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便察覺到陳王行蹤詭異,而且一直往外傳消息。
楊寶知道楚熠的計劃,唯恐陳王在最后一刻壞事,便截了陳王的信件,并且從昨日開始便一直秘密監視著陳王。
今日,在楚熠與司徒仲等人在前方作戰時,他也帶著手下順利將陳王抓獲。
而陳王所聯系的援軍,也直到現在,都沒有半個蹤影!
“全部帶走!打入死牢!”看著司徒仲失魂落魄又瘋癲的模樣,楚熠一臉冰冷的吩咐道。
押解司徒仲的士兵再不客氣,也不管他能不能走路,直接拖著他,向魏都城內走去。
雪越下越大,當楚熠等人回到城門口時,所有叛軍都已被誅殺。
魏都城內的戰亂終于平息,當城中的百姓終于聽不到喊殺聲時,這才敢打開窗戶,偷偷看向外面。
世子府,當楚熠回來時,天已經黑了。
當看到楚熠熟悉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司馬灼清就再也忍不住,直接沖了過去,撲到他的懷中。
“沒事了!沒事了!司徒仲已經被打入死牢了,他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輕輕拍著司馬灼清的后背,楚熠輕聲安撫著。
司馬灼清靠在他的懷里,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著。
她緊緊緊緊的抱著他,無聲的哭泣著。
楚熠感覺到懷中之人的顫抖,心中滿是疼惜。
他撐開她的身體,彎下腰,用力握著她的肩膀,輕柔的吻掉她臉上的淚珠:“沒事了!別哭!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別哭!別哭!”
“嗚……”楚熠的聲聲安慰,徹底讓司馬灼清破防。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她如今變得異常敏感。
從今日楚熠離開后,她整個人都心神不寧,雖然王福時時會將城門口的情況傳回來,但她心中依然擔心。
她好幾次都想不顧一切的去城門口找楚熠,可又怕給楚熠添亂。
特別是在紀良誤將沈星當成她抓走后,她恨不得追上去將沈星換回來。
當時,她想告訴楚熠那不是她,可又怕因為這個原因楚熠放棄救沈星了。
也幸好,沒讓她多等,沈星就被楚熠救了回來。
“你有沒有受傷?”當司馬灼清終于穩定好情緒后,她一臉著急的抓著楚熠,上手就想脫楚熠的衣裳。
楚熠看著還站在一旁的司徒朗風與喬宇齊等人,無奈的按住她的手:“阿灼,這是在外面。”
“啊!”司馬灼清瞬間鬧了個大臉紅,她不好意思的鉆到楚熠懷中,連臉都不敢抬了。
楚熠看著女子嬌羞的模樣,嘴角劃過一抹笑意,他彎腰攬住司馬灼清粗重的腰身,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啊!你干嘛?”司馬灼清的臉更加紅了,連耳朵都跟著變紅。
楚熠看著女子害羞的樣子,嘴角的笑容無限擴大,他低頭,輕咬她的耳朵,一臉調侃的說道:“我不過是抱你回家而已,娘子以為,為夫想干什麼?”
“你……”司馬灼清恨恨的咬了咬牙,扭過頭,不去理他。
楚熠知道她臉皮薄,也沒再逗她,只說讓大家都散了,便抱著司馬灼清,疾步向蘭馨苑走去。
“這是母親專門給你準備的雞湯,你快趁熱喝了。”到了蘭馨苑,司馬灼清直接讓所有人都退下,她親自幫楚熠盛了碗雞湯,遞到楚熠手上。
楚熠握著溫熱的碗壁,看著碗中香噴噴的雞湯,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對不起,今天讓你擔心了。”
“哪能怪你,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楚熠喝完雞湯,司馬灼清靠在他的懷里,一臉嬌嗔的說道。
楚熠看著懷中女子嬌嗔的模樣,輕柔的吻著她的嘴唇。
司馬灼清卻拉著他的手坐直身子:“說說,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必須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都告訴我!讓我也知道,我家夫君在戰場上到底有多威風凜凜。”
“是是是!為夫都告訴娘子。”
燭光照耀,屋內,楚熠將今日發生的的所有簡單的告訴了司馬灼清,雖然沒有身在戰場,但司馬灼清依然聽的心驚膽戰。
楚熠自然察覺到她心中的擔心與后怕,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中,輕吻她的臉頰:
“娘子,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我答應你,以后都不會再冒險了。以后,我永遠陪在娘子身邊,再也不讓娘子擔心了。”
“那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司馬灼清眼中含淚,故作兇狠的說道。
楚熠將他抱在懷中,用力點了點頭:“是!對了,今日沈星怎麼會落入紀良手中。”
“在你回來之前,我問了沈星,沈星說她本來要來蘭馨苑找我,只是剛到蘭馨苑門口,就被人抓了。”
“應該是紀良等人沒有見過我穿女裝的樣子,沈星又與我長的有六七分相似,所以才會將她誤認成我。”
“原來是這樣。”楚熠輕輕點了點頭。
司馬灼清看著楚熠俊逸的臉頰,撥開他額前的碎發,看著楚熠已經變淡許多的‘奴’字:“明日我問問小齊,看你額頭上的這個字什麼時候才能……呃!”
話未說完,司馬灼清突然覺得心口傳來一陣劇痛。
楚熠看她臉色變得慘白,也瞬間慌了,一臉擔心的問道:“阿灼,你怎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