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輪椅推過來!”
朝著夜一吩咐一聲,夜一急忙恭敬的推來輪椅,還將司徒仲抱到了輪椅上。
其實在夜一進來前,司馬灼清也在內間伺候著,只不過夜一以有要事稟報讓司徒仲屏退左右,所以如今司馬灼清正在外間跪著。
看到夜一推著司徒仲走了出來,司馬灼清急忙爬到了司徒仲的面前。
司徒仲瞇著眼,輕輕挑起司馬灼清的下顎,毫不意外,直接一掌甩了過去。
“……謝殿下賞!”
司馬灼清這兩日早已經忘了他被司徒仲打過多少巴掌了,從來到司徒仲營帳,她的臉就沒有好過。
其實挨打她并不怕,反正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司徒仲并不會真的要她的命。
可她如今肚子里懷著孩子,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前三個月危險期,但每日被司徒仲這樣拴著、打著、凌辱著,她怕孩子受到什麼傷害。
而且,這幾日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腰粗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她也特意讓沈星幫她準備了相對寬松的衣裳。
但隨著肚子一天一天變大,早晚瞞不住。
“阿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孤?”賞了司馬灼清巴掌后,司徒仲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他靠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趴在地的‘小狗’。
司馬灼清心中一跳,臉上卻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她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司徒仲:“瞞著殿下?臣怎敢有事瞞著殿下?殿下是聽說了什麼嗎?”
第354章 又是他!
司徒仲看出司馬灼清眼中有疑惑,也有不解,卻唯獨沒有慌張和害怕,不禁在想,難道是他冤枉她了?
司馬夫人確實是被強盜搶走的?她確實不知道是他把司馬夫人囚禁起來的?
“當真沒有?”盡管心中已基本確定他應該是冤枉了司馬灼清,但司徒仲還是再次問道。
他陰森的雙眸凌厲的盯著她,司馬灼清手心已經布滿虛汗,眼中卻是一片赤誠。
“殿下,臣真的不敢有事瞞著殿下,求殿下相信臣。臣近日一直守在殿下身邊,如今還被殿下拴在這兒,成為殿下的小狗,臣……臣能有什麼事瞞著殿下啊?”
“……你這是在埋怨孤?”司徒仲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司馬灼清心中一顫,急聲回道:“沒有!臣沒有!殿下,您知道的,臣對您忠心耿耿,也愿意當您的小狗。只是殿下,臣……臣……”
“如何?”看司馬灼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司徒仲低頭捏住了她的臉頰。
一陣刺痛傳來,司馬灼清倒吸一口冷氣,卻還是飛快的回答道:
“臣……臣對殿下忠心耿耿,自然……也想殿下信臣。臣……對不起,殿下,是臣奢望了!臣該死!臣該死!求殿下責罰!”
說著,司馬灼清眼中已經布滿水霧,她掙脫掉司徒仲的束縛,后退一步,連連叩首。
手上陡然一空,司徒仲看著卑微跪在地上磕頭的女子,心中一絲異樣閃過。
司馬灼清曾經光彩照人、萬眾矚目,是他心中唯一的一抹亮光。
他掙扎前行,一步一步爬上高位,為了得到她,不惜給她下了情蠱。
可如今呢?
她恭順、乖巧,徹底臣服在他的腳下,成為了他腳下的一條狗。
但他心中,卻為何沒有那般欣喜?
反而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
“阿允!”伸手握住了她的下顎,司徒仲低頭看著她紅腫的小臉。
這些時日,他沉迷于扇她巴掌后帶來的那種快感。
看她不敢反抗,反而恭敬的磕頭謝他的賞,他心中的惡趣味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早已忘了當初他為何執意想得到她,忘了她曾經的樣子,也忘了她……是個人。
心中很空,卻又好似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一遍一遍狠狠的拉扯著他的心。
“阿允,你可怪孤?”
“殿下為何會問這個問題?是臣哪里做的不好嗎?殿下,您對臣這般好,因為臣傷成這樣,都還允許臣留在您的身邊,臣真的感激不盡,又怎會怪殿下呢?”
伸出手來,司馬灼清小心的拉住司徒仲的衣裳,仰著頭,討好的望著他。
司徒仲心中一滯。
是啊!她怎會怪他?她如今已完全被情蠱吞噬,滿心滿眼只有他,就算他對她態度再惡劣些,她也會覺得他對她很好。
可……他當初要的真的是這般的司馬灼清嗎?
“阿允,其實……其實在幾天前,孤找到了你的母親?”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目光沉沉的望著她。
司馬灼清在他手伸過來的瞬間就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她以為他又要打她。
司徒仲似乎注意到她的動作,但不知為何,他卻什麼也沒說。
而司馬灼清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她任由他握住她的手,身子都不自覺的向他靠了過去。
“殿下您說什麼?您找到了臣的母親?她在哪?身體可還好?臣能見她一面嗎?”
“這……”
“是不方便嗎?若是不方便,臣不見就是了,殿下別生氣,臣只要知道母親還活著就好。
”
“臣就知道,殿下對臣最好了,殿下果然找到了她。殿下,謝謝您!謝謝您!”
將手從司徒仲手中抽出來,司馬灼清拽著他的手,又將自己的臉頰放在了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