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我一直在等你,嫁給我,好嗎?”
司徒仲突然轉過頭,一臉深情的看著一旁的司馬灼清。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第256章 憑你也配?
看著女子嬌美的模樣,司徒仲嘴角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
司馬灼清看著他嘴角的淡笑,看著他溫文爾雅的模樣,心中一暖。
她動了動嘴皮,那個‘好’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但當看到一旁楚熠蒼白的臉色時,只覺得心中一痛。
楚熠此時還僵硬的站在桌案前,他整個人很是狼狽,臉色煞白,嘴唇緊抿,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水。
他右手緊緊握著那方帕子,那雙漆黑的雙眸中此時也帶著濃濃的傷痛與絕望!
“我……”
心中像是有兩個人在拉扯著她,一個一直在告訴她司徒仲對她的好;
而另一個卻一直在告訴她,她并不喜歡司徒仲,不管愛也好、恨也罷!她從始至終都只對楚熠動了情。
“我……”
“殿下,臣身體不適,先退下了!”
最后,司馬灼清捂著心口,幾乎落荒而逃。
司徒仲想要伸手拉住她,可除了她飄飛的衣角,什麼都沒抓住。
“楚熠,還不跟上?”
女子冰冷的聲音從帳外傳了進來,楚熠心中一喜,立即拖著沉重的雙腿,忍著劇痛,一跛一跛的追了過去。
帳中,司徒仲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牙關緊咬,眼中滿是陰霾!
為什麼?
明明司馬灼清已經中情蠱這麼久了,為何還是會拒絕他?還是會抗拒他?
她對楚熠的情意便那般重嗎?連情蠱都奈何不了她?
看來,他必須加快速度,讓曹太醫每日在她的藥中多加點血了。
司馬灼清出了營帳就騎著馬往將軍府而去,楚熠雖然此時傷口疼的厲害,身上也沒什麼力氣。
但他硬是咬牙堅持,騎著馬兒,拼命追趕著前面騎的飛快的司馬灼清。
回到將軍府,司馬灼清將馬兒交給一旁的下人,楚熠也剛巧追上她。
剛從馬上下來,楚熠喘著粗氣尚未站穩,一記馬鞭突然就直接朝他甩了過來。
馬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尖銳的破空聲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更別說打在人的身上。
但楚熠并未躲,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而是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鞭。
馬鞭從楚熠的下顎一直劃到前胸,再然后是腹部……
這一鞭極重,楚熠單薄的白衣瞬間裂開,皮肉翻出,血瞬間就溢出,染紅了馬鞭。
楚熠更是疼的瞬間倒到了地上,他甚至疼的連痛呼都發不出來,只慘白著臉,用力咬著嘴唇,蜷縮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著。
“跪好!”耳邊突然傳來司馬灼清冷漠的聲音。
楚熠抬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臉上冷若冰霜,不帶絲毫感情。
身上早已沒了一絲力氣,全身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汗水混著血水打濕了衣衫,楚熠像是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一滴汗水從額頭上滑落,順著他濃密的睫毛滴到眼中。
楚熠眼中一酸,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全都滑落下來。
他努力撐著身子,忍著全身的劇痛,撐著發顫的手臂,總算咬牙跪趴在了司馬灼清的面前。
接著,凌厲的破風聲響起,狠厲的鞭子,一鞭又一鞭抽打在他的身上。
到后來,楚熠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整個過程,他就像是一個被凌虐的布娃娃一般,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衣衫早就成了一條一條的破布,馬鞭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楚熠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司馬灼清揮了多少鞭。
他整個人像是一條死狗一般狼狽的趴在地上,因為疼痛,他的指甲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劃痕,一片片指甲因為承受不住他抓撓的力道從手指上斷裂。
十指連心,本該疼痛無比,可楚熠早已感覺不到疼了。
他除了告誡自己不要反抗,告誡自己不要昏迷外,什麼也不想!
這場單方面的發泄不知持續了多久,待司馬灼清不再揮舞馬鞭時,楚熠整個身子依然控住不住的顫抖著。
“抬起頭!看著我!”
帶血的馬鞭不知何時落在他的下顎處,挑起了他的腦袋。
女人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抵一般,冷漠的俯視著他。
楚熠被迫仰著頭,滿是狼狽的仰視著她。
“本將軍不是讓你在屋里跪著嗎?你為何要擅闖軍營?”
“我……我是……是阿灼的奴隸,阿灼在哪!我就在哪!”
楚熠的聲音已經虛弱到了極致,但他依然用盡全力,用最最堅定而真誠的聲音回答道。
司馬灼清卻冷笑一聲,她蹲下來,收起馬鞭,手指劃過他布滿汗水和血水的下顎:“憑你也配?”
她的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嘲諷,楚熠只覺得心痛到窒息。
就算全身的傷痛加起來,似乎也沒有司馬灼清這一句話帶來的傷害多。
她說什麼?她說他不配?
難道他就連跪在她腳下給她當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嗎?難道這些時日,他的懺悔、他的卑微、他所承擔的所有,就只是一場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