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事,謝殿下關心。”
星華朝著司徒仲屈膝行了一禮,恭敬的回道。
司徒仲卻還不放心,他看著星華被打的腫脹的臉,眸中滿是冷意:“怎會沒事?長平,立即去請太醫。”
“另外,太子妃苛待下人,動用私刑,暫且幽居清和苑,待……”
“不要,殿下,臣妾不過是教訓一個勾引殿下的賤人而已,何錯之有?”
不等司徒仲將話說完,楚汝煙突然像個瘋子一般撲了過來。
司徒仲看著她那張滿是淚痕卻猙獰的臉頰,眼中滿是厭惡。
不等她靠近,就已經冷聲喊道:“還等什麼?將這毒婦拉下去,嚴家看管,沒有孤的命令……”
“司徒仲,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碩國公主,你這般對我,就是破壞兩國聯姻,你……”
“帶下去!”
司徒仲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侍衛不敢遲疑,急忙拖著楚汝煙,向清和苑而去。
“放開,你們這些狗奴才,放開本公主!皇兄,皇兄救我!你難道就看著我被如此欺辱嗎?”
一路上,楚汝煙依然不知收斂,尖銳的喊叫聲響徹在太子府。
司徒仲臉色鐵青,先吩咐下人將星華扶下去,而后走到司馬灼清與楚熠面前。
“碩帝陛下,你放心,孤只是暫時將公主軟禁,并非要責罰她……”
“昭文已嫁給太子為妃,責罰不責罰便是太子家事,我不會參與。”
楚熠知道司徒仲在擔心什麼,雖說他不喜歡司徒仲,但在此事上并沒有為難司徒仲。
楚汝煙曾是碩國公主,但在處理星華事件上,確實失了公主風范。
但楚汝煙到底是為了兩國關系才嫁給司徒仲的,只要碩國依然強大,司徒仲便不敢將她如何。
不過楚汝煙為人狠辣,若是往后還不知收斂,在這府上,免不了要吃很多虧。
“謝陛下體諒。”俯身行了一禮,司徒仲這才將目光落在司馬灼清臉上。
“阿允,正好你在這兒,也免了傳旨太監白跑一趟。孤剛才收到消息,陳王已攻破楊安郡,父皇下旨,讓魏林軍做好準備,三日后出征。”
“陳王竟已攻破楊安郡了!”司馬灼清剛才就察覺到司徒仲神色不對,還以為他是因為楚汝煙私自責罰星華而生氣,沒想到,竟是朝中出了大事。
“臣立刻回去做準備。”
“去吧!”司徒仲并沒有與司馬灼清再說閑話,雖說陳王攻破楊安郡不算一個好消息,但能與司馬灼清一起出征,卻是他期待的。
如今司馬灼清中蠱時日已深,只差最后一步,司馬灼清就會徹底迷失心智。
而行軍途中,正是好時機。
只要想到司馬灼清往后會徹底淪為自己腳下的一個玩物,司徒仲就覺得心情甚好,他竟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出征了。
另一邊,司馬灼清回府后匆匆換了衣服,正準備趕去軍營,楚熠便跟在她身后走了出來:“阿灼,我與你一起去軍營。”
“不必,你受傷頗重,趕緊回屋養著,行軍艱難,若是你三日后身體不能恢復,我便不帶你去戰場了。”
“是!我一定養好傷,與阿灼一起上戰場。”聽到司馬灼清的話,楚熠瞬間興奮起來了。
之前他還擔心司馬灼清會不帶他上戰場,還想著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司馬灼清帶上他。
就算跪死在司馬灼清面前,耍無賴抱著她的腿,實在不行他就偷偷跟著,這些辦法他全都想過。
沒想到,辦法還沒用上,司馬灼清竟說允許他與她一起去。
“接著!”就在楚熠心中興奮時,司馬灼清已將一個東西朝他砸了過去。
楚熠急忙伸手接過,當看到手心中靜靜躺著的鑰匙時,心中一顫,一臉不可置信的朝她看了過去。
“解開吧!楚熠,別讓我失望。”
司馬灼清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她心中酸澀,不等他做出回答,就已駕著馬兒,絕塵而去。
其實對楚熠,她依然做不到絕對的信任,但大敵當前,楚熠又中了軟骨散。
若是再被鎖鏈束縛,他或許這次就直接死在戰場上了。
她也想過不帶楚熠上戰場,但她了解楚熠,楚熠絕不會放心讓她一人上戰場,就是偷偷跟著,他也會跟著去的。
而如果這次能順利平了此亂,司徒仲也在魏國的朝堂上徹底奠定了地位。
到時,她也算是徹底償還了司徒仲曾經給予她的恩情,她便可全身而退,徹底遠離兩國朝堂。
只是,母親還是沒有找到。
她派出去的人一批接著一批,但母親就像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杳無音信。
她有時會想,母親是不是也早已遭遇不測,可她又不敢承認這一切。
只要一天沒有找到母親,她就絕不會放棄。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三天,司馬灼清徹底宿在了軍營,忙得團團轉。
司徒仲也不時會過來,但因為司馬灼清實在繁忙,幾乎沒和他單獨說過一句話。
司徒仲倒也不急,司馬灼清早已是他案板上的魚肉,任他欺凌,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倒是楚熠,他在府中養傷,無所事事,又擔心司馬灼清,恨不得飛到軍營陪著她。
只不過,他身體確實沒有完全恢復,又怕他貿然去了軍營司馬灼清會怪他,便只能生生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