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起,她便被父親教導,守護碩國,守護楚熠!
她南征北戰,為了碩國的江山付出所有!
她不曾虧欠任何人,卻被最愛之人懷疑。
那個人折磨她、發瘋般的囚著她……
那個人把她搞得家破人亡……
那個人將她的整個人生都淪為一場笑話……
她明明已經選擇要放下了,她放下仇恨,放下與那個人的糾纏。
她明明已經逃離了他的掌控,她明明已經可以重新開始了。
她明明可以過沒有那個人參與的人生,她只是想要自由,想要為自己活一次!
可那個人卻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再次擾亂她的心,他道貌岸然的跪在她的面前,他說他要贖罪!
她其實差點就信了他,她差點再次陷進他所給予的那些溫柔中不能自拔……
她甚至想,如果那晚她沒有懷疑他的居心叵測,如果她不曾發現他在裝病。
是不是如今她已經沉淪在他所編織的那場虛假的情愛中,她是不是已經原諒了他?
這麼久了,她每每告訴自己要放下,卻發現,自以為筑起的城墻,在他出現以后,瞬間便土崩瓦解!
情愛這玩意兒,看不到,摸不著!卻也讓她如何都走不出來!
如果老天能讓她選擇,她一定不要再認識楚熠。
無情無愛,或許才能堅不可摧吧!
“轟隆隆!”
“啊!”
伴著閃電,伴著雷鳴,司馬灼清終于崩潰的嚎啕大哭!
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腦袋,她給自己的四周豎起了高高的壁壘。
可那些令人悲傷、令人恐懼的過往,那些情緒像是一波波無聲的音調一般,全都瘋狂的涌入她的腦中。
“啊!不要!滾!滾!”
司馬灼清徹底崩潰了,她跪在地上,光亮的額頭一次又一次撞擊著面前的墻壁。
“走開!走開啊!”
“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熠,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
“楚熠,你該死!你為什麼總是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為什麼要折磨我?”
“璟勻,你說過的,你會信我的,可為什麼不信我呢?難道在皇位面前,所有的情愛都是假的嗎?”
“楚熠,我要殺了你!你不得好死!你還我父親命來!你把我的璟勻還給我……”
“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聲癲狂的嚎叫聲響徹在房中,混著電閃雷鳴,那崩潰的語調漸漸消失在空中。
“阿灼!”內室,楚熠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待聽到外面傳來鬼哭狼嚎般的嚎叫聲,大腦還沒有思考,腳已經先一步向外奔去。
“阿灼,阿灼你怎麼了?”
將角落癱軟在地的女人撈進懷中,楚熠看著她恐怖而空洞的雙眼,只覺得心里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
疼的刺骨,痛的麻木!
“阿灼,你怎麼了?阿灼,你別嚇我,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好不好?”
楚熠的聲音早已染著一層哭腔,濃濃的恐懼感將他包裹。
盡管將她抱在懷中,但他卻覺得她好像隨時會消失一般。
“公子,您先往旁邊讓一讓,我幫阿姐看看!”
喬宇齊和紫芙今晚并沒有離開,因為擔心楚熠有什麼情況,所以一直待在內室。
如今看到司馬灼清這般,也急忙沖了過來。
“怎麼樣?到底怎麼樣?”
喬宇齊把脈過程中,楚熠忍不住一直著急的問著。
喬宇齊緊皺著眉頭,過了許久才開口:“脈象紊亂,阿姐受了刺激,燥癥發作。
紫芙,我寫個藥方,你速去熬藥。另外,去取一根堅固點的繩子過來,我怕阿姐一會兒控制不住……”
“你們都去死!哈哈哈!我沒錯!錯的是你們!你們都去死!”
喬宇齊話沒說完,司馬灼清突然像是剛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雙目猩紅看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被她的目光掃過,幾人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司馬灼清嘴角卻劃過一抹嗜血的笑,喬宇齊驚的后退一步,卻也在此時,司馬灼清像是選好獵物一般,猛地向喬宇齊撲了過去,冰冷的雙掌狠厲的握住了喬宇齊的脖頸。
“呃!阿……阿姐,放開!”
“哈哈哈哈!我沒錯!我沒錯!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阿……松……”
手掌越握越緊,司馬灼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猙獰,喬宇齊臉已經憋得通紅,他用力掰著司馬灼清的手指,可卻撼動不了分毫。
“公子,紫芙……救……”
“呃!”就在喬宇齊差點被司馬灼清掐死時,紫芙一手刀砍在她的后頸。
“咳咳!”
司馬灼清終于暈了過去,喬宇齊也終于喘過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看喬宇齊咳得厲害,紫芙一臉擔心的問道。
喬宇齊搖了搖頭,他在紫芙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再次被楚熠抱在懷中的司馬灼清,低聲說道:
“阿姐雖然被打暈了,但體內的燥癥還沒有發泄出來,恐怕她醒來后會再次發狂。現在最好把她帶到一個封閉的密室中,否則她醒來后跑出去恐傷及無辜。”
第234章 燥癥發作(二)
“你們跟我來,主子內室后面就有一個密室,有時主子會去里面待一會兒。
我之前不知道那間密室是用來干什麼的,如今想來,主子這幾日應該就早有預感她會發病,才早早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