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哥,沒有對不起!是我甘愿的。”
她踮起腳尖,看著男人臉上隱忍的痛苦,終是忍不住,輕輕吻上他的唇。
男人的唇,柔軟卻也冰涼。
她清楚的感覺到,在她觸碰到他的唇時,男人身軀一震。
屋內的嬌、喘聲一聲高過一聲,就在紫芙要從喬宇齊的唇上離開時,男子突然扣住了她的腦袋,主動吻了上來。
唇齒間全是他的氣息,紫芙瞬間想要落淚,但在對上喬宇齊猩紅的雙眸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徹底跌落谷底。
她看的出來,男人的眼中沒有一絲感情,他只是發泄、亦或者是報復……
報復屋中那兩人。
心中的火徹底熄滅了,但即使這樣,紫芙也沒舍得推開他。
她將所有的酸澀與委屈都吞了下去,由著男人瘋狂的吻著她……
第二日一早,當司馬灼清睜開雙眼時,只覺得全身酸痛。
她動了動酸痛的身子,轉頭時,剛好看到男人那張蒼白而俊逸的臉頰。
男子還沒醒,他呼吸平緩,手掌落在她的腰際,牢牢的抱著她。
司馬灼清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心安將她包裹,她手指在他臉上劃過,一點一點描繪著他的眉眼。
突然,心口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一絲絲記憶全都涌到了腦海中。
“阿允,你莫不是被人下藥了吧?”
“孤看你的樣子,莫不是中了催情的藥物?”
“阿允,今日是孤與你一起用膳,那人或許是想將此事安在孤的頭上,讓你我生了隔閡,而后他再來一個英雄救美……”
“阿允,這將軍府有這膽量又恨孤的,只有……”
腦子仿佛要炸裂,司徒仲昨晚說的話一句一句在腦海中回蕩。
她用力捂著腦袋,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下藥!下藥!是楚熠給她下藥了!是楚熠!’
“楚熠,你怎麼敢?”
雙目逐漸變得猩紅,司馬灼清看著依然熟睡的男子,手掌不由握上他的脖頸。
為何?為何?為何總是不滿足?
她一次又一次的后退,而他,懺悔無用,便一次又一次使出那些卑劣手段。
下蠱不成,如今更是給她下藥!
手指不由緊縮,而熟睡中的人終于睜開了雙眼。
思緒回籠,楚熠此時只覺得全身無力。
昨晚,他不知要了司馬灼清多少次,他本就中了軟骨散,體力不濟,身后還有傷。
但女人昨晚卻完全不知節制,她發瘋般的將他壓在身上,到最后,他竟不知是誰要了誰。
“阿灼!”他聲音干澀,艱難的喊著她的名字,也直到此時,他才察覺到脖頸間的異樣。
“阿灼,你聽我……呃!”
余下的話,他尚未說出口,女子的手指再次收緊。
他只覺得瞬間呼吸困難,急忙想要掰開她的手,但女子此時力氣大的驚人。
她雙目圓瞪,眼中滿是戾氣,臉上也一面猙獰:“楚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我下藥?”
“不……不是我!是……司徒……”
“混賬!”
看著他憋得通紅的臉色,司馬灼清猛地松了手,但不等楚熠緩過來,她竟一腳用力揣在楚熠的腰上,直接將他踹下了床。
“呃!咳咳咳!”床下的楚熠痛呼一聲,接著便控制不住的咳了起來。
昨晚盡管兩人折騰到很晚,但當時身上實在粘膩,楚熠便讓人備了水,拖著疲憊的身軀給她和司馬灼清清洗了身子。
但清洗完后,他只往身上簡單的套上了一件里衣,腰際也并未系任何東西。
如今,他被司馬灼清踹下床,大半的胸膛露了出來,那身上的抓痕、掐痕、吻痕、還有身上遍布各處的淤青,無不昭示著昨晚戰況的激烈,更招式著似乎他并非那個獲利之人!
只是,司馬灼清此時早已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她赤腳下地,狠厲的握住楚熠的雙頰,一臉冷冽的看著他:“直到如今,你還想誣陷太子殿下?”
“我……我并未誣陷他,為何你總是不信我?阿灼,到底要我解釋多少次,你才肯……”楚熠一臉苦澀的回道。
司馬灼清冷笑一聲,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解釋?你這次又想用什麼說辭來騙我?”
“楚熠,早在幾日前,你已經將司徒仲安插在府上的暗探拔除干凈了,如今這府上全是你的人,你若是想在昨晚的酒中下藥,輕而易舉……”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是司徒仲!真的是他!他……”
“他就算再蠢,也不會當著我的面給我下藥!”
再次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司馬灼清的眼中像是淬了冰一般,滿是寒意。
楚熠看著她那般篤定的樣子,只覺得心里痛的刺骨。
他痛苦的閉上眼:“若你這般以為,我也無可奈何。那如今,阿灼又想如何處置我這個下藥之人呢?”
第279章 發作
“責罰?”司馬灼清嗤笑一聲,她俯下身,一點一點的靠近他。
溫熱的氣息噴到他的臉上,但楚熠只感覺到徹骨的冰寒與無力。
“既然你已經認罪,又向本將軍討罰,那本將軍自然滿足你!上次本將軍放過了你,但這次,本將軍絕不會對你再有半分仁慈。”
“來人,將楚熠押入暗室,嚴刑拷打,不得留情!”說最后一句話時,司馬灼清已經站直身體。
她負手而立,臉上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