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司馬灼清抬眸,就見楚熠正端著一碗藥從外面走了過來。
看她醒了,他將藥放在一旁,熟練的跪在床前,一臉關心的問道:“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傳喬宇齊,再讓他給你看……”
“我?”不等他把話說完,司馬灼清就打斷他,神色不明的望著他。
楚熠雖說以前在她面前有時也會自稱我,但那是他心情好的時候。
而如果她真的回到了過去,如今正是他以為父親謀反、以為她與楚璃私通之時。
而且剛才,楚熠也狠心讓她在御書房外跪了那麼久,如今,他不該這般關心她才對啊!
“陛下,罪臣身體無礙,只是司馬家眾人都是無辜的,而且父親也定是被人冤枉,求陛下明察!”
說著,司馬灼清就要起身下床。
她已逐漸接受了自己回到過去的事實,而現在,她需要搞清楚楚熠的情況,看他是否也與她一樣,帶著記憶一起回來了?
果然,在她剛有動作時,楚熠就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
“什麼罪臣不罪臣的?”
“阿灼,對不起,是我錯的!我不該懷疑你,也不該懷疑大將軍。”
“我剛才已經派暗衛去收集證據,待查明真相,我就把大將軍與司馬家全族放出來!這幾日,只能先委屈大將軍在牢中待著了。”
“這?陛下真的相信父親嗎?”司馬灼清眸中依然帶著懷疑。
楚熠被她的眸光刺痛,但也知,這都是自己種下的因。
他深吸了口氣,眼尾微紅,笑著開口:“我不相信大將軍還能相信誰?”
從一旁取過軟枕墊在她的身后,楚熠小心的將司馬灼清扶起來,拿過剛剛熬好的湯藥,一臉溫和的說道:
“我先喂你喝藥,司馬家的事交給我處理就好。阿灼,相信我,這次我絕不會再讓你失望。”
“這次?陛下在說什麼?難道之前陛下讓臣失望了嗎?”司馬灼清狀似疑惑的問道。
楚熠這才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他尷尬的笑笑,沒回答也沒否認,而是再次將藥舉到她面前:“來,先喝藥。”
“可臣不想喝,璟勻,這藥太苦了。”
靠在軟枕上,司馬灼清刻意將頭扭到一旁,只是余光卻依然觀察著楚熠的反應。
楚熠看著她嬌嗔的模樣,不由失笑,心中也升起一抹失而復得的慶幸。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司馬灼清這般神色了?
“良藥苦口!乖,阿灼若是實在喝不下,那我陪你一起喝。”
“摁?怎麼一起喝?”
這話剛問出口,司馬灼清就見楚熠已仰頭喝下了一口藥,他將藥含在嘴里,在司馬灼清呆愣的眸光下,直接覆上她柔軟的唇瓣。
“唔!楚……”
不等她說什麼,那人已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苦澀的藥汁從他的嘴里流入她的口中,逐漸彌漫她的整個口腔。
司馬灼清神色惱怒,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你這個登徒子!”
當楚熠終于從她唇上離開時,司馬灼清一掌就甩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楚熠被打的歪過了頭。
第446章 番外2 我讓你起來了嗎?
司馬灼清則緊張的握著被子,嘴唇緊抿,胸前也劇烈的起伏著。
就在司馬灼清以為他會生氣時,楚熠卻回正腦袋,看著司馬灼清惱羞成怒的模樣,一臉委屈的說道:
“是阿灼說不想喝這麼苦的藥,我只是想要陪著你喝。
”
司馬灼清看著他臉上的掌印與委屈的模樣,緊張的心慢慢松懈了下來。
她悄悄松開被子,低下頭,勉強壓下此時的情緒,再抬頭時,眼中卻只剩恭順與疏離:“是臣不知好歹,陛下好心喂臣喝藥,臣卻冒犯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說著,她掀開被子直接下床,膝蓋一彎,就向地上跪去。
“阿灼!”不等她膝蓋落入地面,楚熠就已經將她扶了起來。
他將她抱回床上,正要幫她蓋上被子,司馬灼清卻推開他,僵硬的站在他的面前:“陛下,臣戴罪之身,實在不敢玷污龍床。”
“若是陛下真的相信臣,就請陛下允臣為父親翻案;若是陛下不信臣,就請陛下將臣與父親他們一起打入天牢,臣也是司馬家一員,若沒能力救他們,臣就陪他們一起死。”
“什麼死不死的?”聽著司馬灼清疏離的語氣,楚熠慌張極了。
他本想上前拉她的手,可看著司馬灼清明顯警惕的模樣,只能僵硬的將手收回來,紅著眼道:“阿灼,不可胡說!我剛才已經說了,我相信你,也相信大將軍,只是如今……”
“可剛才臣在雪中跪了三個時辰你都不理臣,而臣昏迷醒來后,你又是喂臣藥又是說你相信臣,臣不知陛下到底想干什麼?或許陛下是想讓臣放松警惕,好抓住臣的罪證,將臣……”
“阿灼,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
想了半天,楚熠也不知該如何給司馬灼清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離奇事件。
想起上一世,在他以為司馬灼清背叛他后他對她做的那些事,他就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也不可原諒。
而這一世,雖然一切都還沒發生,但他確實任由司馬灼清在雪地里跪了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