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在銀針沒入的瞬間,老虎突然變得狂躁無比。
他沒有再攻擊楚熠,而是突然像是瘋了一般在籠中橫沖直撞。
“你們看,老虎怎麼了?”
“不知道啊!”
“是受刺激了?”
“嘭嘭嘭!”老虎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鐵籠,鐵籠在它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下,竟有快要被它撞開的跡象。
“嘭!”
“嗷嗚!”
“快跑!”在眾人驚恐的神色下,老虎竟然真的撞開了鐵籠。
一旁的士兵全都慌張而狼狽的四散逃開,但就算如此,也有幾個跑的慢的士兵被老虎咬到,甚至有一名士兵瞬間被撕成了碎片。
腸子血肉散落一地,老虎瘋了般的在人群中橫沖直撞。
“快跑啊!”
“抓住它!”
兩種聲音同時響起,現場也早已亂成一鍋粥。
“嗷嗚!”
“小心!”就在眾人慌張的躲避老虎的攻擊時,老虎竟然直接向司馬灼清和司徒仲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它張著血盆大口,龐大的身軀讓司徒仲驚的心神劇跳。
“殿下,躲開!”
關鍵時刻,司馬灼清突然抱住了司徒仲,直接帶著他滾到了一旁。
“嗷嗚!”看兩人竟然躲開了,老虎狂躁的撓著爪子,再次朝著兩人撲了過去。
司徒仲壓根就還沒從剛才的進攻中回過神來,他心有余悸的看著撲過來的老虎,再次愣在了當場。
“躲開啊!”一旁的眾人全都看傻了眼,有反應過來的人全都焦急的大喊著。
“嗖!”就在老虎眼看就要把司馬灼清與司徒仲吞到腹中時,一支利箭突然破空射了過來。
“轟!”
時間仿佛定格,直到好幾息之后,老虎龐大的身軀才轟然倒下。
“你你你……”被搶走弓箭的士兵愣愣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的男子,而楚熠卻已再次抽出一支箭。
而這次,竟是對著還處在驚恐中的司馬灼清與司徒仲而去。
“不要!”眼看著利箭就要射向司徒仲的心口,司馬灼清突然再次將他撲倒。
“呃!”利箭貼著司馬灼清的臂膀而過,雖沒被完全射中,但卻將她的臂膀劃破,甚至有一塊皮肉被利箭從臂膀上撕了下來。
鮮紅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司馬灼清疼的倒吸口冷氣。
“阿允!”司徒仲慌亂的喊著她的名字。
司馬灼清臉上滿是冷汗,卻還是忍著痛回道:“……我沒事!”
“來人,將這俘虜給孤拿下!”將司馬灼清抱在懷中,司徒仲神色猙獰的喊道。
楚熠看著圍攻過來的士兵,卻是一臉淡定的摘下面具,冷冷的看著此時還狼狽倒在地上的司徒仲:“殿下確定要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
“什麼意思?”司徒仲冷著臉質問一聲。
近前的士兵也急忙將兩人扶起起來,而他朝身后看去,竟見剛才射向他與司馬灼清的利箭竟插在老虎的脖子上。
瞬間,他想明白了一切,臉色也變的一陣青一陣白。
“殿下,剛才老虎并未被一箭射死,這位……你是碩帝?”
“碩帝?”因著楚熠身份暴露,眾人瞬間嘩然。
楚熠此時已經取下了面具,額前丑陋的‘奴’字也被他的一縷頭發遮擋著。
他平靜的站在那兒,卻也氣勢凜然,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先將楚熠關起來,另外傳軍醫。”察覺到司馬灼清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司徒仲著急的吩咐道。
“嘔!”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星華竟捂著嘴嘔吐了起來。
看到司徒仲朝她看過來,她心神一緊,慌忙向一旁跑去,卻因為被旁邊的一個石頭絆倒,瞬間倒在了地上。
“啊!”按理說星華只是被絆倒,最多被擦傷。
但她這一絆,竟然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用力捂著自己的肚子,星華面色慘白,臉上全是冷汗:“救我!殿下,救救我!”
“軍醫來了!軍醫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接著便見一個軍醫提著箱子趕了過來。
“快給阿允看看……”
“殿下,臣沒事,臣看星華姑娘摔得有點嚴重,不如先為她看吧!”
“可是……”
“殿下!”司馬灼清用力握住了司徒仲的手。
或許其他時候,司徒仲會拒絕她,但如今,她剛從虎口中將司徒仲救下,又幫他擋了箭,無論如何,司徒仲都不會拒絕她。
果然,司徒仲朝著軍醫揮了揮手,軍醫急忙半跪到星華身邊,伸出了手:“請姑娘伸出手,讓臣為您診脈。”
“不!不用!我不用診脈,你……你幫我開點止血的藥就成。”
星華突然慌張的向后退著,臉色也越發蒼白了。
這場的眾人都皺起了眉頭,搞不懂星華到底在搞什麼。
直到一名眼尖的士兵發現了地上的血跡,一臉驚慌的喊道:“血!星華姑娘,你流血了!”
“什麼?”
“姑娘,你……你可是有孕了?”
“沒!沒有!我沒懷孕,我沒事!大夫,你快幫將軍去看,我沒事!”
說著,星華竟掙扎著要站起來。
而司馬灼清與司徒仲瞬間像是想起什麼,司徒仲冷著臉,直接命令道:“來人,將星華按住,軍醫,把脈!”
“是!”
軍醫雖然不明白星華為何一副驚慌的模樣,但還是很快為她把了脈。
“如何?”待軍醫把完脈,司徒仲沉聲問道,而星華臉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
“回殿下,星華姑娘已經懷有身孕兩月有余,只是姑娘體虛,剛才又受了驚嚇還摔了一跤,恐有小產的跡象,臣現在就去為星華姑娘準備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