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王此人奸詐陰險,又占據地理優勢,三日內想要強行攻下青古城確實很難。
第三日,魏林軍眾人已經到了懈怠期,可青古城卻還沒有半點要攻下來的跡象。
看著身邊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魏林軍眾人一個個怨聲載道,心中對司徒仲的埋怨也到達了極致。
而也正在此時,陳王后方起火,那場火不僅燒了陳王的糧草,就連陳王所在的城主府也被燒了七七八八。
第327章 他該有多痛?
只是,當司馬灼清帶兵趕過去時,陳王已經潛逃,而據被抓獲的陳王親衛招認,陳王竟是往魏都城方向所逃。
州長府,司徒仲一掌甩在司馬灼清的臉上,往日清冷的眼中此時滿是陰霾。
“混賬!司徒允,你可知罪?”
“臣知罪!”司馬灼清本就跪在地上,這一掌被打的摔在了地上,但她瞬間起身,匍匐在地,恭聲請罪。
“是臣一時疏忽,放跑了陳王,請殿下降罪!”
一旁的副將在司馬灼清被打的那一刻就面露擔心,此時聽到司馬灼清請罪,急忙上前一步,跪在了司馬灼清旁邊。
“殿下,此次司馬將軍奮勇殺敵,剿滅敵軍數萬余人,還順利拿下了青古城。就算陳王僥幸逃脫,責任也不全在司馬將軍身上,還請殿下……”
“你的意思是說孤冤枉了她?”不等副將將話說完,司徒仲就聲音冷冽的質問。
副將心神一緊,只能低下頭應道:“末將不敢!”
“哼!不敢?孤看你們敢的很!”
司徒仲冷哼一聲,便再次將目光落在司馬灼清頭上。
他蹲下來,抬起她的腦袋,兩根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司馬灼清的臉頰:“阿允收買人心的手段當真讓孤望塵莫及,短短幾月,這魏林軍上下竟都以你馬首是瞻,當真是讓孤驚喜啊!”
“殿下,臣不敢!臣……”
“啪!”
再次一掌甩在司馬灼清的臉上,司徒仲像是氣急,冷聲命令道:“來人,將司徒允押入地牢,嚴加看管!”
“是!”
因著剛才副將替司馬灼清求情并無用處,反而激怒了司徒仲,所以此時再也沒有人敢為司馬灼清說話。
司馬灼清倒并未反抗,她平靜的站了起來,但在轉身離去之前再次回頭跪倒,再次給司徒仲磕了個響頭:
“殿下,此次全是臣之過,與魏林軍其他人無關。臣求殿下莫要牽連無辜,也求殿下保重身體,殿下重傷未愈,實在不宜動怒。待臣領罰后,愿回魏都城抓回陳王,將功折罪!”
她滿臉誠懇,臉上還帶著掌印,此時卑微的跪在地上,我見猶憐。
房中的眾人心中都生出惻隱之心,不忍去看,偏偏司徒仲只是冰冷的吐出一個“滾!”字,便轉頭不再看她。
司馬灼清看著他冷漠的背影,眼中一抹晶瑩滑下,終是什麼話也沒說,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腳步去了地牢。
只是自出了房門后,司馬灼清眼中的委屈盡數消散,只剩冷厲。
其實放跑陳王,是她故意的。
盡管青古城易守難攻,與陳王的這場仗看似是陳王占據上風,但陳王其實早已疲累不堪。
就算沒有司徒仲冒進讓她攻城,陳王也堅持不了多久。
在這種情況下,陳王自然要為自己找出路。
陳王既然已經謀反,那后退一步便是死!
而魏都城如今局勢混亂,陳王若是逃到魏都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而她司馬灼清要的就是這種結局,陳王逃走,他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兒。
大軍凱旋,她與楚熠自然也會跟著大軍回去。
魏都城局勢混亂,卻也最適合渾水摸魚,楚熠也可趁著兩國交戰,返回碩國,帶著赤羽軍殺入魏國。
到了如今,司馬灼清早已想清楚,魏碩兩國要和平共處確實不太可能。
如今唯有以戰止戰,才能盡快結束戰亂,讓百姓生活重回正軌。
司馬灼清在地牢待了一下午,倒是并未受什麼委屈。
只是地牢環境潮濕,刺鼻的味道總是縈繞在鼻間。
想起與她只有一墻之隔的楚熠,司馬灼清不禁想著,他是如何在這地牢熬過一日又一日的。
心中酸澀,司馬灼清抬起頭,伸手摸著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臉頰。
她不過是挨了司徒仲兩巴掌,便疼到現在,不知楚熠被拔了指甲,又該有多疼!
“將軍,殿下傳召!”獄卒打開了牢門,恭敬的朝她說道。
司馬灼清點了點頭,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塵。
她自然清楚司徒仲不會將她如何,如今陳王還逍遙法外,她便有利用價值。
何況,碩軍還在攻打魏都城,雖說太后與司徒仲達成協議只是做戲,但誰也不敢保證,太后會不會假戲真做。
下午司徒仲令人將她押入地牢,不過是一時氣急,他沒想到陳王會逃跑,更沒想到有人會為她求情。
而打她的那兩巴掌,不過是因為他想要泄憤罷了!
他心中清楚,如今她只是他腳下一條聽話的狗,即使他再辱罵毆打她也不會離開他,自然不會壓著自己的性子。
或許每次打她辱她,還會讓他有一種征服她的快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