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灼清自然也看到少年身上的變化,她早就想與喬宇齊談一談,奈何一直沒有時間。
“小齊,其實你不必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如今魏碩兩國協議已簽,攝政王過幾日就要離開,你何不隨他一起回去?”
“我不會離開的!”一向好說話的喬宇齊這次卻果斷的拒絕。
“阿姐,你雖如今是魏國護國將軍,但魏國也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靜!你在魏國處境艱難,魏林軍上下對你也并不服氣。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在阿姐身邊總能幫上阿姐些許。而且阿姐如今還得了燥癥,我……”
“是陛下告訴你的?”
“是!阿姐,有些話我知道你不喜歡聽,但陛下如今能為你做到這一步,其實是我沒有想到的。
知道你得了燥癥后,陛下就找了我,他對你的關心自不必我多說,你也能感覺的到。
我知道如今阿姐難以放下,但其實阿姐,等你真正放下時,你的燥癥也就好了。”
“我與陛下之間,又如何能放得下啊!”司馬灼清苦澀的笑了笑。
“若是能放下,我當初就不會跟你要假死藥,就不會選擇假死來逃開!
對了,我聽太子殿下說,當初我自焚后,陛下曾抱著‘我’的尸體痛哭流涕,后來他還親自把‘我’葬在了上郭城。
可我并沒有死,那具尸體是不是你準備的?”
“不是我!”喬宇齊搖了搖頭。
“我也想問阿姐,為何要選擇自焚,明明當初我已將假死藥給了阿姐,阿姐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自焚呢?”
“我從未自焚!那火也不是我放的。”
第224章 陛下如今都學會聽主子墻角了?
“什麼?”一聽司馬灼清從未放火自焚,喬宇齊徹底驚了。
“那……那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喬宇齊一臉疑惑的問道。
司馬灼清也察覺到此事的不正常,現在再想那晚的經歷,明明當時她正準備吃假死藥的,可最后一刻不僅被人奪了藥,竟還被人打暈了。
而醒來后,司徒仲便說是他救的她。
喬宇齊不可能對她說謊,那司徒仲呢?
司徒仲也沒有對她說謊的理由啊!
從相識以來,司徒仲總是不遺余力的幫她,她將他看成朋友,當成知己。
盡管如今彼此互生情愫,也鬧了點不愉快,關系也沒有之前那般單純,但司徒仲絕不會騙她。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場火是何人所放?打暈她的人又是誰?
“對了小齊,我之前給你寫過一封信,可后來并未收到你的回信,你是沒收到信還是忘記回了?”
“阿姐給我寫過信?”喬宇齊再次驚了。
司馬灼清看喬宇齊的反應,也覺得此事不簡單。
“看來你并沒有收到我給你寫的信,那你可知那場大火到底是何人所放嗎?”
“不知。”喬宇齊搖了搖頭。
“當日我們都以為阿姐是自焚,阿姐‘走’后,所有人都傷心欲絕,根本沒有人懷疑阿姐是被人救走了。不說沒有查是誰放的火,若不是陛下前些日子到上郭城找我,我到現在都以為阿姐真的……”
“是陛下到上郭城找的你?”
“是!”
“可他又是從何處查到我沒死的?還有假死藥,你是不是將我們之前的計劃也告訴他了?”
司馬灼清覺得此事越來越復雜了。
喬宇齊一聽司馬灼清問起假死藥,便眼神閃爍,一臉內疚的低下頭:“我……阿姐,當時……”
“宇齊確實將你要吃假死藥逃走的計劃告訴我了,但那是我逼他的,你不要怪他。”
也在此時,楚熠從內殿走了出來。
經過這幾日的休養,他的氣色好了很多,臉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臉色也沒有以前那般蒼白。
“陛下如今都學會聽主子墻角了?”看到他出現,司馬灼清抬起頭,挑了挑眉,滿是譏諷的說道。
楚熠倒沒覺得有多尷尬,他在內殿司馬灼清是知道的,所以她和喬宇齊的談話便也不是刻意避著他。
只是,在司馬灼清那雙犀利的雙眸看過來時,楚熠竟下意識的雙膝一彎,直接就跪了下來。
他一直沒有忘記司馬灼清那晚說的話,最近與司馬灼清單獨相處時,也從未站起來過。
司馬灼清看這人又跪下了,只覺得莫名的煩躁。
明明是她自己這般要求的,如今這人按她的命令行事,她又覺得不該這樣。
她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喝掉,楚熠也已自覺的膝行向前,又幫她續了一杯。
喬宇齊看著楚熠這般樣子,目光一顫。
在楚熠正要幫他倒茶時,他急忙站了起來:“公子,阿姐,天色不早了,我就先退下了,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談。”
在協議簽署下來后,楚熠就已經明令禁止,不許任何人再稱他為陛下。
但楚熠的身份擺在那里,除了司馬灼清,也并沒有人敢把他真正當成奴隸。
故而,現在所有人都稱楚熠為公子,喬宇齊也不敢喝楚熠親自給他倒的茶。
“好,那你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司馬灼清也知當日放火一事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讓喬宇齊先離開了。
她今晚要將當晚的事細細理一遍,看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