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這樣我不放心,今晚我就留在這兒陪你吧!”
“不用,將軍,真的不用!有高玨陪著我就好,你還懷著孩子,就快回去休息吧!”
沈星哪能真的讓司馬灼清留在這兒照顧她?她一臉堅決的將司馬灼清趕了出去。
司馬灼清雖然擔心沈星,但也知道自己確實不方便,只能囑托高玨好好照顧沈星,自己則回了蘭馨苑。
回到蘭馨苑后,楚熠還沒有回府。
司馬灼清想起剛才高玨告訴她情蠱的事,想來沈星當時要將情蠱轉移到自己身上也是經過楚熠同意的。
可楚熠這幾天卻一直瞞著她,還說什麼沈星生病了的鬼話。
想到這兒,司馬灼清就覺得一陣氣惱。
雖然她知道此事也不能完全怪楚熠,畢竟楚熠也是擔心她,是為了她好,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再加上下午楚熠還惹她生氣了,而且現在都什麼時辰了竟然還沒有回來。
越想越氣,或許是因為在孕期的原因,司馬灼清本就心浮氣躁,此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砰!”一腳踢在一旁的桌腿上,卻是把自己的腳踢疼了。
司馬灼清眼睛瞬間就紅了,她強壓下想要流淚的沖動,氣急敗壞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生悶氣。
也恰在此時,她剛好看到一旁放著楚熠下午收起來的麝香貓果。
這一看,讓她眸光大亮,直接就拿起麝香貓果扔到了臥房的門口。
接著她又轉身回了臥房,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了一段話。
將紙也扔在了麝香貓果上后,她反身鎖了門,躺在一旁的搖椅上,一邊等著楚熠,一邊看起了話本子。
再說楚熠這邊,下午被司徒朗風叫走,他好不容易應付完那些大臣,時辰就不早了。
偏偏在他想著趕緊回家陪自己的親親娘子時,司徒朗風再次叫住了他。
“太上皇,有件小事,臣想稟明太上皇。”
“你說!”
楚熠此時正著急著,就想著司徒朗風趕緊說完,別再耽誤他回家陪娘子,所以語氣也不太好。
不過司徒朗風倒是已經習慣了他對他的態度,也并沒在此事上糾結,而是拿出一封信遞給楚熠。
“太上皇,臣今日剛收到父王的家書,他說想來魏都城一趟,還請太上皇允準。”
“他不好好在朔北守著,來都城干什麼?”
一邊將家書打開,楚熠一邊不耐煩的問道。
司徒朗風彎下腰,躬身回道:“父王只是太長時間沒有見臣,太過思念臣,這才……”
“真的只是思念嗎?”不等司徒朗風把話說完,楚熠就已開口打斷他的話。
此時他已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家書,而從家書上可以看出,司徒朗風說什麼司徒明想來魏都城一趟,想求他允準。
但其實在司徒明傳家書過來時,司徒明就已經出發了。
想到如今朝中的局勢,楚熠臉色直接就陰沉了下來。
如今局勢本來就緊張,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各地藩王都不安分。
而偏偏在此時,司徒明還不經傳召便私自離開封地。
要說他沒有目的,那才是見了鬼了。
司徒朗風話被打斷,本來也沒多想,但看到楚熠陰沉的臉色與眼中的懷疑時,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心中一慌,他急忙俯身跪下:“太上皇息怒,臣向太上皇保證,父王對那個位子絕不敢有半分肖想。
”
“父王對太上皇忠心耿耿,他真的只是太過思念臣才會私自離開封地。求太上皇看在父王一片慈父之心的份上饒恕于他。”
“至于他私自離開封地的罪過,臣愿替父受過!”
“慌什麼?朕又沒說要怪罪你們。”看在跪在地上的司徒朗風,楚熠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他將手中的信件折疊好,放到司徒朗風手中,沉聲吩咐道:“起來吧!”
“謝太上皇。”司徒朗風規規矩矩的站了起來,只是懸著的心尚還沒放下,卻聽楚熠再次問道。
“你說你父王對那個位子沒興趣,那你呢?你可愿做魏國皇帝?”
“臣不敢!”剛剛直起的膝蓋再次彎曲下去,司徒朗風匍匐在地,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臣胸無大志,只想安安分分的當個世子,待父王百年之后,臣做個瀟灑王爺便好。”
“哦?可司徒朗風,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朕將這皇位給了其他藩王。你與你父王,或許連命都會保不住。”
“這……”
“世子啊!你本就是皇親國戚,也有資格繼承皇位!若你不去爭,到時讓別的藩王爭取到這個位置,那朕到時就是想保你,也不一定有能力保住你啊!”
彎腰拍了拍司徒朗風的肩膀,楚熠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
司徒朗風跪在地上良久,卻沒想明白楚熠話中的意思。
他不知楚熠到底是試探,還是真的有心將他扶上那個位置。
可他卻清楚,他對那個位置當真沒有半分興趣。
可楚熠說的也沒錯,若是他與父王不去爭,那將來別的藩王坐上了那個位置,可會留下他們的性命?
楚熠并不知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司徒朗風竟然會這般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