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馬灼清現在睡得正香,但楚熠還是擔心這兩人吵醒了司馬灼清,便披上斗篷,神色冰冷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楚熠果然看到喬宇齊與高玨正站在一顆樹下小聲說著什麼。
明亮的月光下,他明顯看出來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你確定阿姐這并非普通的孕吐,而是與情蠱有關?”
“我也不確定啊!就是不確定,所以我才沒敢告訴太上皇與將軍。”
“你不是對情蠱研究頗深嗎?怎會不確定?”
“我對情蠱研究深是因為我母親之前中過情蠱,而且情蠱出自疆域。”
“可從古至今,中了情蠱又懷孕的只有我母親與將軍,而母親早已去世多年。”
“雖然母親在生前也把她中蠱之后的情形記錄了下來,但母親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中蠱,有些地方也記錄的不完整。”
“而且,每個人對情蠱的反應本來就不一樣。”
“情蠱陰毒,后來我們疆域也將情蠱列為禁忌,不允許族中之人再在族中下情蠱,所以……”
“所以你現在也不知阿灼剛才到底是孕吐還是因為情蠱才會腹痛難忍?”
楚熠不知何時走到兩人身后,聲音冰冷的質問道。
兩人心中一驚,急忙回過頭,在看到身后站著的楚熠時,急忙低下頭,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說話啊!啞巴了!高玨,你回答朕,阿灼剛才腹痛到底是不是受情蠱影響?”
“這……我……奴婢真的不敢確定!”高玨現在后悔死了,她剛才為何要叫住喬宇齊?又為何大半夜不睡覺與喬宇齊站在樹下說這事?
現在被楚熠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楚熠再次追問道:“那如何才能確定此事到底與情蠱有沒有關系?”
高玨心中一滯,后退半步,好半晌才硬著頭皮回道:
“只……只能觀察!”
“將軍如果受到情蠱影響,那一定是下蠱者做了什麼。下蠱者既然已經動手,就絕對不會簡單的只是讓將軍腹痛這般簡單,他之后或許還會做什麼讓將軍更加難受,或許讓將軍再次失去控制。”
“司徒仲做了什麼?”楚熠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去,全身也散發著逼人的寒氣。
第402章 請君入甕
司徒仲確實不是善罷甘休之人,為了再次得到司馬灼清,他確實會無所不用其極。
看來,他要快點把司徒仲抓住了!
他倒要看看,到時司徒仲落到他手里后,還能在背后搞小動作不能?
“你們兩個,這幾日密切觀察阿灼的情況,如果阿灼有任何情況,必須及時通知朕!另外,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保證阿灼安全,若是阿灼真的出了什麼事,朕唯你們是問。”
“是!”
第二日一早,司馬灼清醒來時,楚熠還沒去忙,喬宇齊與高玨也都守在一旁。
“阿灼,可有哪里不舒服?”司馬灼清一醒,楚熠就坐到床邊,輕輕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
司馬灼清看著這幾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不需這麼擔心的。”
楚熠卻哪能放心,一想到司馬灼清昨晚那般難受或許是情蠱在作祟,他就恨不得立刻將司徒仲給活撕了。
雖然現在司馬灼清看著沒事,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司徒仲就又會在暗地里作妖呢?
“來,你先起床,夫人做了你愛吃的水煎包,你洗漱后,再讓宇齊和高玨給你把個脈就可以去吃了。”
“還要把脈啊?”
“要的。”楚熠完全一副沒的商量的語氣,司馬灼清知道楚熠也是真的擔心她,只好噘著嘴點了點頭。
把脈的結果和昨晚一樣,兩人都說司馬灼清胎相穩固。
楚熠心中稍安,但在用膳時,還是交代兩人好好照顧司馬灼清,讓司馬灼清有不舒服的也要說出來,不能強撐著。
司馬灼清聽著他的這些話,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低著頭埋怨道:“知道了!你都變成老媽子了。”
“清兒,不得無禮,太上皇也是為了你好。”一旁的司馬夫人看楚熠這般在乎自家女兒,心中高興,面上卻是低聲斥責著。
司馬灼清吐了吐舌頭,又狠狠瞪了楚熠一眼,便低下頭吃起了早膳,不再說話。
早膳吃完,楚熠就離開去忙了,而這一忙,就一天都不見蹤影。
司馬灼清本來還想著像昨日一樣去書房找他,可后來才聽說,他今日并沒有留在書房,而是直接去了城門口。
魏宮,在司徒立勉強能下床后,暗衛就給楚熠傳來了消息。
同一時間,魏都城再次傳出謠言,說廢太子司徒仲已經抓獲了陳王。
而在謠言傳出的當天,魏帝便再下圣旨,他先是坦然認錯,說自己之前冤枉了司徒仲。
并且說,只要司徒仲押解陳王入皇城,他便恢復其太子之位,并等陳王歸案后,便退位讓賢。
司徒立是父,是君!如今既然低頭認錯,不管司徒仲之前受了多大的委屈,如今也只能原諒。
一時間,魏都城城門大開,請君入甕!
魏林軍司徒仲帳中,司徒仲看著手中的圣旨,滿臉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