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巳時,司馬灼清眼看著太陽越升越高,便沒有再繼續等下去,而是準備一個人趕去軍營。
卻沒想到,在她剛到門口時,與剛剛趕來的長平撞了個正著。
司馬灼清朝著長平身后看去,并未看到司徒仲的身影,不免著急的問道:“長平,你家殿下呢?”
第262章 發現蠱毒!
“回將軍,殿下昨夜回去就染了風寒,今日便不去軍營了,特來讓奴才跟您說一聲。”
如今已是秋日,天氣寒涼。
司馬灼清昨日便聽出來司徒仲聲音不太對勁,昨日的軍報又比較多,處理完時時辰已經不早。
本來司馬灼清說不讓司徒仲送她回來了,但司徒仲堅持。
沒想到,將她送到府上沒多久,就下起了雨。
司馬灼清看著門口漸行漸遠的馬車,有心喊住他,但又想著將軍府距離太子府并不遠,就由著他走了。
如今想來,或許司徒仲便是昨夜淋雨后病情加重的吧!
這般想著,司馬灼清不由升起一抹愧意,她一臉擔心的問道:“那殿下可要緊?可請了大夫?”
“大夫已經看過了,昨夜殿下就高熱不退,陛下還派了太醫前來看了。太醫說殿下勞累過度,又受了風寒,還心中煩憂,才會如此。”
“心中煩憂?”司馬灼清抓住了關鍵詞。
長平點了點頭,又欲言又止的看著司馬灼清。
司馬灼清眉頭不由皺起:“你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本將軍說?”
“這……將軍,昨夜殿下發高熱時,一直喊著您的名字。
今兒早上天一亮,奴才就想請您過府的,是殿下不讓,也不讓奴才告訴您他病的這麼厲害。
將軍,殿下這次風寒確實很嚴重,他如今已是臥床不起,奴才斗膽,還請您去看看他吧!”
“當真那般嚴重?”
司馬灼清記得司徒仲自小體弱多病,之前在碩國時,他從小就被送到莊子上養病。
聽上京城的人說,仲家的那位公子幾乎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
也是司馬家出事之前,司徒仲身子養的差不多了才從莊子上回來的。
想來,他那般虛弱,生病了也比一般人嚴重吧!
而他昨日也是因為她病情才加重的,于情于理,她都該過府去看一看他。
“將軍,奴才豈敢騙您,殿下真的不好,他纏綿病榻,身邊也沒個可心人照顧。將軍,您就發發慈悲,去看看我們殿下吧!
殿下喜歡您喜歡的緊,或許見到您,他一高興,病就好了呢?”
“以前怎麼沒發現,長侍衛還長著一張巧嘴呢!”司馬灼清順嘴回了一句,長平尷尬的咧了咧嘴。
司馬灼清也沒再為難他,她心中實在擔心司徒仲,便說道:“殿下病情嚴重,本將軍就陪你去一趟太子府吧。”
“謝將軍!謝將軍!”長平就差激動的給司馬灼清跪下了。
司馬灼清倒沒再說什麼,隨著長平便去了太子府。
密室,司馬灼清離開沒多久,楚熠將喝完的藥碗遞給王福:“今日司徒仲還是來府中接阿灼去軍營的?”
“今日仲太子并未來。”王福接過藥碗,恭敬的回道。
楚熠皺了皺眉頭:“他今日為何沒來?”
以楚熠對司徒仲的了解,他并非輕易放棄的人。
今日沒來,難道又有什麼陰謀?
果然,只聽王福道:“奴才剛才出去拿藥時,聽下人們說仲太子病了。
”
“病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那阿灼呢?阿灼是不是去太子府看他了?”
“是!”
“嘭!”楚熠生氣的一拳錘在旁邊的床上。
“這個司徒仲,居心叵測!居然想著靠裝病來博取阿灼的同情,實在該殺!”
“公子息怒!你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實在不宜動怒啊!”
王福急忙低頭勸道。
只是楚熠心中的怒火并未減少半分,他看著手腕上的鎖鏈,眼中滿是惱怒。
“暗衛呢?我交代的那幾件事完成的怎麼樣了?府中司徒仲的人是否已經清理干凈了?還有曹太醫給的湯藥,到底有什麼問題?可都調查清楚了?”
“回公子,仲太子的人除了管家和曹太醫我們暫時沒動外,其余人已經全部清理干凈了。
至于曹太醫給小將軍配的湯藥,暗衛剛才來報,那藥方表面上并沒有問題,里面也并沒有毒藥,沒有相克的藥。
但暗衛將熬好的湯藥和長平每日送來的血讓外面的人查探后,其中一人懷疑,那湯藥中加入了蠱毒!”
“什麼?蠱毒?”
“是,至于是哪種蠱,那人看不出來,而他對蠱毒也研究很少,所以幫不了我們太多。”
“混賬!司徒仲居然敢給阿灼下蠱!看來之前,我還是對他太仁慈了。”
楚熠雙拳緊握,身上散發出暴虐的氣息。
之前在碩國時,他與司徒仲雖是君臣,但也是知己,是朋友。
到魏國后,他雖覺得司徒仲變了,變得居心叵測,心思歹毒,但心中尚且對他抱有一絲期待。沒想到,他竟然可惡到給司馬灼清下蠱毒。
雖然王福說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蠱毒,但楚熠有預感,就算不是蠱毒,也一定是比蠱毒更加惡毒的東西。
手背上青筋暴起,楚熠現在就恨不得將司徒仲活撕了。
“王福,傳令下去,讓暗衛現在就去尋找懂得蠱毒之人,一定要先搞清楚阿灼中的是何蠱,并找到解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