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立本以為司徒仲對司馬灼清也就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即使已確定與碩國公主聯姻,他那個兒子還是放不下這個女人。
司馬灼清聲名狼藉,本就配不上他的兒子,偏偏這段時日她還算安分,并未惹出什麼事,他也不好處罰她。
但昨日,她敢在太子府公然勾引太子,楚熠又擅闖太子府。
他是不能將楚熠如何,畢竟碩國強盛。
別看司馬灼清那般欺辱楚熠碩國都無甚反應,那只是因為楚熠甘愿承受。
但若是他們任何一人膽敢碰一下楚熠,楚滄一定會帶兵攻打過來。
既然責罰不了楚熠,那處置司馬灼清卻是輕而易舉的。
“太子乃一國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府邸,你的人也敢擅闖,又打傷侍衛,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司徒立將桌上的茶杯用力置于地上。
司馬灼清無奈嘆了口氣,只能跪地請罪:“臣知罪,請陛下息怒,一應責罰臣愿一力承擔。”
“好啊!既然你包庇擅闖之人,那朕也不需對你客氣了。來人,司馬灼清以下犯上,包庇罪犯。拉下去,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大手一揮,司徒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早有侍衛上前,司馬灼清從地上站起,跟著侍衛來到殿外。
大殿外,刑凳早已擺好,兩名身材粗獷的侍衛正拿著刑棍立于刑凳旁。
司馬灼清知道,今日這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
她沒說一句話,沉默著趴到刑凳上,緊緊咬住了嘴唇。
“行刑!”一旁的太監高喝一聲,兩名侍衛便高高舉起了刑棍,毫不客氣的對著她的腰際打了下去。
“住手!”眼看著那刑棍就要打在司馬灼清身上,匆忙趕來的楚熠急忙開口阻止。
只是,那兩名侍衛并不認識他,哪里會真的停手。
眼看著那刑棍就要打在司馬灼清身上,楚熠雖心中惱怒,但到底不敢耽誤,飛快跑到司馬灼清面前,直接撲在她的身上,將她牢牢護在了身下。
“嘭!”刑棍撞擊皮肉的聲音響起,楚熠悶哼一聲,一口鮮血瞬間從嘴里噴出。
他只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可即使這樣,他依然牢牢將司馬灼清護在身下。
“楚熠!”司馬灼清也沒想到楚熠會出現在這兒,她急忙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楚熠此時早已疼的動不了。
他臉上全是汗水,嘴角也溢出鮮血,但即使這樣,他依然笑著:“幸好我趕來的及時。”
“你是何人?膽敢阻撓行刑?”負責監刑的太監跑到近前厲聲問道。
楚熠沒內力護體,身體本就虛弱,此時已是疼的說不出話來。
司馬灼清拼盡全力才推開楚熠,又避開他的傷口,小心的將他扶了起來,大聲回道:“這是碩國皇帝陛下,你們膽敢對他行刑,該當何罪?”
“什麼?他居然是碩國陛下?”負責行刑的兩名侍衛這才慌了。
早有太監將殿外的情況匯報給了魏帝,他匆忙從殿內走出,看到出現在這兒的楚熠,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碩帝駕臨魏宮,朕有失遠迎,是朕的不是,還望碩帝恕罪!”
“父皇!兒臣參見父皇!”魏帝話音剛落,司徒仲就滿臉大汗的出現在這兒。
看到司馬灼清竟然小心的扶著楚熠,他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其實在收到司馬灼清被司徒立傳召后,他就知道司徒立要問罪司馬灼清。
但他并不著急,他雖給司馬灼清下了情蠱,但司馬灼清近日來對他還有些抗拒。
昨日明明就要成功了,卻在最后一刻,楚熠趕來,而司馬灼清竟然也不管不顧的追了出去。
既然父皇如今要責罰司馬灼清,那也算給他出口氣。
他本計劃在杖刑到一半時出現,從父皇手中救下司馬灼清。
到時,司馬灼清自然會被他感動,但他卻沒想到,楚熠竟然又在關鍵時刻跑了出來。
之前的計劃作廢,他只好在如今裝出剛剛趕過來的樣子,跪在地上,哀聲乞求:
“父皇,求您不要責怪阿允,昨日之日,全是兒臣之過,是兒臣一時情難自禁,才會要了阿允。
如今阿允已是兒臣的人,求父皇將阿允賜予兒臣做側妃,兒臣……”
“太子殿下,你在說什麼?”司馬灼清沒想到司徒仲會在魏帝面前說這些,昨日她明明沒有與司徒仲發生關系,可他竟然……
“陛下,臣與殿下清清白白,不愿為太子側妃!”站直身子,司馬灼清高聲喊道。
第273章 我還有要事,便帶著娘子告辭了
“阿允!”司徒仲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司馬灼清卻并不看他,她正準備再說些什麼讓司徒立徹底打消讓她成為太子側妃的念頭,已經緩過來的楚熠卻是冷著臉質問道: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我當日所言?”
“可她昨日已與孤……”
司徒仲還想再污蔑司馬灼清,楚熠卻已經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別說昨日你們什麼都沒發生,就算你們發生了什麼,司馬灼清也是我曾經的皇后,現在的娘子!”
“你……”
“好了,別吵了!”司徒立出聲打斷了幾人的爭執。
其實自從楚熠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能把司馬灼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