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司馬灼清的身體,司徒仲輕柔的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很晚了,你今日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那殿下是不是又要召星華來侍寢?”話音剛落,司馬灼清就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看到司徒仲的臉色冷了下來,司馬灼清急忙跪到了他的腳下。
“臣該死,臣不是要怪罪殿下,臣只是控制不住,只要看到殿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臣的心就好疼好疼……”
抬起頭來,司馬灼清小心的拉住他的衣擺,一臉卑微的乞求著:“殿下,今晚就讓臣陪著您好不好?臣想待在殿下身邊。臣……”
“好!”
“謝殿下!謝殿下!”似乎沒有想到司徒仲會答應下來,司馬灼清喜極而泣。
而司徒仲則是摸了下她的腦袋,彎腰將她拉了起來:“進來吧!”
房內,司徒仲倚在一旁的矮幾旁,而司馬灼清則跪在他的旁邊,幫他研墨。
“那桌上的折子,是魏都城送來的,孤今日眼睛疼,就勞煩阿允替孤讀一讀了。”
“殿下,這于理不合!”司馬灼清一臉惶恐的回道。
司徒仲卻笑著搖了搖頭,將最上面的奏折扔到了司馬灼清的面前:“孤讓你讀你讀便是,怎麼?又想不聽話?”
“臣不敢!臣這就讀!”拿起奏折,司馬灼清認真的將奏折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屋內燭火晃動,司馬灼清的聲音悠長而好聽。
司徒仲看著她在燭光照耀下溫順而柔和的臉頰,恍然驚覺,這竟是之前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場景……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小,奏折掉到了地上,眼看司馬灼清也要倒下去,司徒仲卻先一步來到了她的身旁,輕輕扶住了她的腦袋。
“阿允!”他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彎腰將已經睡著的她抱到了床上,還體貼的為她蓋上了被子。
夜色濃郁,他坐在床前,凝視著女人熟悉的容顏,手指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劃過。
雖說他用情蠱控制了司馬灼清,但她到底是他唯一愛著的女人。
他是怨她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想要折磨她,想要讓她痛苦。
但對她,他還是會生出憐惜與不忍。
往后,若是她一直這般聽話,他也愿她能一直陪在他身邊,為他紅袖添香,也愿與她一起共享這盛世天下!
耳邊似乎傳來什麼聲音,雖剎那即逝,但還是被司徒仲捕捉。
“出來!”他冷聲喊道,而在他喊完的瞬間,一名黑衣人已單膝跪在他的面前。
“事情可順利?”
“回主子,一切順利!
碩國新皇楚滄已被太后軟禁,而魏都城的戰局雖然看著慘烈,但終歸只是做戲。
碩國太后說了,只等主子返回魏都城后,他們就會假意被主子打敗,退出魏都城。”
“哼!太后那婦人陰險歹毒,我們不得不防!你傳令下去,密切關注碩國太后一舉一動,必要的時候,讓‘血夜’將其誅殺!”
“屬下明白!”黑衣人恭敬的應了一聲,起身再次消失。
床上,司馬灼清在黑衣人出現的那一刻就小心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雖說司徒仲與黑衣人談話聲音都壓得很低,但還是被她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原來,楚熠確實沒有挑起戰爭,確實是司徒仲的陰謀。
只是,他竟和太后聯手了!
自從上次她在上郭城自焚假死,太后在上京謀反后,楚熠就已將太后幽禁,卻沒想到,她還能在此時翻出浪花。
而對于這黑衣人的身份,她也有了猜測。
這應該就是上次長平提到的黑衣人了。
喬宇齊之前告訴她,在上次她與楚熠還有司徒仲隨著先頭部隊離開后,喬宇齊便借機與長平閑聊。
長平之前也是碩國人,如今同在魏國,也算是他鄉遇故知,兩人自然聊得多了點。
長平當時喝了些酒,警惕心自然沒有往常強。
喬宇齊也干脆,在長平酒醉后直接給長平用了些自己研究出的迷藥。
這迷藥不僅能將人迷暈,也能在人意志松懈時從中藥者嘴里套出許多話。
而當日,喬宇齊便從長平嘴里套出了司徒仲所做的兩件惡事。
長平是貼身伺候司徒仲的,在司徒仲還是仲承允時,他的所有事他幾乎都知道,但在司徒仲的真實身份被揭露后,他身邊便出現了其他人。
而為首的就是剛才的黑衣人,那名黑衣人名叫夜一,替司徒仲掌管著暗夜和血夜兩部。
暗夜負責打探消息,而血夜負責刺殺。
暗夜和血夜到底是什麼時候建立的長平并不清楚,但長平可以確定的是,夜一很早就找過司徒仲。
雖然不能確定具體時間,但卻能確定,定是在她放火自焚之前。
所以,當初的那場火到底是誰放的顯而易見!那個在她背后偷襲了她的人不用說,便是夜一。
還有,在她‘死’后,被司徒仲所救,司徒仲把她安放在上郭城的村落中養傷時,長平當時剛從上京趕過來。
而他不僅聽到了她要司徒仲幫忙找母親的下落,也聽到司徒仲和夜一的談話。
司徒仲當時吩咐夜一,在找到她母親時,便將她母親從原住處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