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紫芙一臉震驚的望著她。
“難道主子也?主子,我……”
“嘭!”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司馬灼清與紫芙對視一眼,急忙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而門外,楚熠與喬宇齊正并排站著,喬宇齊腳邊還有一個砸碎的藥碗和濃墨的藥汁。
“紫芙,我……能和你談談嗎?”再次看到紫芙,喬宇齊的雙眼瞬間紅了。
他望著紫芙,眼中是無法隱藏的愛意與愧意。
紫芙尚還沒想好自己是該答應還是拒絕,喬宇齊卻再次說道:“求求你了,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主子,奴婢……”
“去吧!”司馬灼清輕聲說道。
喬宇齊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胡亂行了一禮,就拉著紫芙消失在門外。
此時,門口只剩司馬灼清與楚熠兩人,兩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殿內,都沒有說話。
時間仿佛停下,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司馬灼清先開了口:“先……進來吧!”
“好!”
楚熠顫抖著聲音,卻在司馬灼清正準備轉身向殿內走時,竟然快步上前,直接將司馬灼清攔腰抱起,又用腳關上了房門。
“阿灼,你坐!”
將司馬灼清放到床上坐下后,楚熠自然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仰著頭,看著司馬灼清也有些微紅的雙眼,伸出手,輕輕拉住了她冰冷的小手。
“阿灼,那日你說讓我跪麝香貓果,但其實你并不是在南疆打仗時知道麝香貓果的,而是后來到魏國才知道的,是不是?”
“我……”
“昨日我帶你來灼華殿,我看你并未流露出驚喜的神色,我本來還以為你不是很喜歡,其實是因為你早就知道灼華殿的存在,所以你才沒有感到驚喜,是不是?”
“……”
“昨晚我為你捏腳,你沒驚訝,也沒喊疼,是因為你早就知道,只有剛開始會有點疼,所以你才忍著的,是不是?”
“今日在一品居,你解了我的衣帶,調戲我,說我以前可喜歡的緊呢!你指的便是上一世在魏國時發生的事,是不是?”
“你記得我上一世做過的所有混賬事;你也記得你為了擺脫我而假死逃走;你記得我追到魏國要當你的奴隸;你也記得你在我額頭烙下的專屬烙印。是不是?”
說著說著,楚熠就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淚。
他眼尾猩紅,聲音哽咽,眼底也裹著水光。
“阿灼,對不起!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過去曾給你帶去的傷害,其實我也知道,我的那些過錯不可原諒。”
“可我還是卑鄙的抱著僥幸心理,我想著,你若是不記得,我便可以也裝作不知道。只要我這一世對你好,只要我好好補償你,我便可以與你幸福的走下去。”
“阿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不配,可我還是恬不知恥的想要求你,求你別走!別拋下我!求你再給一個機會。”
“我……我愿意跪在你的腳下,當你一輩子的奴隸……”
“我愿意讓你把我曾經加注在你身上的傷害全都還給我!不,是加倍,兩倍三倍,十倍百倍,你想要如何還給我都可以……”
“我愿意任你驅使、任你責打、供你發泄……”
“我愿意做任何事,愿意當你腳下的一條狗……”
“阿灼,我只求你,別不要我,求你收留我……”
“我不求你原諒,但我求你,別不要我,不要拋棄我……”
“如果我做的事讓你不滿意了;如果我說錯了話;如果我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你打我罵我,你讓我下跪,讓我自罰都可以……”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凡是你說的話,凡是你的命令,我都不會違背的……”
“阿灼,我真的知錯了!我求求你可以給我最后一次機會,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求求你!求求你!”
拉著她的手,楚熠低著頭,哽咽著,匍匐在她的腳下。
他的脊背徹底彎曲了下來,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他太害怕了,他早已知道司馬灼清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他可以不做皇帝,不要天下,但他不能沒有司馬灼清!
他不能沒有她!他真的不能沒有她!
“阿灼,求求你!求求你!”
腦袋一次又一次磕在地面上,即使地上鋪著地毯,楚熠的額頭還是磕紅了。
可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一般,只一個勁的喊著:“求求你!求求你!”
第470章 番外26 今晚,我抱著你睡
“楚熠,你當真不恨我?不怨我嗎?”不知過了多久,司馬灼清終是神情復雜的開口。
楚熠抬起頭,他紅著眼,用力搖著頭。
“你不恨我上一世對你做的那些事?不怨我這一世對你的隱瞞嗎?”司馬灼清再次補充。
“不!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會恨你,怎麼會怨你呢?”
膝行一步,楚熠用力握住司馬灼清的臂膀,雙目猩紅,再次用力的搖著頭。
“阿灼,能再次陪在你的身邊,已是老天眷顧,我又怎會恨你?怨你?”
“你從未對不起我,是我……一直是我在傷害你!就連上一世在牢中,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
“況且,就算那些事你不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會怪你!那是我該受的懲罰,是我該贖的罪。”
“可是……”
“沒有可是!阿灼!沒有可是,只要你還愿意給我機會,只要你還愿意收留我,愿意讓我陪在你的身邊,就是我楚熠最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