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宋大哥,你和他到底是兄弟一場,可別誤會了他。這里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云舒還是希望不要有這樣的事發生。
糟糠之妻在男人得到了榮華富貴之后被拋棄,云舒并不喜歡這樣的故事。
她的心里也有些郁悶,雖然并沒有見過老段的妻子,可是看著高大嫂今日愿意為之出頭責問老段,還知道照顧生病的婆婆,這怎麼想都不會是一個不好的女人。所以云舒的臉上便露出幾分這樣的神色,宋如柏看見了,微微為難,卻還是對云舒說道,“絕對沒錯。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可我的確看見了。”他這樣肯定,云舒不由露出愕然的樣子問道,“你看見了?看見什麼了?”難道是捉奸在床?
不能吧。
“我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在銀樓,他給那女人買了首飾。”宋如柏冷冷地說道。
“這也不算什麼。或許是買給他妻子的,央求誰來幫他挑選。”
“可是他轉手就把首飾插戴在了那女人的頭發里。”這樣的親昵的動作,絕不可能是沒有關系。宋如柏的臉色頗為難看,云舒也無力反駁,很久之后才輕聲問道,“是個怎樣的女子?”她想到老段身上的轉變,便低聲說道,“真是叫人失望。”她覺得會變心的男人是叫人失望的,宋如柏便垂了垂手里的茶杯,仔細地思考了一會才說道,“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家。我只看見了背影與側臉,因此并沒有看清楚。可是她撲到老段的懷里,老段可沒有推開她。”
“年輕的姑娘家?多年輕?比那位段家嫂子還年輕嗎?”云舒好奇地問道。
“和你年紀差不多。”宋如柏神色凝重地說道。
云舒倒吸了一口冷氣。
“和我年紀差不多?”天啊,老段瞧著都三十多了。
這年歲差得也太多了。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這樣年紀的姑娘,這怎麼可能呢?”
“他都能做那女人的爹了。”宋如柏臉色沉了下來,帶著幾分冷色對云舒說道,“老段的兒子瞧著都比那丫頭大。我見那女人打扮得十分靜雅,應該出身不凡,也搞不懂這些名門淑女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老段有家有業,而且老段那模樣……怎麼還看得上他。”宋如柏便一摸臉對云舒說道,“你也瞧見了,老段生得也不英俊,行事就算調教了一段日子,可是到底還是有些粗魯,除了一個威武侯的爵位,他還有什麼。”
云舒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的女人只能是個例,絕大部分的名門淑女還是自尊自重的。”云舒覺得宋如柏也不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是想到老段的樣子,那只能說是一個普通人,總是沒有叫一個女子奮不顧身地和他在一起的,因此便皺眉說道,“可是如果當真是這樣出身不錯的姑娘,怎麼可能會給他做小妾。就算那姑娘答應,那姑娘的家里顧著自己的家門榮光,也絕對不會答應的。”雖然這種女人在現代叫小三,人人喊打,可是在古代,這樣的姑娘如果是要給老段做小妾的話,雖然依舊叫人厭惡鄙視,可是在法理上來說并沒有問題。
古代本來就是有小妾這種存在的。
可是一個出身極好的年輕輕的姑娘,為什麼要給老段做小妾啊?
就算老段現在封了威武侯,可是京城這種地方,難道有爵位的男人還少了不成?
不說一個侯,就是國公門第也不少。
不至于沒眼光地看上了一個老大年紀的威武侯,反倒叫自己成了會被人鄙視的妾室吧?
云舒覺得這件事有些太奇怪了,可是宋如柏既然看見了,那就絕對不可能出錯,此刻便冷笑了一聲說道,“他做了這樣的事,今日還敢若無其事地上了我家里來,面對北疆這麼多的兄弟還有女眷,真是不要臉。”她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跟著糟糠吃足了苦頭,可是富貴之后就沾花惹草,不把糟糠放在心里的人,又覺得那女子叫人厭惡,忍不住對宋如柏問道,“那到底是誰家的姑娘?你沒有問問他嗎?”
“我問了,他不肯說。”
“那他想干什麼?既然與那姑娘這麼郎情妾意的,總是有曝光的一天,那姑娘的身份日后肯定會被咱們知道,何必遮遮掩掩。”云舒便冷冷地說道,“做都做了,又怕人家知道不成?”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家的小姐這麼不要臉,竟然跟老段廝混在一塊兒,宋如柏見她氣憤極了,便安慰她說道,“我盯著他呢。他做這樣的事,敗壞的是整個北疆武將的臉,也丟了陛下的臉。如果這件事被陛下知道,只怕陛下會對他很失望。”
皇帝尚且對沈二小姐念念不忘呢。
雖然也納了幾個嬪妃,可是卻并沒有把沈二小姐忘了。
可看老段的樣子,對糟糠應該是已經忘得很徹底了。
“你說的沒錯。”現在北疆的幾個武將正是最得皇帝信任,京城里都在關注的。
老段如果鬧了這一出,以后必定是大動靜。
如果只是看上一個宮女之類的,那悄悄地納了在府里也沒有人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