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轉移到了哪里,長平并不知情。
其實,這些時日,她委曲求全待在司徒仲身邊,通過他近日的所作所為早就想明白了很多事的真相。
對于司徒仲所做的那些惡事,她心里已經生不起任何波瀾了,但她如今唯一擔心的就是母親。
她必須探聽到母親到底被司徒仲藏到了哪里,必須盡快把母親救出來,只有確保母親平安了,她才敢放手一搏!才能徹底把司徒仲推入深淵!
第326章 我暫時不會離開!
地牢,已是深夜,守夜的獄卒早就吃飽喝足,找地方睡覺去了。
楚熠此時正坐在角落中,調理著自己的內息。
“公子!”
暗處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楚熠睜開眼睛,向聲音來源處看去,果然見王福正穿著獄卒的衣服。
此時他正蹲在地上,在已經迷暈的獄卒身上找著鑰匙。
“先不用找,我暫時不會離開的。”楚熠走到牢門前,朝著王福招了招手。
王福快走幾步,抓住木門跪了下來:“公子為何不走?”
“我若走了,司徒仲定然會對阿灼再心生懷疑。而如此,阿灼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全都功虧一簣了。”
“再者,你雖然順利潛伏進來了,但若想把我帶出去,太過危險。”
“司徒仲早就在這暗牢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快點離開,不必管我。”
“可……”
“不必多言!”不等王福反駁,楚熠就已冷聲打斷。
王福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從身上拿出了幾粒藥丸塞進了楚熠的手中:“公子,這些藥對您身體有益,您盡快服用。”
“還有,冷風已經回來了,只是受了重傷!但他已經探查清楚,太后已將攝政王軟禁,攻打魏都城也只是太后與司徒仲聯合上演的一出戲。
”
“楚滄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他怎會給太后留下機會?”楚熠皺眉問道。
王福眼中閃過一抹憤懣:“是紀薇亦,這位攝政王親封的宸妃娘娘,她到攝政王身邊不過是為了復仇!”
“當初紀長云紀將軍被司馬大將軍所殺,她便懷恨在心!而當時赤羽軍作戰時也是被攝政王統領。她恨攝政王,也恨司馬家!”
“楚滄終是因為情愛栽在了女人手里。”
楚熠仰著頭,此時也不知該如何評價楚滄的所作所為。
他是對楚滄寄予厚望,卻也并非讓楚滄變成一個冷血冷情的君王。畢竟,他都做不到冷情絕愛,何況楚滄!
“王福,你現在出去,立刻讓暗衛聯系赤羽軍中還忠于司馬家的人。”
“還有禁衛軍也可用,卓航如今一定被太后軟禁或者調離到了其他地方。但禁衛軍中也有很多忠于我們的人,你想辦法與卓航取得聯系,先將楚滄解救出來。”
“經此一事,他一定已經成熟了,也知道之后該如何對付太后了。”
“是,奴才明白,只是公子,奴才不放心您一人待在這地牢!”
“我無事,待你助楚滄平了太后亂黨,我與阿灼也一定已經拿下司徒仲了。”
“可……”
“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揮了揮手,楚熠已站起身,重新回到角落坐下。
王福也知道楚熠一旦決定的事定改變不了,只能恭敬的磕了個頭,留下一句:“公子保重!”
便起身,匆匆離開了。
第二日,司馬灼清醒來時,天已大亮,她睜開眼時,便見司徒仲躺在她的身側。
他雙目緊閉,呼吸平穩,睡著的他,給人一種安靜平和之感。
但司馬灼清卻知道,這張溫潤的面孔下,住著怎樣惡毒的靈魂。
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司馬灼清差點就忍不住一把將他掐死,但想到母親,她只能硬生生的將這種想法壓下。
閉上眼睛,司馬灼清努力調整好情緒,再睜開時,她已一臉眷戀的望著身側的人,癡癡的伸出手來,描繪著他的眉眼。
“阿允!”手被那人握住,司馬灼清故作驚慌的想要抽出手。
“殿下醒了?是臣把您吵醒的。”
“什麼時辰了?”放開她的手,司徒仲揉了揉疼痛的腦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剛剛卯時,殿下可要再睡會兒?”伸手幫司徒仲揉著腦袋,司馬灼清很是柔順的問道。
司徒仲側過頭,捏了捏她的臉頰,沉聲回道:“不睡了,替孤更衣,昨日你不是說今日要進攻青古城嗎?一切可都安排妥當?”
“已經安排妥當了,臣先伺候殿下,待會再去議事廳與眾位將軍將各個細節敲定!殿下若無事,不如與臣一起去議事廳?”
一邊熟練的幫司徒仲穿著衣衫,司馬灼清一邊說著。
司徒仲嘴角劃過一抹笑意,抬起她的下巴,含笑望著她:“怎麼?想要孤陪著你?”
“……那是自然。”臉上閃過一抹嬌羞,司馬灼清低頭將司徒仲的束帶系好。
“若是沒有戰爭該多好,臣便能一直陪在殿下身側了。”
“放心吧!會有那麼一天的。”
司徒仲最后還是沒有陪司馬灼清一起去議事廳,司馬灼清猜不透他的意圖,不知他是真的已經完全信了她,還是對她還是試探。
不過,與陳王這最后一戰,她并未在戰事上做文章。
雖說她曾是碩國人,對魏國也沒有多少歸屬感,但魏國士兵的命也是命,她如今既然是魏林軍主帥,便不會枉顧魏林軍士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