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疼的厲害的脖子,用力搖著頭:“我……咳咳,臣妾沒有,臣妾不知陛下在說什麼。”
“不知?”楚滄顯然不信我。
他直接拉著我的衣領將我提起來,一臉陰沉的笑著:“司徒靈妍,別在朕面前裝蒜,你是什麼樣的人,朕清楚。”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好守著你的鳳鸞宮,安分守己的做你的皇后,若是再讓朕知道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皇后你也不需要做了。”
他滿是冷厲的將我丟在地上,拉開門,大步離開。
明明還沒冬日,可在楚滄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我覺得好冷!
冷!深入骨髓的冷!
我不知楚滄去了哪里,不知他為何這般生氣,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掉下。
嬤嬤心疼我,她從地上站起來,頂著那張紅腫的臉,小心將我扶了起來:“公……娘娘,地上涼,您先起來吧!”
“本宮沒事。”
我擦掉眼淚,坐回床上。
殿內滿是紅色,昨夜我覺得喜慶,可如今,卻覺得是這般刺眼。
“嬤嬤,是本宮錯了嗎?”靠在床柱上,我癡癡的盯著窗上紅色的窗花。
嬤嬤心疼的望著我,她從一旁端了杯茶水遞給我:“娘娘,老奴聽說,陛下在您嫁過來的前一日,便納了前赤羽軍大將軍紀長云的女兒紀薇亦為宸妃。”
“陛下初登帝位,少年心性,而宸妃又是他的心頭好,他覺得是您搶了宸妃的皇后之位,自然對您態度不好。”
“但日久見人心。”
“老奴能看出您喜歡陛下,娘娘若是好好待陛下,奴婢相信,陛下終有一日會看到的。”
“會嗎?”若說先前,我對嫁給楚滄充滿期待,但今日,看到那般暴虐而陰寒的楚滄,我竟不確定了。
可如今我人已經嫁過來了,這是我選的路,我也不想服輸。
我自小便得父皇母妃寵愛,縱使性格驕縱,但我也絕非沒有優點,更不會輸給你什麼宸妃。
“嬤嬤,本宮不比宸妃差,本宮也相信,總有一天,陛下會看到我的好的。這條路,是我選的,宸妃是他的心頭好,他又何嘗不是我的心頭好?”
“本宮已經嫁給了他,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他就算再不愿意承認,就算他先將宸妃納入宮中來氣我,我也不怕!我司徒靈妍這輩子喜歡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呢!”
“娘娘能這般想就好了。”嬤嬤滿是憐愛的望著我,只是那時我沒發現,嬤嬤眼中的苦澀與傷懷。
嬤嬤伺候我多年,也見過宮中太多的不如意。
其實嬤嬤當時就看出我或許永遠也不會得楚滄垂憐,但嬤嬤清楚,事情既已成定局,與其讓我自怨自艾的活著,不如給我一點期待。
況且,我是魏國公主,前來和親本來就是為了兩國和平。
魏國國弱,我若是再不爭寵,在宮中成為透明人,碩國人只會覺得我魏國好欺負,宸妃也會更加不將我看在眼里。
在宮中,爭是錯,但若不爭,更是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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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卯時,雖說楚滄昨晚沒過來,但到底剛才來了一趟。
雖然他對我態度惡劣,但宮中那些下人并不知情,所以皇后該有的排場一樣沒少。
御膳房送來了早膳,很是豐盛。
我在貼身宮女紅芹紅蘭的伺候下,更衣梳洗。
嬤嬤因為挨了巴掌,我讓她下去休息,順便抹些藥。
但用完早膳,在宸妃前來向我請安時,嬤嬤還是站在了我的身后。
“臣妾宸佑宮宸妃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宸妃紀薇亦穿著一身藍色宮裝,頭上只戴著一只簡單的藍色步搖,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禮。
楚滄初登帝位,年齡又不大,后宮目前也只有我與宸妃兩人。
而昨夜楚滄沒來我宮中,今早一到我宮中又大發雷霆,說我爭寵害人,不用想,也是面前這位的手筆了。
我雖然這會兒見到她心里很不舒服,但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是她冤枉我的,只能抬起手,微笑著道:“宸妃請起,賜座。”
“謝皇后娘娘!”
宸妃起身,坐到下首的座位上。
我這才有機會看到她的模樣,她長的很美,皮膚白皙,目光清冷,卻少了女子的柔弱,多了一分英武之氣。
我覺得她像極了一個人,不是那種長得像,而是氣質。
她像極了司馬灼清,我也在此時明白過來,為何楚滄會喜歡她。
只是,我總覺得楚滄不該是那種會覬覦皇兄女人的男子,我也不知,楚滄到底是將她當成了替身,還是他喜歡的就是像紀薇亦這種類型的女子。
“皇后娘娘,這是臣妾親手繡的龍鳳呈祥圖。昨日娘娘與陛下大婚,臣妾并未送禮,昨晚又因為臣妾身體不適導致陛下沒有及時與娘娘行夫妻之禮,是臣妾的錯。”
“今日,臣妾獻上這龍鳳呈祥圖,一愿娘娘與陛下夫妻和睦,龍鳳呈祥!二則,臣妾向娘娘賠罪,希望娘娘能原諒臣妾的無心之失。”
宮女早就將紀薇亦準備的龍鳳呈祥舉到了我的面前,而紀薇亦也在說完話后,再次跪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