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滄想著司馬灼清近幾日對楚熠的態度,便開口回道:“皇兄傷的較重,還請清姐姐待皇兄好些。”
“……”
司馬灼清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端端的,她為何要多嘴問這麼一句?
“只要她不惹我,本將軍自然不會無故找他麻煩。”最后司馬灼清還是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接著也不給楚滄三人讓路了,直接邁開腳步,臉色難看的進了營帳。
帳中,司馬灼清進來時,楚熠竟已從床上下來。
司馬灼清看他那副虛弱的模樣,皺了皺眉,只是卻沒說什麼,而是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知在想什麼。
“喝杯茶吧!”楚熠端著一杯茶放到了司馬灼清的面前。
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此時纏著紗布,英俊的臉上還殘留著清晰的五指印,他恭敬的立在司馬灼清身邊,嘴唇緊抿,面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但不知為何,司馬灼清卻覺得,楚熠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杯茶水,茶杯放到嘴邊,卻并未喝里面的茶,而是抬頭看了眼楚熠:“楚滄說你傷的較重,可你卻不在床上待著,巴巴的下來就只為讓我喝上一口茶水?”
“阿灼不喜歡我倒的茶嗎?”
楚熠的嘴角劃過一抹笑容,他低下頭,用衣袖溫柔的幫司馬灼清擦掉額頭上的細汗。
“剛才我看到太子殿下親自送你回來的,阿灼與太子殿下出去辦何事了?”
第210章 他吻你了?
“本將軍與太子殿下辦何事需要向你交代嗎?”司馬灼清一把揮開他的手,又將手中的茶杯用力放在桌上,站起身來。
“楚熠,本將軍提醒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該管的別管。如若不然,別怪本將軍對你不客氣。”
“阿灼還想如何對我不客氣?”看著司馬灼清生氣的樣子,楚熠突然向前一步,被紗布包扎著的手指用力的握住了司馬灼清的下顎。
“阿灼便這般喜歡他嗎?”他聲音清冽,眼中夾雜著不明的情緒。
他本就生的高大,多年來又身居高位,身上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凜然之氣。
如今低頭睥睨著她,強大的氣場傾瀉而下,頭頂的陰影更是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楚熠!”察覺到自己心中不知何時升起的懼意,司馬灼清急忙后退一步。
她穩住心神,一把打開他放在自己下顎處的手。
“我再警告你一次,本將軍的事輪不到你管!我喜歡誰不喜歡誰也是我的自由!還請陛下記住自己如今的身份。”
“不管我是何身份,我都不允許你與他在一起。我說了,誰都可以,但是,他不行!”
身子實在虛弱,司馬灼清打開他手時又不巧碰到了他的傷口,楚熠身子虛晃一下,但他又很快站好,再次低下頭,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司馬灼清看他這般,差點被氣笑了。
她滿臉譏諷的看著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頰,一字一頓的道:“楚熠,別太過分!我說了,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若我非得管呢!”用力握住司馬灼清正落在他臉頰上的手,楚熠漆黑的雙眸中滿是冷厲。
司馬灼清再次氣惱的從他手里抽出手來:“楚熠,你以為你是誰?你如今只是本將軍帳中的一個奴隸罷了,也敢妄議本將軍的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
“是!我是活膩了,早在你葬身火海的那一刻,我就恨不得跟你一起死了!若不是看到你留的信,若不是你讓我好好活著,我早死了!早就死了!”
楚熠雙目猩紅,像個瘋子一般大聲的喊著。
司馬灼清沒想到他會這般激動,她差點忍不住就一拳朝他打了過去,只是想著他如今受傷頗重,好歹是忍住了。
雖然她恨楚熠,但是楚熠不能死!他若死了,魏碩兩國會再起紛爭,受苦的只會是百姓。
司馬灼清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要忍,忍住!
她用力吸了幾口氣,狠狠將他推開,轉過身正想向帳外走去。
可楚熠這會兒卻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他竟然完全不理會自己心口處再次溢出的鮮血,直接拽住司馬灼清的手腕,用力將她甩在床上。
“楚熠,你想干嘛?”
司馬灼清這會兒都快要氣瘋了,這人真會順桿子往上爬,念及他有傷在身,她都不與他計較他剛才的放肆了,沒想到他還變本加厲的把她扔到了床上。
“我想干嘛?”楚熠嘴角劃過一抹邪笑。
他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她的鼻尖,在劃過她的嘴唇時,恰巧看到了她嘴唇輕微的紅腫。
這一刻,楚熠只覺得心中的戾氣再也壓不住,他手指不由的用了力道,幽深的雙眼也完全被爆厲所取代。
“你嘴唇怎麼回事?他吻你了?”
他的臉色已經陰暗的要滴出水來,聲音更是像含了冰碴子一般,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司馬灼清只覺得楚熠今天一定是受了刺激,嘴唇被他用指腹摩擦的生疼。
想起之前在碩國自己就被他如此欺辱,如今他都成了她的奴隸,竟然還這般不知收斂。
司馬灼清便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飛起一腳直接將楚熠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