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沈星凄慘的喊叫聲一浪高過一浪,直到早晨,沈星的嗓子早已嘶啞,全身更是沒有一處完好的。
但她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不滿,也沒有一絲委屈。
早上,她拖著疲倦的身體恭敬的伺候著司徒仲更衣、用膳,看著他將軍醫準備的藥膳全都吃完,沈星眸中閃過一抹陰狠。
‘快了!就快了!司徒仲,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看著你受盡折磨!’
“啊!”
沈星剛剛幫司徒仲凈了手,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喊叫聲。
“怎麼回事?”司徒仲臉上瞬間閃過一抹不悅。
沈星急忙說道:“殿下稍等,奴婢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去吧!”得到司徒仲同意,沈星快步走了出去。
而到了外面,沈星果然看到被栓在營帳門口的司馬灼清像個瘋子一般在胡亂撒潑。
她見人就咬,雖說被綁著,但鏈子還算長,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她咬傷了。
“將軍,將軍您怎麼了?”
沈星飛快與司馬灼清對視一眼,而后走了過去,只是她剛靠近司馬灼清,司馬灼清就突然將她壓在身下,尖利的怒罵道:
“是你,是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霸占著殿下一夜!你該死!你該死!”
說著,她已一口咬在沈星的胳膊上,沈星吃痛,拼命掙扎著,可司馬灼清就是不松口。
而一旁的士兵也被驚的不敢上前,直到司徒仲不知何時被長平推出來,寒聲問道:“你們在鬧什麼?”
“殿下,救……救救奴婢!”沈星急忙求救。
司徒仲看司馬灼清像個瘋子一般趴在沈星的身上。
她發絲凌亂,雙目赤紅,神色猙獰,那兇狠的目光就像是一只吃人的惡狗一般,讓人心中生寒。
“阿允,你在做什麼?”
“你們幾個,還不上前幫忙?”
“……是!”圍在一旁的士兵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將沈星從司馬灼清身下解救了出來。
而司馬灼清,自從司徒仲出來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再發瘋,只眼含淚珠,幽怨的瞪著他。
“謝……謝殿下救奴婢。”沈星被救下后,就走到司徒仲面前,紅著眼道謝。
司徒仲厭惡的瞥了她一眼,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
“奴婢知罪!”
沈星委屈的跪了下來,而后轉頭恨恨的瞪了一眼司馬灼清。
“是……是司馬將軍咬奴婢的,奴婢剛一出來,她就罵奴婢是賤人,還說奴婢霸占著殿下一夜,說奴婢該死!”
“阿允,是這樣嗎?”
司徒仲低頭睥了司馬灼清一眼,司馬灼清向前爬了幾步,她顫抖著拉住司徒仲的手:“我……臣……對不起殿下,臣……”
沒說幾個字,她眼中的淚水就像是不要錢的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司徒仲眉頭緊緊皺起,還想再問什麼,可司馬灼清的雙眼突然越來越紅。
她突然哈哈大笑,待笑聲止住,一口就咬在司徒仲的手上。
第356章 燥癥再次發作
“啊!”司馬灼清這一口毫不留情,司徒仲瞬間疼的慘叫一聲。
可司馬灼清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用力的咬著,直到旁邊的幾人將司馬灼清拉開時,司馬灼清竟然將司徒仲手上的一塊皮肉都咬下來了。
“呸!哈哈哈!哈哈哈!”將嘴里的血肉吐掉,司馬灼清滿嘴的鮮血,突然再次笑了起來。
一陣冷風吹過,眾人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只覺得如今的司馬灼清像是地獄的鬼煞一般,嚇人的狠。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她猙獰的大喊著,掙脫幾人的束縛,看著眾人恐懼的神色,慢慢站了起來。
鎖鏈發出沉重的摩擦聲,她一步一步向后退著。
就在眾人心驚不知到底該怎麼辦時,正后退的司馬灼清突然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
她狼狽的撲倒在地,幾個離她較近的士兵正準備上前將她控制住,卻見她爬了起來,仰著頭,神色森然的瞪著坐在輪椅上的司徒仲。
司徒仲此時已經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了,但當接觸到司馬灼清的眸光時,他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倒吸一口冷氣,手掌不由緊握,正要吩咐士兵將司馬灼清控制住,可她竟然毫無征兆的噴出一口鮮血。
接著便倒了下去,昏倒在地。
“怎麼回事?”從司馬灼清發瘋到現在,其實只過去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很多人根本就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見司馬灼清已經暈倒在地。
“傳軍醫!”
司徒仲握在一起的手掌不由松了下來,他冷著臉吩咐一聲,沈星已飛快從地上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奴婢去請。”
很快,軍醫就已過來,而司馬灼清也已被人解了狗鏈,抬到了旁邊營帳的床上。
軍醫在路上應該就聽沈星說了司馬灼清的大致情況,他正要幫司馬灼清把脈,沈星卻是先開口道:“軍醫大人,殿下也受傷了。”
“那……殿下,臣先為您診脈吧!”
“孤無礙,先給阿允看。”
想起司馬灼清剛才的神色,司徒仲都還覺得心有余悸。
司馬灼清為何會突然失控?難道是他最近對她態度太惡劣了?
還不等他多想,軍醫已把完脈。
他悄悄與沈星對視一眼,而后朝著司徒仲恭敬行了一禮,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