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芙接話道。
楚熠和喬宇齊對視一眼,都同意紫芙的提議,幾人沒敢耽誤,帶著司馬灼清就往密室而去。
“公子,這是牛皮繩,也是之前主子準備的,您先把主子綁起來看著主子,奴婢和喬太醫先去熬藥。”
到密室后,楚熠小心的把司馬灼清放在密室中唯一的一張床上,紫芙也將牛皮繩遞給了楚熠。
楚熠接過繩子,卻并沒有綁司馬灼清,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喬宇齊:“宇齊,你之前說燥癥發作時身邊親近之人最好不要阻攔,要讓燥癥發作者得以發泄,才可得緩解,是也不是?”
“這……”
喬宇齊已經明白了楚熠的意思,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是也不是?”楚熠再次問了一句。
喬宇齊無法,只好低頭恭聲道:“是!”
“那你和紫芙都退下吧!將密室的門從外面鎖好,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進來。”
“可這……公子,這太危險了,您本就有傷在身,又中了軟骨散,阿姐若發起瘋來,你恐怕承受不住啊!”
“我能不能承受的住自己心里有底,你們退下!”楚熠一臉不容置疑的道。
喬宇齊和紫芙只好退下,只是在離開時,喬宇齊強調。
“公子,情況稍有不對你一定要及時呼救,敲擊三下墻壁我和紫芙就會進來。若您一直沒有呼救,最遲兩個時辰我和紫芙便會進來。”
喬宇齊將時間算的很好,紫芙剛才那一手刀下手挺重,司馬灼清怕是沒有一個多時辰醒不過來,而半個多時辰是楚熠能承受的極限,司馬灼清也發泄的差不多了。
從密室離開后,喬宇齊便和紫芙去熬藥了。
密室中,楚熠看著司馬灼清那張熟悉的面孔,眷戀的撫摸著。
他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這般端詳過她了,久到他都要忘了她的模樣。
這張臉,變得與記憶中的那張臉越來越不像了。
明明之前的她,活靈活現,總是像個精靈一般,笑靨如花。
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眉宇間只剩憂愁,就連臉上,也再也沒有笑容了。
不,或許不是沒有笑容了,只是她不對他笑了。
苦笑一聲,楚熠苦悶的搖了搖頭。
“阿灼,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俯下身來,楚熠輕輕吻著她的唇瓣。
這一吻,很輕,不帶有一絲情欲,但卻帶著濃濃的愛戀與心疼。
“唔!”
一個時辰后,床上靜靜躺著的司馬灼清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她先是揉了揉疼痛的后頸,待看到燭光下那人溫和的面孔后,眉頭微皺:“你怎麼在這兒?”
“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楚熠看司馬灼清人還算清醒,便站起身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
司馬灼清卻在他剛靠近時就厭惡的將他的手揮開。
她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在察覺到自己在密室后,剛才所發生的事也逐漸涌進了自己的腦海中。
“啊!”頭痛欲裂,司馬灼清的雙眼也漸漸紅了。
“楚熠,拿繩子將我綁住!快!”司馬灼清知道自己燥癥又發作了。
其實從魏宮回來后,她就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這燥癥了。
這幾日,燥癥也時有發作,但都不是很嚴重,基本上她在密室待上一兩個時辰,忍忍就過去了。
也不會真正的失去意識,但她覺得這次燥癥不是忍上一兩個時辰就能結束的。
況且剛才在外面,她就已經失去過一次意識了。
“你還等什麼?快點將我綁住啊!”
全身燥熱的難受,司馬灼清恨不得將面前的一切全都撕了。
看楚熠還是愣愣的站在那兒,司馬灼清都快瘋了。
“楚熠!”司馬灼清再次大喊了一聲。
楚熠總算是回過神來,但他還是沒有去拿一旁的繩子:“阿灼,我不會綁你的,你不要怕,想要發泄就發泄,我陪著你!”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快把我綁起來啊!”
司馬灼清的星眸已經紅的不像樣,她手忙腳亂的拿起一旁的繩子,胡亂的往自己身上纏著。
“楚熠,幫我!快幫我綁住!”
司馬灼清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意識在一點一點的消退。
看楚熠還是不忍綁她,司馬灼清只好用了殺手锏:“楚熠,這是命令,你如果不綁我,你就滾回碩國去。”
“我綁!”
沒有辦法,楚熠只好低下頭,從司馬灼清手上接過繩子,給她綁上。
但他到底心疼司馬灼清,并沒有綁的太緊。
而幾乎在他剛給繩子打好結后,司馬灼清突然就像瘋了一般,撲到他的身上,一口就咬在他的肩上。
這一口實在太重,楚熠連痛呼聲都來不及發出,肩膀就被她咬破了。
就在楚熠覺得他肉就要被她咬下來時,司馬灼清終于放開了嘴。
濃濃的血腥味在空中彌漫,司馬灼清舔了下粘在嘴邊的鮮血,像是被鮮血激發了身體中暴怒的因子一般,突然站了起來,大吼一聲。
“啊!”隨著她的喊叫聲,她雙臂用力,竟然將綁在身上的牛皮繩給崩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掙脫掉束縛,司馬灼清癲狂的笑著。
楚熠整個人都被驚到了,她愣愣的看著她,卻見司馬灼清拿起一節牛皮繩挑起他的下顎:“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