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
“啪!”一掌摑在司徒仲剛剛被烙鐵烙印過的臉上,沈星眼中閃過一抹狠辣,直接指了指一旁最粗最黑的那條鞭子,吩咐道:
“想來太子殿下覺得這開胃小菜太沒意思了,那就幫太子殿下松松筋骨吧!”
“是!”獄卒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早就收到命令完全聽從沈星吩咐,自然不敢怠慢,直接拿起那蘸了鹽水與辣椒水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司徒仲的身上。
“沈……沈星,你……你不得好……啊!”話未說完,獄卒又是狠狠一鞭落下。
司徒仲身子一顫,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火燒火燒般的疼著。
他緊緊咬著牙,硬抗著不讓他再發出慘叫聲。
可獄卒最善刑罰,自然知道抽在哪里能讓他更疼更痛苦,那鞭子一鞭比一鞭刁鉆,司徒仲到后來除了疼、除了麻木,竟然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姑娘,他暈過去了。”看著耷拉著腦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沈星的心中卻沒有半點感覺。
他直接從一旁的桶里舀了一大勺水,‘嘩啦’一聲,全都潑到了司徒仲的臉上。
第411章 難道太子殿下舍不得將膝蓋骨賜給奴婢把玩嗎?
“咳咳咳!”司徒仲虛弱的睜開了雙眼,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處于冰火兩重天的極端交替中。
可這還不算,更讓人痛苦的是,他全身都在叫囂著疼,身上沒有一處是不難受的,而這一切,都是拜……
待看到眼前那張與司馬灼清相像的容顏時,他眼中竟然閃過一抹懼意,手指不受控制的輕顫著。
只是下一刻,那抹恐懼又被怨恨與狠辣覆蓋,他扭動著身體,用盡最后力氣,歇斯底里的大喊著:“沈星,有本事你就弄死孤!弄死孤啊!”
“弄死你?不就沒得玩了嗎?你放心吧!我可不會讓你死。”
“殿下啊!你該知道,其實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利的大笑聲像是從地獄傳出來的一般,讓人頭皮發麻,司徒仲身體一顫,猩紅的雙眼滿臉恨意的瞪著沈星。
沈星卻不屑的嗤笑著,她看著司徒仲此時顫抖的雙腿,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明明司徒仲的雙腿早在之前就被廢了,她在他身邊伺候的那段時間,他也一直是坐輪椅的。
可如今看著,他的腿似乎恢復了知覺。
既然如此,那她不介意再讓他嘗一次腿被廢的痛苦。
“來人,我看太子殿下這般生龍活虎,心里實在不舒服,你去,把他的膝蓋骨給我削掉,拿來給本姑娘玩玩兒!”
“你敢!”全身升起一抹冷意,司徒仲身體顫抖的更厲害。
沈星一臉嘲諷的搖著頭,伸手捏住他的下顎:“嘖嘖,太子殿下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愛你愛到失去自我的沈星吧?你以為你還是我的仲表哥?是我的承允哥哥?”
“呸!一想到我或許與你還有點血緣關系,我就覺得晦氣!”
“你們還等什麼?削掉他的膝蓋骨,拿給本姑娘賞玩!”
“不!沈星,你不能這麼對孤!”司徒仲終于知道怕了!
他知道沈星已經變了,她沒有和他開玩笑,她是真的敢削了他的膝蓋骨。
“為何不能這樣對你?難道太子殿下舍不得將膝蓋骨賜給奴婢把玩嗎?”身體前傾,沈星一點一點的靠近他。
曾經那雙布滿愛意的雙眸早已消失不見,如今只剩不帶一絲感情的狠辣與決絕。
司徒仲如今身上完全被汗水淌過,他滿身是血,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他好想再次暈過去,可他也知道,沈星有的是辦法讓他再次醒來。
“你……你對我用刑,不就想知道孤剛才到底在干什麼嗎?”司徒仲猜測沈星一定已經知道司馬灼清中蠱了,但她對情蠱的了解一定不深。
既如此,那他如今便可以鉆個空子,先騙過沈星,躲過這一劫再說。
“沈星啊!其實你已經猜到了是不是?司馬灼清中了情蠱,孤可以控制她。而且,你不讓孤死并不是不想讓孤死!你只不過是不敢讓孤死罷了!”
“所以你剛才到底對將軍做了什麼?”
在這個世上,沈星如今在乎的人已經不多了,但司馬灼清,絕對算一個。
司馬灼清曾說,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唯一的朋友。
但其實,司馬灼清也是她最好而且唯一的朋友。
當初因為對司徒仲的執念而背叛了司馬灼清,知道司馬灼清被楚熠差點打斷腿時,她后悔極了。
這次來魏國后,她再見到司馬灼清,在孩子被司徒仲剔掉,在沒有一人管她,在她最痛苦最絕望時,是司馬灼清摒棄前嫌,讓喬宇齊幫忙照顧她的。
后來,她與司馬灼清互幫互助,一起騙司徒仲,一起給司徒仲下毒。
在知道司馬灼清被司徒仲下了情蠱,知道司馬灼清被情蠱害得那般痛苦時,她對司徒仲的恨意又重了一分。
她珍惜她與司馬灼清的友情,也希望司馬灼清能真正解蠱,不繼續被司徒仲所控制。
她一定不能讓司馬灼清再被司徒仲所傷害。
“說,你到底對將軍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