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討我開心,你居然做出自殘的事。你說說你,好好的拿個麝香貓果來干什麼?你還真打算在那上面跪啊?”
“只要娘子能消氣,跪麝香貓果又算什麼呢?”楚熠低下頭,聲音低若蚊蠅的嘟囔道。
司馬灼清眉頭皺的更緊,雖然楚熠剛才聲音很小,但密室中只有他們兩個,她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恨恨的在楚熠的后腦勺上又留下一巴掌,司馬灼清直接挑起楚熠的下顎,聲音冰冷的質問道:
“楚熠,你說只要我能消氣,跪麝香貓果根本不算什麼,可你知道不知道,你若是因為跪麝香貓果而受傷,我會心疼?”
“我……對不起!”楚熠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重生以來,他從未將自己的尊嚴,自己的身體放在眼中,他只要司馬灼清開心,只要司馬灼清能陪在他的身邊,為了這個目的,他能犧牲任何東西,包括自己。
可他從未想過,司馬灼清也是愛他的,她也不舍得他受委屈,不舍得他受傷,不舍得他忍受著疼痛。
“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樣會讓你心疼,讓你難過!對不起,我以后一定不會再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現在就去上藥,我……”
“我幫你上。”
起身將楚熠從地上拉起來,司馬灼清拉著楚熠的手腕,帶著他來到了內殿,并把他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接著她拿來了藥箱,坐在楚熠身邊,低著頭,一臉認真的幫他清理著傷口。
楚熠坐在她身邊,看著女子柔和的臉龐,嘴角不由蔓延一抹笑意。
真希望他能與司馬灼清一直這般幸福下去。
“好了!”很快,司馬灼清就幫楚熠把藥上好了,楚熠因為一個勁的盯著司馬灼清看,根本就沒感覺到疼,甚至在司馬灼清站起身時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司馬灼清看著他那副傻樣,無語的搖著頭。
剝了個桔子塞進楚熠的嘴里,司馬灼清在某人呆愣的目光下,出聲問道:“你突然要封我為后,可是時機成熟了?”
“是!太后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根據我的推斷,她應該會在除夕謀反。”
“除夕?那剩不了幾天了,你可將一切準備妥當?”
“當然!你夫君辦事你還不放心?”楚熠揚起頭,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司馬灼清雖然知道他的能力,但還是叮囑道:“萬事還是小心點為好,太后在朝中多年,這次我們必須一舉將她拿下!”
“我明白,為了我和阿灼的將來,這次我也一定會將太后一黨徹底斬殺殆盡的。”
站起身來,楚熠走到司馬灼清身旁,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看著女人柔美的小臉與那張嬌艷的唇瓣,楚熠直接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正事談完了,娘子,為夫可是餓了好多天了,今日娘子可必須要讓為夫吃飽啊!”
直接將司馬灼清推到身后的床上,楚熠將女人壓在身下,俯身咬上了她白嫩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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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已是除夕之夜。
麟華殿內,隨著王福一聲:“陛下駕到!”,眾人全都跪在地上,山呼萬歲!
“平身!”楚熠威嚴的喊道。
眾人起身,竟見楚熠并不是一人來的,而是拉著司馬灼清的手,與她一起向龍椅上走去。
眾人心中大驚,皇帝雖然說了要立司馬灼清為后,但封后大典卻還沒舉行。
而且今日坐席上也是給司馬灼清安排了位置的,可現在司馬灼清卻根本沒有掃那座位一眼,竟然與皇帝陛下一起坐上了龍椅。
“陛下,不可!”眼看著司馬灼清的屁股就要挨上龍椅了,兵部尚書徐立突然站了起來,跑到大殿中央,高聲喊道。
楚熠眉頭一皺,卻并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先扶著司馬灼清在龍椅上坐下,自己也緊跟著坐到龍椅上,這才問道:“徐愛卿說什麼?什麼不可?”
“陛下怎可讓司馬小將軍坐到龍椅上啊?”徐立一臉痛心疾首的道。
“陛下雖說要封司馬小將軍為后,但到底沒有舉行封后大典,更何況,龍椅只有陛下可坐!陛下如今這般,實在是于理不合啊!”
“喔?于理不合?”楚熠握著司馬灼清的手,瞇著眼,神色不明的問道。
“朕記得愛卿是兵部尚書啊!怎麼如今也開始管禮部之事了?難不成愛卿是覺得趙大人在皇陵孤單,想要去陪趙大人?”
“……”徐立本就不善言辭,瞬間被楚熠的話噎的不知該怎麼回。
不過,楚熠看到徐立吃癟,卻依然沒打算放過他,他坐直身體,冷眼俯瞰著臺下的眾人:
“朕之前便說了,封誰為后,不封誰為后都是朕的家事。自然,朕想讓誰與朕一起坐這龍椅也由朕決定!”
“什麼于理不合,什麼祖宗規矩,在朕這兒通通都不作數!”
“朕只知道,司馬大將軍如今還在前線奮勇殺敵,而司馬小將軍,朕的皇后,也曾為了朕以女子之身征戰沙場!更在前段時間為朕擋箭,差點沒有挺過來!”
“朕感念司馬家的付出,也愿將這天下與皇后共享!皇后護國有功,雖是女子,但卻絲毫不遜于我等男兒!”
“朕決定,自今日起,與皇后共理朝政!自此,皇后之權與朕等同!皇后之命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