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楚熠再次翻墻來了鳳儀宮,司馬灼清一看到他,那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
楚熠知道自己昨晚確實把自家娘子折騰的很了,只能裝作沒看到司馬灼清的表情。
沒皮沒臉的湊了過去,伸手把司馬灼清擁入懷中,還一個勁的在司馬灼清身上拱著,活像一條見到主人的大狼狗。
“行了行了,你再這樣小心我把你趕出去。”用力推開楚熠的大腦袋,司馬灼清懶洋洋的躺到一旁的美人榻上。
楚熠急忙舔著臉跟了過去,一邊討好的給司馬灼清剝著橘子,一邊說道: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父親來信,說已經活捉了宣王,現在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用不了幾日,宣王就被押回來了。”
“這麼快?”司馬灼清是有些驚訝的。
楚璃雖然沒什麼軍事才能,但他詭計多端,并不好對付,可父親這次怎麼這麼快就把他抓到了呢?
“其實我也覺得這次捉拿楚璃太過容易,不過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情況,而且我覺得,或許楚璃是故意自投羅網的。”
“你的意思是楚璃也是……”
“是,很有可能!不過現在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一切等楚璃被押回來后再做判斷吧!”
“嗯!”
又過了幾日,楚璃被司馬豪杰秘密押解回京。
大理寺監牢,楚璃雙手雙腳都被綁在刑架上,正在這時,監牢的門被人推開,接著,一身龍袍的英武男子邁著矜貴的腳步走了進來。
“楚璃,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看到楚璃,楚熠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早有獄卒給他搬來了椅子,楚熠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被綁在自己面前的楚璃。
楚璃同樣在看著楚熠,他看楚熠舉止優雅的喝著茶,突然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確實,真的是許久未見了。”
他話音剛落,楚熠眼中的光芒更勝。
站起身來,楚熠走進他,看著這張與他相像的臉,沉聲問道:“皇兄這話似有深意啊!”
“深意不深意的現在還不好說,本王只問你一句,你怎會知道本王在東林城?”
抬起頭,楚璃雙目灼灼的看著楚熠。
楚熠也同樣盯著他,許久后,終是開口問道:“朕知道你的行蹤很奇怪嗎?當年你去江州時,不就已經清楚,你的身邊有朕安插的密探嘛!”
“可陛下也該清楚,那些密探大多都已被本王殺了!何況,本王這次選擇東林城,之前并未泄露給任何人。陛下,難不成,你能預見未來?”
“若朕就是能預見未來呢?”楚熠看著他,反問一句。
楚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動作太大,身上的鎖鏈都跟著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直到許久后,楚璃才止住笑聲,冷聲問道:“那陛下不妨看看,本王能不能將你拉下馬?坐上皇位?”
“你如今都已成了朕的階下囚,你說你還能坐上皇位嗎?”
楚熠滿目森然的望著他。
“朕看到,皇兄將來會被朕挑斷手筋腳筋,朕還看到,皇兄坐在輪椅上,心甘情愿的成為朕的刀、下、亡、魂!”
身體前傾,楚熠的臉幾乎貼在了楚璃臉上,他一字一句的道。
楚璃也不躲,他直直的望著他,兩人目光相對,瞬間擦出激烈的火花。
“錯了!不是你殺了本王的,是本王自己撞到你的刀刃上的。楚熠,這天下間,除了本王自己,沒有人能殺死本王!沒有人!哈哈哈!哈哈哈!”
楚璃一臉癲狂的笑著,楚熠也笑。
他站直身體,抽出手中的長劍,在楚璃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幾劍斬斷了纏繞在楚璃手上腳上的鎖鏈。
“你要放了本王?”直到鎖鏈全都被斬斷,楚璃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楚熠。
楚熠讓獄卒又搬了個椅子進來,吩咐眾人不能打擾,而后親自給楚璃倒了杯茶,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隨意道:“皇兄坐啊!”
“楚熠,你又在耍什麼詭計?”楚璃揉了揉被鎖鏈勒的疼痛的手腕,一臉警惕的問道。
楚熠卻還是剛才那副隨意的模樣,他不急不慢的開口道:
“皇兄都選擇束手就擒了,如今又在害怕什麼?皇兄應該知道,朕若是現在想要你的命,你定然逃不了。”
“你怎知本王逃不掉?”楚璃拉過椅子坐下,卻沒有去拿楚熠倒給他的那杯茶。
楚熠卻一臉不屑的搖著頭:“若皇兄指的是潛伏在皇城外的五千兵馬,那皇兄就打錯了如意算盤。”
“你把他們如何了?”楚璃一臉震驚的望著楚熠,語氣中也自覺的帶著些許慌亂。
楚熠卻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皇兄,活了兩世了,難道你還搞不清自己要什麼嗎?”
再次將茶水推到楚璃面前,楚熠一臉悠閑的望著他,仿佛對面坐的不是敵人,而是可以閑話家常的兄弟。
而楚璃,在聽到楚熠說出‘兩世’這個詞時,也終是伸手拿起了那杯茶水。
他被綁在牢中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此時嘴巴干裂,早已渴的不行。
“再來一杯!”一口就將杯里的茶水喝下,楚璃不客氣的將茶杯再次放到了楚熠面前。
楚熠也沒讓他失望,又親自幫他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