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還是關心我的吧!’
用完早膳,司馬灼清等人便準備出宮回去。
將軍府已經建好,所以司馬灼清沒有再回軍營,而是打算直接去將軍府。
楚熠、喬宇齊自然跟著她一起回將軍府,紫芙這次沒跟他們進宮,早在兩天前就先去將軍府收拾了。
楚滄不想一個人待在驛站,也不想待在魏宮,也厚著臉皮要去將軍府住。
司馬灼清倒是無所謂,反正將軍府夠大,楚滄也馬上就要回碩國,只用再應付他幾日就好了。
離宮前,依然是司徒仲親自送的他們。
他客氣的與司馬灼清等人道別,并沒有過分與司馬灼清親密,也沒有再解釋那日的事。
司馬灼清看著他坦蕩的模樣,本有些緊張的心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等碩國公主嫁過來后,司徒仲與她便真真正正的只是君臣了。
她只盼他,盡快忘記對她的感情,從此夫妻和睦,相敬如賓!
回程的馬車上,楚熠看著一直看著窗外的司馬灼清,便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果然見司徒仲正含笑立于一棵大樹下,氣度高華,溫潤如玉!
楚熠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的握緊,他張了張嘴,在司馬灼清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不得已放下簾子時,開口說道:
“阿灼,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放火燒你營帳,將別人的尸體放入你營帳讓我們以為那是你的人,就是司徒仲!”
“不會!不會是他!”司馬灼清用力搖著頭,果斷否定。
楚熠看著他否認的這般干脆,眸光深沉,眼中也不由染上一絲傷意。
但很快,他就調整好情緒,她知道司馬灼清相信司徒仲,想要讓她對司徒仲產生懷疑,只能一步一步來。
他循序漸進,努力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你為何這般信他?”
“我為何不信他?”司馬灼清理所當然的問道。
“是他將我從大火中救出來的,我也問過他,他說那具尸體不是他放的,他……”
“可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嗎?”楚熠還是沒忍住打斷了司馬灼清的話。
“我不知道你從上郭城離開后經歷了什麼,但你說是他救了你,而你如今也和他一起在魏國。
他本是我碩國人,為何到魏國一趟就成了司徒立的兒子?為何你如今會成為魏國的護國將軍?
他明明知道魏碩兩國之前是仇敵,也知道你多次帶兵與魏兵打仗,可還是把你推到將軍之位上,之前更是讓你與赤羽軍交戰。
阿灼,我總感覺,所有事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一直在騙你,一直在……”
“住口!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他!”沒等楚熠將話說完,司馬灼清就冷聲打斷他的話。
她不敢告訴楚熠,其實她竟覺得楚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
那晚她確實先是被人打暈然后被司徒仲所救。
司徒仲的話看似沒有漏洞,但如今細細想來,卻讓人覺得不太對勁。
司徒仲說他是看到她營中起火所以跑來救她的,那為何在救她后直接將她帶走?
還有,她記得司徒仲并不會武,那他是如何在別人發現她營中著火之前就順利把她救出來的?
緊緊咬著嘴唇,司馬灼清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腦袋。
他知道她不該懷疑司徒仲,司徒仲是那般好的一個人。
他溫文爾雅,行事磊落,他是君子,高風亮節,他不會騙她的,一定不會騙她的。
“楚熠,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污蔑太子殿下,我就殺了你!”
“我沒有污蔑他,阿灼,你仔細想想,他……”
“住口!我讓你住口你沒聽到嗎?”司馬灼清猛地抬起頭,她雙目赤紅,眼中布滿寒芒。
楚熠被她可怕的眸光嚇住了,他沒想到,她竟然這般信任司徒仲,竟然那般愛他。
他明明只是闡述事實,可她卻要殺了他。
“阿灼,你為何不信我?難道在你心中,他司徒仲便那般值得你信任嗎?他……”
“滾!”
聽著楚熠一聲又一聲的質問,司馬灼清只覺得自己腦袋疼的快炸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伸出腳的,等她回過神來時,楚熠已經消失在她的面前,接著,馬車外傳來一聲巨響。
她急忙掀開簾子往外看,就見楚熠竟然躺在馬車下。
駕車的王福看了眼馬車上的司馬灼清,又愣愣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楚熠,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跳下馬車將摔得七零八亂的楚熠從地上攙扶起來。
“陛……公子,您沒事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沒……咳咳!”
楚熠想要說沒事的,可根本止不住咳,最后更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前面馬車上的楚滄和喬宇齊聽到動靜也已跑了過來,待了解清楚情況后,喬宇齊慌忙替楚熠診治,而楚滄則是瞪著司馬灼清,恨不得將她活吞了。
但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到底沒敢冒犯她,在王福喊他幫忙時就收回了目光,著急的問著喬宇齊楚熠的情況。
喬宇齊替楚熠診了脈,又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翻出一粒藥塞進楚熠的嘴里。
王福已經從一旁取了水趕緊喂楚熠喝下,楚熠這才止住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