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司馬灼清一再折磨他,但他如今也深陷情愛中,又如何看不出司馬灼清心中對楚熠還是有感情的呢?
看來,他要盡快想個辦法,結束了眼前的困局。
司馬灼清,他志在必得!而楚熠,最好也趕緊死了!但他的死,卻不能牽連到魏國。
這般想著,司徒仲便直接向司馬灼清與楚熠身邊走去,只是,赤羽軍依然將兩人護在身后,看到他過來,并不讓路。
司徒仲無奈的嘆了口氣,如今雖說司馬灼清依然恨著楚熠,但他卻處于弱勢了。
赤羽軍護著司馬灼清,而他魏國的人卻要至司馬灼清于死地。
他必須讓司馬灼清看出他對她的在乎,決不能讓司馬灼清有再想回碩國的想法。
“剛才魏林軍敢對主帥動手,以下犯上,皆是孤的錯!是孤治軍不嚴,差點釀成慘禍!”
“如今兩國已簽署和平協議,過往恩怨便一筆勾銷!可有些人,卻依然心懷叵測,至兩國協議于不顧,孤若不處置,倒是讓碩國眾位將士看了笑話!”
“來人,將剛才動手的所有魏國士兵全都拉下去,杖打五十!以儆效尤!”
“殿下不用了!”聽司徒仲竟要為了她責打魏林軍士兵,司馬灼清急忙從人群中走出來。
只是司徒仲這次卻根本沒聽他的話,而是一臉冷冽的再次吩咐道:“還等什麼?孤的命令也要違背嗎?”
“殿下……”
“陛下,陛下您醒醒!陛下!”就在司馬灼清還想勸司徒仲時,耳邊卻傳來王福急切的聲音。
司馬灼清回頭,卻見楚熠不知何時竟已昏倒在王福的懷中。
楚熠本就受傷頗重,今日又先是被綁到刑架上、后有被司馬灼清罰跪在囚籠中,接著又被楚滄刺傷、被司馬灼清掌摑、被人群撞倒,能堅持到現在已屬不易。
此時他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滿是狼狽的倒在那兒,再沒有半分身為帝王該有的矜貴,反而給人一種破碎之感。
司馬灼清看到他這樣,不由呼吸一擲。
但想著他過去和如今的種種行為,便再次硬著心腸沒有看他。
倒是司徒仲,他雖然恨不得楚熠現在就死在這兒,但也知不能意氣用事,便吩咐手下去請軍醫。
不過喬宇齊卻在此時上前:“軍醫就不用請了,阿姐,能否讓陛下先去你的營帳,我好替陛下診治。”
“跟我來吧!”司馬灼清知道楚熠傷的極重,而且喬宇齊也已開了口,她也不好再推脫,便帶著眾人去了她的營帳。
一刻鐘后,喬宇齊診治完成,楚熠也已悠悠轉醒。
只是人雖是醒了,但他身子實在虛弱。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眾人,楚熠卻將目光落在離他最遠的司馬灼清身上:“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與阿灼談談。”
“皇兄!”
“下去吧!有什麼話我一會再與你說。”楚熠滿是疲憊的揮了揮手,楚滄沒辦法,只好與眾人先退下了。
只是在離開前,他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司馬灼清。
那眼中有埋怨,有憤怒,卻再無過去的依賴!
司馬灼清知道,楚滄已是怪她了。可難道真是她錯了嗎?
楚熠曾那般傷她、欺她、辱她,她便不能怨、不能恨?不能報仇嗎?
第195章 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羞辱從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了
眾人離開后,帳中的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司馬灼清依然站在離楚熠較遠的地方,而楚熠則是看著司馬灼清那張熟悉的面孔,心中五味雜陳。
“阿灼,我代楚滄向你道歉,也為我剛才的魯莽向你道歉,希望你……”
“我不會原諒你,而你也代表不了楚滄。”不等楚熠將話說完,司馬灼清就冷冷打斷他的話。
楚熠看著她那般決絕的樣子,苦笑一聲,艱難的撐著身子坐起來:“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看楚熠又是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司馬灼清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冷笑一聲,走到榻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此時這個狼狽卻也脆弱的帝王:“楚熠,若你真覺得對不起我,便該徹底從我面前消失!可你非但沒有,你還想盡辦法留在我的身邊!”
“你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揭了我的面具,不就是想讓我身份曝光,想讓我在魏國待不下去嗎?楚熠啊!為了讓我回去,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冷冷的看著眼前之人,司馬灼清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楚熠看著她這般憤怒的樣子,急忙慌張的坐直身子,用力拽住她的手腕:“不是這樣的阿灼,我只是……”
“不要再狡辯了,你心中如何想的你自己清楚。楚熠,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與你絕不可能,你想讓我再回碩國,更不可能!”
一把甩開楚熠,司馬灼清的眼中像是淬了冰一般。
楚熠被甩,身子狠狠的撞到榻上,傷口再次破裂不說,更是五臟六腑都被撞得生疼。
他捂著嘴,難受的咳了幾聲,猩紅的鮮血被他咳出,他急忙將手握成拳狀,更是不著痕跡的用袖子將嘴角的鮮血抹掉。
待好不容易緩過來后,他才仰著頭,滿是卑微的看著面前一臉寒霜的女人:“我知道,不管如今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不愿回碩國,我也絕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