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灼清都被他的這波操作給搞懵了。
這人幾個意思?她表現的還不明顯嗎?
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司馬灼清這幾日只覺得身上燥熱難熬,也很想干那事,所以在那日喬宇齊給她送安胎藥時,她就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句。
喬宇齊也沒多想,只說過了三個月就相對安全了,不要太激烈便好。
而自從得到喬宇齊的答復后,司馬灼清這幾日就更加心癢難耐了。
但楚熠每日白天不見人,晚上又忙碌到很晚,她就是想和他歡愛也找不到機會啊!
今晚,剛好被她逮到了機會,司馬灼清也不裝矜持了,只想著能好好的讓她舒解一次。
可沒想到,到關鍵時刻,楚熠竟然直接撂挑子了。
更可氣的是,明明她剛才都跟他說了沒危險沒危險,他居然還是裝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你快睡覺,為避免傷到孩子,我今晚還是睡地上吧!”
楚熠的聲音將司馬灼清拉回了現實,看著男人熟練的從角落中拿了被褥鋪到地上,又躺下合上雙眼,司馬灼清氣的將旁邊的軟枕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楚熠睜開眼,看著女人氣急敗壞的俏臉,身上更是欲火焚燒。
他用力咬了咬牙,看著司馬灼清生氣的轉過身不再理他,只能暗暗將苦吞進了肚子里。
一夜無話。
司馬灼清雖然在睡覺前心里生氣,但因為懷孕的原因,本就嗜睡,沒多久就再次睡著了。
但是可苦了楚熠了!
身上的欲望得不到舒緩,楚熠在司馬灼清睡著后,便再也受不了,匆匆披上斗篷,去外面吹了一陣冷風降火了。
第二天一早,司馬灼清和楚熠還沒睡醒,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把兩人吵醒了。
“什麼事?”
一刻鐘后,楚熠臉色難看的去了外室。
昨晚他本就欲求不滿,又很晚才睡著,今天早上天不亮又被吵醒,心情能好了就怪了。
王福看著自家公子陰沉沉的俊臉,清楚自己又惹到他了。
本來前幾日刺客在他面前自殺楚熠差點就責罰他,最后還是司馬灼清求情才躲過一劫的。
看來這次,是怎麼也躲不過去了,這板子怕是挨定了。
但一想到暗衛傳來的消息,事態緊急,王福也沒空想之后要面對的責罰了,只正色道:“公子,暗衛傳來消息,魏帝昨夜遭到刺殺了。”
“什麼?”楚熠的腦袋瞬間清醒了。
“魏帝如今情況如何?刺客可抓到了?”
“具體的消息暗衛還沒傳過來,但剛才潛伏在司徒仲營帳旁的暗衛傳話來,說司徒仲身邊的那部分魏林軍有異動。”
“看來司徒仲迫不及待想動手了。”楚熠滿臉冷意。
“立刻宣各位將軍,去議事廳議事!”
“是!”王福急忙抱拳應道。
楚熠也沒耽誤,匆匆去了里屋。
不過他剛準備穿衣,司馬灼清也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下寢衣,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戎裝就要換上。
“阿灼,你這是干什麼?”楚熠急忙走到她的身旁,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司馬灼清卻將手抽了出來,一邊穿衣一邊解釋道:“魏帝遇刺,一定與司徒仲有關系,他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魏林軍軍心本就不穩,他此時發起進攻,我怕你控制不住剛投誠的那五萬魏林軍。
”
“可你的身體……”
“我身體沒事。”看著楚熠緊張的樣子,司馬灼清故作輕松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小齊都說了,我胎像很穩,況且我只是去陣前鼓舞鼓舞士氣,又不會真的上陣殺敵。”
“而且,我現在必須去魏宮查看一下魏帝的情況,若是魏帝此次撐不住,我怕局勢對我們會不利,魏都城也會再生紛亂。”
看楚熠依然一臉擔心的望著她,緊蹙著眉,一副不想讓她去前線的樣子,司馬灼清直接拿起他掛在一旁的盔甲,親手伺候他穿上。
“楚熠,我知道你擔心我,可現在情況緊急,而且我也不是普通的閨閣小姐。”
“你知道的,在我答應父親加入赤羽軍,在我一次次上陣殺敵,征戰沙場后,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做回普通女子了。”
“曾經,我為了守護你,守護碩國而活。如今,我想站在你的身邊,與你共享這盛世山河!”
“楚熠,我不想依附你,依附任何人而活。”
“曾經,你為了我,為了贖罪,甘愿放棄皇位,在我身邊為奴。”
“如今,我也愿意為了你,再次披上戰甲!不管今后怎樣,我只想與你生死與共,共同進退!”
“阿灼,對不起!”楚熠感動的一塌糊涂,但更多的卻是愧疚與歉意。
他以前或許不懂司馬灼清,但在司馬灼清‘葬身火海’后,在他來到魏國陪在她身邊這些時日,他早已看懂了她。
司馬灼清厭惡戰爭,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從來不是她的本意。
她心中有天下,有大義。
但若有的選,她只想與相愛之人一壺清酒,兩盞清茶,三餐四季,共度余生!
她心中期盼的從來都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愜意生活。
而他,卻從未讓她如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