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別傻了,其實從他選擇回到魏國做太子,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在他的心中,身份權利高于一切,你若真的喜歡上他,真的與他在一起,最后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就算我受傷也與你無關,楚熠,你是這世上最沒資格說這些話的人!”司馬灼清冷淡的話語終于將楚熠內心的最后一根防線給擊破。
他僵硬的跪在那兒,嘴唇微張,卻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酒精刺激下他的腦子漲的生疼,胸前的傷口更是如千萬只針在身上扎著一般,一陣一陣的痛著。
胃部翻涌的難受,灼熱的感覺讓他差點崩潰,不自覺的蜷住了身體。
他難受的臉色慘白,嘴唇也再次被自己咬破。
鐵銹味涌入口中,楚熠的雙眼徹底紅了。
他愣愣的盯著頭頂女人冷漠的面孔,突然伸出手,用力勾住她的脖頸:“阿灼,別逼我好嗎?你知道的,雖然我甘愿成為你的奴隸,但其實要讓你回到我身邊卻并非只有這一種辦法。”
第216章 她連死,都不敢!
“你什麼意思?”因著他的話,司馬灼清心中一驚。
此時她被楚熠勾住脖頸,腦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
雖然是楚熠跪在她的腳下,這個人也確實受了嚴重的傷,整個人也柔弱的可憐。
但司馬灼清心里卻清楚。
其實一直以來,主導權都在楚熠手中,他若是想對她做什麼,或許逼她,她根本反抗不了。
果然,楚熠接下來的話,再次讓司馬灼清的心無限下沉。
那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害怕與恐慌,也徹底被楚熠再次剝開,鮮血淋漓,痛入骨髓!
“碩國如今遠強于魏國,如果我向魏帝討要你,你以為司徒仲能護住你嗎?”
“阿灼,我可以再次把你囚在灼華殿,可以用鎖鏈再次鎖著你,我也可以斬斷你的羽翼,讓你成為我手中的一只無處可逃的金絲雀……”
“不!”司馬灼清顫著聲音喊道。
楚熠卻眷戀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但阿灼,我沒有那麼做,因為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知道我以前錯了,所以如今我不忍傷你,我想贖罪!”
“阿灼,我好想我們能回到過去,我想我還是你的璟勻,只是你的璟勻。阿灼,你再喊我一聲璟勻好不好?阿灼,就一聲,就一聲好不好?”
滾燙的熱淚從眼中滾落,楚熠滿是乞求的看著她。
他跪直身體,仰著頭,再次想要觸碰她的嘴唇。
司馬灼清卻突然像是被刺扎到一般,她發狠的將楚熠的手從她脖頸上拽下,驚慌的嘶吼著:“休……想!”
“楚熠,我們永遠也回不去了!永遠!從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起,我的璟勻就已經死了!死了你明白嗎?”
“不!”楚熠張著嘴,無聲的反駁著。
司馬灼清卻再次冰冷的看著他,那雙曾經閃亮如星的眸光中此時滿是決然與狠辣。
“你若敢再次把我帶回碩國,我就敢死在你的面前。這次,你又拿誰威脅我?是用我的父母親人?我的族人?是用小齊?還是紫芙?”
“不會!我永遠不會再威脅你!”楚熠著急的解釋著。
“我只是求你別和司徒仲在一起,只求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我說了,我并非……并非不讓你嫁人!并非……并非不讓你被人愛……只是這個人不能是司徒仲!”
盡管這些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楚熠卻依然嘴唇顫抖的厲害,心里更是疼的完全控制不住,像是有一把鈍刀在一刀又一刀的剜著他的心。
“阿灼,司徒仲有問題,他所有的刻意接觸都隱藏著目的,他絕非善類,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他欺騙,不希望你再次受到傷害,不希望……”
“夠了!”不等楚熠將話說完,司馬灼清就已經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別再為你可恥的占有欲、嫉妒心,你的卑鄙無恥找借口了!你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你永遠把我當成你的私有物!你永遠見不得我好!”
那些塵封的記憶再次被楚熠赤裸裸的挖開,司馬灼清想不通,面前這個男人到底無情到何種地步?
她總是不忍殺他、傷他,可他卻總是想盡辦法往她身邊湊,用一切可以傷害她的辦法一次又一次的傷著她。
她想不明白他的心到底有多冷,年少時的那些溫情,難道真的只是她一人的一場夢嗎?
那個不忍她為他挨板子、不忍她掉一滴淚……
那個牽著她的手,將一切溫情都給了她的璟勻哥哥……
那個親自給她制作秋千,那個與她月下對飲……
那個說長大了會娶她,說永遠相信她,永遠護著她的璟勻哥哥都是假的嗎?
淚水模糊了視線,司馬灼清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年,也分不清面前這個人是過去的璟勻哥哥還是高高在上的碩帝楚熠。
“你已經毀了我的前半輩子了,我明明也已經逃開了!我放下仇恨、放下執著,放下一切離開你,我只想抱著年少的那點為數不多的回憶過一輩子,我想我與你之間只有那些溫情。”
司馬灼清承認,她是懦弱的,就算恨這個人入骨,她卻從始至終都不忍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