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仲,你可有后悔?”
摸著自己的肚子,沈星想起那個被司徒仲一腳踹掉的孩子。
一直觀察著她的司徒仲看到沈星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肚皮上,瞬間猜到沈星可能是想起了那個孩子。
雖然他現在恨不得殺了沈星,但冷靜下來后,他卻不得不承認,現在或許只有沈星可以救他。
沈星雖然如今對他狠辣,但蠱蟲到底在她的體內,剛才她懲罰他時,已連著兩次吐血了,那就表明,他還有機會,他還有機會控制沈星。
“星兒,若是那個孩子還在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司徒仲所說的話,沈星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她癲狂的大笑了起來,雙目一片赤紅,像看傻子一般看著已經折磨的沒了人樣的司徒仲。
“司徒仲,別裝了!你根本就沒有心!如今這般,不過是想讓我放過你罷了!但我告訴你,絕不可能!我絕不可能放過你!”
“啪!”再次一掌甩在他的臉上,沈星將已經涌入喉嚨的鮮血拼命壓了下去。
“你之前不就是這般對待我與將軍的嗎?你讓我們跪在你的面前,求你賞賜我們巴掌!今日,我便讓你也嘗嘗這種滋味兒!”
“啪啪啪!”一掌接著一掌,沈星神色猙獰,完全像個瘋子一樣,不管不顧的落著巴掌。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可沈星壓根就沒有理會,她用力拽住司徒仲的頭發,迫使他向后仰著,而后再次一巴掌落下。
“沈星!”當司馬灼清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沈星滿臉猙獰,一邊吐著血,一邊教訓著司徒仲。
剛才,她正在蘭馨苑無所事事的待著,高玨突然闖了進來,讓她救救沈星。
原來,在沈星的侍女跟著沈星來到監牢門口時,就被獄卒攔在了外面。侍女不管說什麼,獄卒都不讓她進去。
沒有辦法,侍女只好去找高玨,而高玨此時也剛巧聽另一名侍女說了事情的經過,當跟著沈星的侍女告訴她沈星如今進來監牢后,高玨不敢耽誤,急忙去蘭馨苑找楚熠。
她知道,若是她一人前去,或許也會和侍女一樣,被獄卒攔在外面。
只是她到蘭馨苑時,司馬灼清說楚熠并不在府里。
時間緊迫,高玨害怕司徒仲傷害了沈星,便只能先拉著司馬灼清去了監牢,路上司馬灼清一直問高玨到底發生了何事。
高玨沒有辦法,只好告訴了司馬灼清,她身上的情蠱已經轉移到了沈星的身上。
“沈星,別打了!”如今,司馬灼清看著沈星因為她而成為這般模樣,說不心痛那是假的。
她與高玨一起將沈星拉到了一旁,沈星聽到了司馬灼清的聲音,這才慢慢停止了掙扎,她轉頭,那雙猩紅的雙眸漸漸恢復正常。
“將軍,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你就計劃一直瞞著我?”將沈星嘴角的鮮血給擦拭干凈,司馬灼清轉頭看著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已經看不清面容的司徒仲,眼中閃過一抹滔天的恨意。
“沈星,你累了!接下來的事我來做就行!放心,在沒有想到辦法解你身上的情蠱之前,我一定會給他留一口氣的。”
“將軍,你還懷著孩子,這些事不用你親自來,我可以的。
”
“別逞強!高玨,你先把沈姑娘帶出去。”
將沈星交給高玨,司馬灼清直接走到司徒仲面前,滿目森然的望著他!
第420章 既然這張嘴這般不會說話,想來留著也沒用了!
司徒仲的臉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他耳朵嗡嗡作響,眼睛也只能睜開一條縫。
但在司馬灼清犀利的眸光下,他還是覺得一陣膽寒。
這種感覺,讓他心中一陣不舒服。
不能怕!他為什麼要怕?司馬灼清那個賤人,她生來便該匍匐在他的腳下,被他欺辱,被他折磨。
“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阿允來了啊!”抬起頭,司徒仲一臉嗤笑的望著司馬灼清。
“司徒允,你別忘了,你的名字都還是孤所賜。你也別忘了,你曾經可是每日都像狗一般匍匐在孤的腳下,任由孤踐踏!”
故意喊著司徒允這個名字,司徒仲雖狼狽,但依然張狂。
“怎麼?如今翅膀硬了,就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誰了?”
看司馬灼清臉色越來越陰沉,司徒仲再次補了一句。
司馬灼清看他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還敢故意激怒她,心里罵了一句傻子,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不屑的嘲諷著:“主人?”
“你壞事做盡,陰險惡毒,妄圖用情蠱來控制本將軍,如今竟然敢狂妄到自稱為主?”
不等司徒仲回答,司馬灼清已俯下身,捏住他慘不忍睹的臉頰,冷然道:“既然這張嘴這般不會說話,想來留著也沒用了!”
“來人,割了他的舌頭。本將軍倒要看看,他還要做誰的主人,又拿那張沒有舌頭的嘴蠱惑誰?”
“你敢!司徒允!”司徒仲雙眼陡然瞪大,驚恐的就要向后退去。
不過,在他妄圖逃走時,司馬灼清直接拽住了他身上的鏈子,因為膝蓋骨被削,司徒仲根本穩不住身形,直接就狼狽的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