻,倒是她樂于看到的。
“駕!”司馬灼清一拍馬背,馬兒便也直接朝著楚熠所在的方向跑去。
兩人所騎的馬都是上好的汗血寶馬,只一瞬間,兩人兩馬便在戰場中央交匯。
司馬灼清并未留手,楚熠武藝高強,在她之上。
她使出畢生所學,一招一式滿是殺招。
而楚熠因為懷疑她就是司馬灼清,自然不敢下死手。
只消片刻,就已落入下乘。
“碩帝若再不拼盡全力,今日就要做我司徒允的刀下亡魂了。”
“司徒允?你竟跟了他的姓,那不知,將軍本名為何?”
“本將軍為何要告訴你?”
說著,司馬灼清直接揮劍朝著楚熠的脖頸上殺去,楚熠閃身躲過,卻也趁此機會,一劍朝著司馬灼清的臉上襲去。
“你卑鄙!”司馬灼清怒聲咒罵,但躲閃已是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熠將她臉上的銀色面具給砍了下來。
“果真是你!”當看到那晚在江州城所見的面容時,楚熠輕聲呢喃。
司馬灼清冷哼一聲:“是我又如何?那晚你便糾纏于我,我好心讓你去煙柳巷找小倌,你卻追著我不放。”
“其實你大可放心,我司徒允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將你那不為人知的癖好告訴其他人。”
“我真的不是什麼阿灼,還請碩帝不要糾纏不清,也別因為我而挑起兩國戰爭,致使兩國生靈涂炭。”
“碩帝是仁君,還請您對百姓負責,對天下萬民負責!司徒允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江湖之人,幸得太子看重,才謀得這將軍之位,還請碩帝不要讓我成為這天下的罪人。”
說完,司馬灼清一刻也不敢再停留,一揮馬鞭就想要離開。
只是,楚熠又哪里會讓她離開,他急忙追上她擋在她的身前,司馬灼清氣急,再次揮劍朝他攻了上去。
“本將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碩帝又為何不愿放過我?”
“阿灼,你臉上的人皮面具破了!”
“什麼?”司馬灼清臉色大變,慌忙向自己臉上摸去。
但在手剛剛抬起來時,恰巧發現楚熠眼中一閃而過的精芒。
她暗自惱怒,知道這是楚熠故意激她。
“什麼人皮面具,碩帝莫不是眼睛瞎了?”
“阿灼,別不承認了!我知道,你是阿灼,是司馬灼清!”
“你可以不承認你的身份,可你一招一式,一顰一笑,即使帶著人皮面具,我也能認出是你。”
看司馬灼清依然警惕的看著他,楚熠繼續道:
“阿灼,我找你并非想要干什麼,我只求你讓我跟在你的身邊!不管什麼身份都可以,即使為奴為仆。”
“阿灼,我好想你!”
“這半年多的日日夜夜,我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
“阿灼,別不要我,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楚熠一臉乞求的看著她,這一刻,他再也不是碩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是一個不得所愛的卑微之人。
司馬灼清握劍的手早已攥緊,看著楚熠那般卑微的模樣,她心中并非沒有感覺。
她原以為楚熠要擒她認罪,會質問她為何叛國,為何當初要逃走,但從沒想過,楚熠竟然這般卑微的乞求能留在她的身邊。
只是,那又如何?
第180章 若碩帝膽敢往前進一步,殺無赦!
她與楚熠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父親的死,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和楚熠,早就不可能了,也早已回不去了。
“碩帝怕是病了,怎麼大白天就開始說胡話了?”司馬灼清冷冷的盯著他,眼中滿是嘲諷。
“本將軍最后再說一次,我是司徒允,不是什麼司馬灼清!還請碩帝不要再糾纏,趕緊回你的碩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