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仲冷冷的望著她,眼中劃過一抹精光:“阿允是不相信孤嗎?”
“不!臣相信殿下,一直以來,臣都相信殿下!”
“那你還等什麼?”耳邊傳來他的厲喝聲,司馬灼清渾身一震。
她痛苦的閉上雙眼,再睜眼時,已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了裝著鮮血的瓶子。
盯著手中的鮮血,司馬灼清腦海中卻浮現上次在將軍府司徒仲蠱惑她喝那瓶血的情景。
那時,她雖是自己將瓶子打碎的,但就算她不打碎,楚熠也會趕來救她,阻止她喝下那瓶血。
可如今,楚熠身陷牢獄,又還有誰能救她?又有誰能幫她?
“怎麼?阿允還是不愿相信孤嗎?”耳邊又傳來司徒仲令她生寒的聲音。
司馬灼清急忙打開瓶蓋,抬起頭,一臉虔誠的望著他:“臣在這世上,最信任的就是殿下了!”
瓶子被她舉起,放到嘴邊。
司馬灼清多希望奇跡可以發生,可怎麼會?
如今,沒有人再幫她,她只能靠自己。
她只能祈禱喬宇齊給的藥丸能有點作用,只能祈禱她的意志力能堅定一點,只能祈禱她對楚熠的愛深一點。
這樣,她便可以不徹底被情蠱吞噬,可以保持最后的理智。
‘楚熠,幫我!一定要幫我!’
第311章 原來他真的一直以來都在騙我!
鮮血一點一點進入她的口中,濃濃的血腥味讓她好幾次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可她還是強忍著不適,仰著頭,跪在地上,一點一點將那奪人心神的東西喝了個干凈。
司徒仲看著瓶中的血一點一點的減少,雙目越來越亮,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
待那一小瓶鮮血被司馬灼清全都喝干凈,司徒仲只覺得心中的激動再難抑制。
他坐到床邊,彎下腰,再次捏住了司馬灼清的下顎,一臉含笑的問道:“阿允,你最愛的人是誰?”
“自然是殿下!”司馬灼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一臉癡迷的望著他。
司徒仲聽到她的回答,似乎被取悅,他手掌劃過她剛被掌摑過的臉頰,輕柔的撫摸著:“那你可怪孤剛才打了你?”
“臣不敢,殿下打臣,那是臣做錯了事,也表明殿下還愿意管著臣!往后,臣再也不會欺騙殿下。
臣破敗之軀雖不配侍奉殿下,但臣愿獻上這顆衷心,為殿下掃清前方的所有障礙。”
“你能這般想便好!阿允,楚熠曾經傷你,如今又騙你!你記住,他是你的仇人,只是仇人!”
“臣明白!”司馬灼清一臉恭順的回道。
她將臉在司徒仲的掌心蹭了蹭,像是被馴服的小狗一般。
司徒仲看著跪在地上,討好著他的女人,心中的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多想現在就把女人壓在身下折磨、摧殘,蹂躪,但奈何他受傷頗重。
不過,來日方長!如今司馬灼清已是他的掌中物,待他身體恢復,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阿允,今晚你就留下來照顧孤吧!”
“是!”
明月高懸,這一夜,司馬灼清將司徒仲照顧的很好,只要司徒仲動一下,司馬灼清便會跑過去跪在司徒仲的床前,問他哪里不舒服。
只要司徒仲說了哪里疼,她就會暗暗自責,說些什麼她有罪,司徒仲都是為了她才受傷的話。
司徒仲看著女人愧疚的模樣,心中欣喜,但面上卻是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他捧著她的臉,說了許多動情的情話。
司馬灼清感動的落淚,司徒仲則是變著法的使喚她,樂在其中。
清晨,司徒仲睡醒后,看著倚在一旁椅子上睡過去的司馬灼清,輕咳一聲。
司馬灼清猛地坐起身,看到司徒仲已經醒來,她急忙跑了過去,跪在床邊:“殿下醒了!臣該死,明明說好的照顧殿下自己卻睡了過去,請殿下責罰。”
“殿下,您醒了嗎?奴婢伺候您起身!”司徒仲還未答話,門外就傳來星華恭敬而柔和的聲音。
“進來吧!”司徒仲應了一聲,也未叫司馬灼清起身。
星華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司馬灼清竟然跪在地上,張了張嘴,卻到底沒敢說什麼,只走上前,小心的將司徒仲扶了起來,又熟練的替他更衣、盥洗。
“殿下,早膳已經備下了,現在可要傳膳?”
“嗯!”
司徒仲應了一聲,他轉過頭,看到司馬灼清竟還跪在地上,大吃一驚:“阿允,你怎麼還跪在這兒?快起來,陪孤一起用膳。”
“是!”司馬灼清動了動自己已經發麻的腿,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臉上沒有一絲不耐。
司徒仲一直不著痕跡的看著她的反應,看她眼中并無怨恨,心放下了不少。
看來他的血確實起了作用,司馬灼清如今的表現并不是裝出來的。
用膳時,星華跪在一旁為司徒仲布菜,兩人舉止親密。
甚至到后來,司徒仲還摟住了星華的腰肢,而星華整個人幾乎都倒在司徒仲的懷里。
“殿下,臣吃飽了!先退下了!”司馬灼清放下筷子,恭聲說道。
司徒仲看著她緊握在一起的手和蒼白的臉色,嘴角卻劃過一抹笑意,不急不慢的回道:“去吧!”
“呃!”出了房門,司馬灼清就再也忍不住,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她捂著心口,牙關緊咬,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