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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皇兄從前對不起她,如今您也還了啊!從清姐姐‘自焚而死’后,您是怎麼過來的,臣弟都看在眼里。皇兄,您……太苦了!”
坐在床邊,楚滄小心的幫楚熠蓋上薄毯。
在楚滄心中,楚熠是兄長,也是他所敬佩之人。
當然,他從前也敬佩司馬灼清,他也一直將司馬灼清當成嫂嫂。
可不管司馬灼清為妻還是為臣,楚熠都是君主,不管什麼時候,就算楚熠曾經做錯了,司馬灼清也不該那般折磨楚熠啊!
“陛下,藥熬好了,請陛下喝藥。”卻在此時,喬宇齊從帳外走了進來,他跪在地上,將托盤舉過頭頂,恭聲說道。
楚滄急忙將楚熠扶了起來,又拿起軟墊墊在他的身后,而后拿起藥,舀了一勺放在楚熠嘴邊。
楚熠看著他這般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從楚滄手中端過藥碗,直接仰起頭,將藥一飲而盡。
“我……咳!我是病了,卻也沒有虛弱到起不了身。”
“喬宇齊,你也起來吧!我如今已不是什麼陛下了,你也不用對我行此大禮。”
“陛下便是陛下,給陛下行禮亦是臣的本分。”喬宇齊從楚熠手中接過藥碗,站起身來,恭敬說道。
楚熠眉頭輕皺,只是,尚還來不及說什麼,楚滄也再次接話。
“喬太醫說的不錯,皇兄,皇位是父皇傳給您的,臣弟如何也不會接的。臣弟請皇兄收回成命,待您傷養好后,臣弟便帶您回去。”
“哼!你們一個個,如今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聽楚滄再次說出不接皇位的混賬話,楚熠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楚滄看楚熠生氣,也不敢在榻上坐了,他垂手立于一旁,卻抿著唇一語不發,顯然是在無聲的抗衡著。
楚熠看他這般模樣,只覺得心口再次疼了起來,他捂著心口,再次咳了起來。
楚滄唯恐他氣出什麼好歹來,急忙上前想要幫他撫一撫心口,卻被楚熠推開。
“你……咳!咳咳!你若想不明白,就滾出去,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過來見我!咳咳!”
說著,楚熠再次咳了起來,更是再次咳出了鮮血。
楚滄看著楚熠又咳出了鮮血,臉也變得更加蒼白,急忙跪了下來:“皇兄,您先別生氣!喬太醫,你再給皇兄看一下,他剛才就咳血了。”
“煩請陛下伸出手來,微臣為陛下把脈。”聽楚滄這般說,喬宇齊也急忙跪到榻前,想要為楚熠把脈。
只是楚熠卻壓根不把手伸出來,只冷冷看著楚滄:“你……咳!你若不繼承皇位,我便咳死在這兒。剛好你清姐姐不原諒我,我也無后,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
“皇兄,您為何要這般逼迫臣弟?”楚滄跪在榻前,滿臉悲戚的看著楚熠。
喬宇齊也低著頭,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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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司馬灼清出去后,便看到了紫芙。
紫芙早已哭紅了眼,此時拉著司馬灼清的手,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司馬灼清也是眼圈泛紅,她捏了捏紫芙的臉頰:“傻丫頭,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主……主子,奴婢好想您!奴婢真的好想您!奴婢以為您死……呸!奴婢以為永遠也見不到您了。”
紫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鼻尖通紅,好不可憐。
司馬灼清看她這般,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呢!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看著赤羽軍一眾熟悉的面孔,司馬灼清只能朝他們點了點頭,再多的話,卻不知如何說。
好在赤羽軍眾人也沒有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兒,眾人都不愿她為難,只是恭敬的見禮后,就站在帳外,默默的站著崗。
而距離這兒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司徒仲就站在樹下,滿臉微笑的看著她。
當真是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司馬灼清知道他在等她,便拍了拍紫芙的手,朝著司徒仲所在的樹下走去。
“殿下!”在距離司徒仲兩步遠的位置,司馬灼清停下腳步,俯身抱拳行禮。
司徒仲卻不等她將腰彎下,就握住她的手,幽幽的嘆了口氣:“是什麼時候,你與我已經這般生疏了?”
他自稱我,而非孤,司馬灼清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抽回手,垂手立于他的面前。
“殿下,臣……”
“灼清,我想讓你一直當我的阿允!”司徒仲上前一步,直接握住司馬灼清的手,這次,卻沒讓她再逃脫。
“我已杖責了剛才動手的士兵,也將趙宇降了級!
阿允,如今魏碩兩國已經達成協議,你的身份也已曝光,但其實,這并不是一件壞事!
你雖殺過魏國人,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魏林軍對你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敵意,剛才也是趙宇故意挑起來的。”
“我知道,可是……”
“阿允,我剛收到消息,父皇的皇弟,也就是我的皇叔陳王已在楊安郡起兵,他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太子很是不滿。
阿允,我將你從火場救下,我不求其他,只求你能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再護我一次,你之前也答應我的,在我沒有穩坐朝堂時,你不會離開我的。阿允……”
第197章 可阿灼最后為何要多此一舉去自焚呢?
“我不會離開!答應你的事我也一定會辦到!”司徒仲話已說到這份上,司馬灼清也不可能再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