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將軍,到了!”
馬車外突然傳來長平的聲音,司馬灼清猛然驚醒。
她沒想到自己會突然不受控制的和司徒仲擁吻,甚至差一點……
狠狠推開司徒仲,司馬灼清胡亂的拉好衣衫,便向馬車外跑去。
司徒仲看著她驚慌逃離的背影,眼中卻閃過一抹志在必得。
司馬灼清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情蠱已經開始起作用了,她就算逃得了這次,也逃不過以后。
只是,可惡的長平,居然敢壞他好事。
若不是長平壞事,司馬灼清現在早就被她吃抹干凈了。
而只要占有了司馬灼清,他便可以將她迎進太子府。
到了府上,再加上情蠱的影響,司馬灼清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了?
司馬灼清下了馬車后,腦袋被冷風一吹,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不知自己剛才到底是怎麼了,但她卻也有些印象,自己剛才并未反抗,反而在迎合著他。
既是如此,那此事便不能怪司徒仲。
只是,心里還是覺得不是滋味兒,甚至覺得惡心。
她用力擦了擦嘴,著急忙慌的向軍營跑去,似乎身后有猛獸追趕一般。
眼圈不由紅了起來,她已不知該如何面對司徒仲,只想逃離這兒,逃離一切。
在司馬灼清跑回軍營后,司徒仲才從馬車上下來。
他似乎心情愉悅,但在看到迎上來的長平時,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殿……殿下,您沒事吧?”
長平總覺得司徒仲成為太子以后就變了,以前的仲承允溫文爾雅,對他這個下人也很是體恤,他常常因為有這樣的公子而感到榮幸。
可如今的司徒仲雖然表面看上去與以前一般無二,但他總覺得,殿下身上總是散發出一抹陰冷的氣息,每次他都覺得瘆得慌!
“長平,今日回府后去刑堂領二十鞭!”
“啊?”長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沒做錯什麼事啊!怎麼好端端的就讓他去領鞭子呢?
二十鞭呢!就他這小體格,不得打的丟半條命?
“殿下,殿下您先別走,您等等奴才,奴才犯了何錯,您要這般……”
“三十鞭!”耳邊傳來司徒仲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聲音,長平一個踉蹌,差點暈倒在地。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半個時辰后,司馬灼清被司徒仲派來的人生拖硬拽的拉到了演練場。
此時,司徒仲正騎在駿馬上,與魏林軍的人一起在場中演練。
他一身戰袍,威風凜凜,一馬當先。
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似乎給在他的身上鍍了一層金。
司馬灼清不自覺將目光投向他,而場中的眾將士,也不像之前那般面露不屑的看著他。
很多人眼中迸發出崇拜而火熱的目光,仿佛司徒仲就是他們心中的神一般。
司馬灼清不知他這幾日到底在軍中做了什麼,但她卻不得不佩服,短短幾日,司徒仲竟然收服了軍心。
從演武場上下來后,長平上前恭敬遞上帕子,司馬灼清正想趁機溜走,司徒仲卻開口叫住了她:“阿允,跟孤來!”
沒有辦法,司馬灼清只好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后。
“阿允,你看看這個。”到了帳中,司徒仲將一份軍報遞給司馬灼清,并未提及剛才的事。
司徒仲伸手接過,認真的看起軍報上的內容。
看完后,她將自己的見解說出來,司徒仲聽的連連點頭,又將幾份軍報遞給他。
“阿允,你說的很對,孤雖然也拼命在適應軍中生活,也在努力看這些軍報,但到底不如你。
幸好有你在孤身邊,最近這段時日,你便與孤在一起看軍報吧!很多問題,孤需要向你請教。”
“微臣不敢。”司馬灼清急忙低頭,謙卑的說道。
司徒仲笑著搖了搖頭:“阿允何必這般謙虛?你的本事,孤是清楚的。
你先看看最上面這份軍報吧!軍報上說,陳王在楊安郡蠱惑人心,讓戰事陷入焦灼,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
“臣不敢妄下判斷,此事要分多種情況……”
司馬灼清認真的將軍報看完,又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司徒仲一直笑看著她,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的敲擊著。
他知道司馬灼清如今一定對剛才在馬車上發生的事耿耿于懷,所以他便先不提及此事,而只要他不提,司馬灼清便一定不會主動提及。
但司馬灼清一定想著辦法躲避他,所以他便用這些軍報將她牽制住。
她中了情蠱,只要他每天都與她待在一起,她就對他的依戀多一分。
早晚有一天,她會迷了心智,乖乖跪在自己腳下,讓自己承寵于她。
而他,如今竟迫不及待期待那一日的到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司徒仲每日早起都會去將軍府外接司馬灼清去軍營,晚上也會送她回將軍府。
司馬灼清雖然每次都很抗拒,但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而每當和司徒仲待在一起時,她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
她討厭這種感覺,卻好似也期待和他離得更近。
這日用過早膳后,司徒仲并沒有前來接她,司馬灼清剛開始還能坐的住,但漸漸開始覺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