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竟然把個邊城的女人千里迢迢地給帶回來了!這可不是我胡說八道了吧?都是在孩子們的面前,你說啊,說啊!”陳白家的一向日子過得安穩,夫君能干,兒女們在主子的面前也都是得臉的,順風順水這麼多年,突然看見自己的丈夫在外頭和別的女人說笑,自然是受不住的。她并不是一個厲害的脾氣,雖然在國公府也是管事娘子,可是卻是一副并不干脆的脾氣,此刻見陳白自己都承認了,她不免哭著說道,“我知道你是嫌棄我了。你早就有了納妾的心了。”
陳白就算在孩子們的面前再能忍耐,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你說這話還有沒有心?”
“陳叔,嬸子是一時傷心。您想啊,嬸子與您夫妻十幾年,驟然見到這樣的事,誰能受得了呢?這都是因為嬸子在意您,珍惜您。不然,若是不聞不問,那才是令人寒心的啊。”云舒見陳白真的有些惱了,急忙在一旁勸陳白說道,“陳叔是男子,難道還要和小女子計較嗎?您一向都愛護嬸子,都是因為陳叔您作為男子的心胸還有氣度。嬸子不過是哭鬧一番,這事兒,咱們說開了不就行了。”
她看陳白家的也不怎麼哭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顯然,陳白家的也是哭給陳白看的。
“陳叔,您今天回來得倒是早。”見陳白不說話,看著自己,她訕訕地說道。
“我是根本沒去國公府。家里鬧成這樣,我怎麼在國公爺面前當差。”陳白見云舒跟翠柳都緊張地看著自己,顯然不希望自己夫妻吵架,想到這兩個孩子也是為了自己夫妻和睦才這樣小心翼翼,這份孝順的心倒是令人動容,因此他平和了片刻心情,這才對云舒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我和你們嬸子說不通。
她如今正在氣頭上,因此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只是我跟你們兩個孩子說,若說我看中了別的女人,天打雷劈……”
“不至于。”云舒頓時一驚。
她知道陳白這是被陳白家的給傷了心了。
古人對這些誓言是非常相信的。
陳白如果這樣發誓,那就是對陳白家的已經不耐煩了。
若說夫妻離心,只怕不是因為外頭的女人,而是陳白家的對陳白的解釋再三不肯相信。
“爹,你別說這樣的話!你說什麼咱們就相信什麼。只是……娘說的那個女人是誰?”翠柳也嚇壞了,見陳白被陳白家的逼成這樣,她顧不得別的,急忙拉著她爹飛快地說道,“我和小云都信您。您別瞎說了。”她也對誓言這種東西十分害怕,與云舒一塊兒都緊張地看著陳白。陳白見她們對自己這樣親近,頓了頓,才慢慢地看向陳白家的苦笑說道,“你與我同床共枕十幾年,難道不清楚我的為人不成?從前你做了多少蠢事,我說過你半句沒有?你見到了那些事,我也跟你解釋清楚,可是你竟然還不相信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對云舒和翠柳慢條斯理地說道,“那女人并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是邊城附近最大的馬幫的首領。”見翠柳還有些懵懂,云舒的臉色卻變了,陳白就知道云舒是聽明白的了,便對云舒溫和地說道,“那是邊城附近最大的一股勢力,不交好,日后陳平的生意只怕做得就會很艱難。只要能和她打好交道,日后陳平的生意,這一路上都不需要發愁。”
“一個女子的身份能成為馬幫的首領,那只怕不是尋常女子。”
“的確不尋常。而且她是已經嫁過人的。”陳白見云舒低聲跟翠柳解釋了幾句,翠柳也急忙點頭看著自己,便苦笑說道,“她之前是和二公子打了幾天交道,與二公子之間有了日后生意上的協議。這一次跟我回到京城,就是為了專門看看京城里的那些商路的。國公爺也知道這件事,對于打通往邊城的這條商路,國公爺也覺得可行,因此最近我才跟著這女首領在京城之中走動,讓她看看京城的繁華,也叫她看看京城之中什麼值錢,邊城在這兒能有什麼賺錢的路子。”
他已經帶著這位首領在京城走動了好幾天了。
這位馬幫的首領已經看清楚了,決定和國公府一同做生意,也保證二公子與陳平在邊城通往京城的這條路上一切的平安還有運輸。
她可是邊城的地頭蛇。
如果能和她日后有了這樣的生意往來,那二公子和陳平日后在邊城什麼都不用發愁了。
這樣的人,陳白能不看重嗎?
可是如果跟陳白家的說的那樣,他對人家女首領有什麼企圖,那就是瞎說了。
生意場上的人都沒有性別,在陳白的眼里,這位女首領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后的生意。
可是陳白家的哭鬧成這樣,實在叫陳白接受不了。
如果說他一聲不吭由著陳白家的猜測他和女首領的關系,那是他的不對。
可是他都已經解釋無數次自己與那位首領之間只是生意伙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