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魏國,司徒仲又是魏國太子,他在這兒本就處處受限,如今只有先將將軍府的眼線拔除干凈,往后做事才會方便一些。
“對了,你出去的時候見一下紫芙,讓他想辦法阻止阿灼繼續服用曹太醫開的藥。”
雖然喬宇齊暫時沒發現那藥有什麼問題,但一想到司馬灼清每日的藥里都加了別人的血,楚熠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里也瘆得慌。
“奴才明白!”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楚熠本就虛弱的身子漸漸也承受不住了。
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王福貼心的給他蓋好被子,又將一室的狼藉收拾干凈。
沒多久,紫芙再次開了門,將重新熬好的湯藥和做好的飯菜交給了王福,王福伸手接過,在接過的瞬間,低聲在紫芙耳邊低語了幾句。
紫芙點了點頭,只是在剛回到主屋時,就見司馬灼清端著案幾上的湯藥往嘴里送。
“主子,不可!”紫芙急忙上前伸手搶過了湯藥。
司馬灼清皺了皺眉,冷眼看著紫芙。
紫芙心中一顫,急忙跪下解釋:“主子恕罪,奴婢只是覺得主子近日恢復的不錯,或許不用再喝這湯藥了。俗話說是藥三分毒,主子……”
“楚熠跟你說什麼了?”
司馬灼清冷冷的俯視著紫芙。
紫芙以前便是暗衛營的暗衛,前主子正是楚熠。
紫芙單純,以前除了訓練外并沒有經歷過什麼事,也什麼事都寫在臉上。
這次這麼著急的阻止自己喝藥,只會是楚熠吩咐的。
但司馬灼清此時也疑惑,為何楚熠就是不想讓她喝這藥呢?
雖然之前她也懷疑過此藥有問題,但今早喬宇齊已經證實過,此藥就是普通的治療燥癥的藥,楚熠如今還在擔心什麼呢?
紫芙沒想到司馬灼清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受到了楚熠的吩咐,她心情忐忑,卻也不想楚熠再受傷害。
以司馬灼清如今對楚熠的態度,若是確定此事是楚熠吩咐,楚熠怕是又要受一頓罰了。
“主子,公子沒有對奴婢說什麼,真的是奴婢覺得主子如今已經不需要喝此藥了,之前主子不是也懷疑此藥有問題嗎?
而且每次下人端來此藥,奴婢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雖說此藥味重,壓住了一些,但奴婢自小鼻子就比別人靈敏……”
“你說你能聞到此藥中有血腥味?”將紫芙從地上扶起來,司馬灼清皺著眉頭問道。
紫芙點了點頭,司馬灼清也想起,每次喝這藥似乎確實都有一股血腥味,只不過她一直以為這是中藥本來的味道,并未在意,每次也都是憋著氣一口喝完。
如今紫芙這麼一說,司馬灼清也覺得那抹血腥味或許并不是藥材本來的味道,而真的是血。
只是,誰沒事干和湯藥中加血,加血又是為了什麼?
那湯藥中的血是雞血鴨血還是……人血?
“嘔!”一想到自己每天喝得藥中有血,司馬灼清就覺得一陣反胃。
紫芙急忙擔心的跑了過去,幫司馬灼清拍了拍背:“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紫芙,你聽我說……
壓低聲音,司馬灼清朝著紫芙低語:“派人暗中盯著曹太醫,還有負責煎藥的那兩個人,我一定要知道,那藥里到底被加了什麼。
”
“是,奴婢這就去辦,那這藥?”
“倒了,但不要被別人發現。”司馬灼清沉聲回道。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司馬灼清用過早膳后,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軍營。
畢竟昨日司徒仲剛向自己求婚,而她并不想答應他,也不想與他單獨相處。
“主子,太子殿下來了。”
沒想到,司馬灼清想躲著他,司徒仲倒是主動上門來了。
第260章 你難道當真連一絲機會都不給我嗎?
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司馬灼清不好將人拒之門外,只好帶著紫芙前去迎接。
將軍府大門口,司馬灼清看到了身穿一身盔甲站于馬車旁的司徒仲。
司徒仲甚少穿盔甲,他膚色白凈,臉部線條也比一般男子柔和,平日里總是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如今突然穿著盔甲,倒是讓他看上去剛硬了許多,也別有一番風味。
“臣參見殿下!”走下臺階,司馬灼清躬身行禮。
司徒仲上前握住她的手,讓她起身。
司馬灼清直起腰,也在司徒仲靠近時不著痕跡的將手收回:“殿下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府,這要是傳到其他大臣耳中,那些人該說微臣怠慢了殿下。”
“誰敢這般說你,孤第一個不放過他。”司徒仲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頗為認真的回道。
司馬灼清尷尬的笑了笑:“微臣謝殿下厚愛,不過殿下今日來所為何事?不如殿下先進府,微臣……”
“孤來這兒是接你一同去軍營的。”沒等司馬灼清把話說完,司徒仲終于說明了來意。
司馬灼清卻覺得一陣郁悶,從太子府到軍營并不會經過將軍府,也并不順路,司徒仲這是……
“孤就是來這兒專門接你的。”司徒仲仿佛早已知道司馬灼清心中所想。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阿允,你知道孤對你的情意,昨日孤所說,也全是孤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