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秋千你們也玩過,不過我家的不太一樣。”她這麼說,連老太太都好奇地問道,“怎麼不一樣了?不就是個秋千嗎?”
“是編了大大的籃子,里頭放了軟墊子,整個人都窩在里面,曬著太陽打瞌睡很舒服。”云舒笑著說道。
合鄉郡主眼睛亮了。
“咱們家也做兩個。”她便說道。
云舒點頭把誰家能做那樣精致漂亮的大竹籃子給介紹了合鄉郡主,等回去的時候,唐二奶奶拉著她的手小聲說道,“我哪天過去試試。”
“行啊。”云舒一口答應。
如果說要享受玩樂,云舒有的是好主意。
她跟唐二奶奶約定好了,這才抱著保哥兒回了家里,只是才進了門,就見陳白家的正哭紅了眼睛坐在家里等著自己。
見到陳白家的眼睛都哭得紅腫了,看起來整個人都衰老了,云舒被嚇了一跳,急忙把保哥兒給了身邊的丫鬟急步走到了陳白家的的面前問道,“嬸子怎麼哭了?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這就是有點廢話了,沒有不順心的事,也不能哭在云舒的家里。不過云舒關心則亂,陳白家的也在傷心,并沒有覺得云舒這話有什麼不對,忙拉著云舒的手哭著說道,“小云,你大姐姐沒了。”
誰?
云舒一愣神的功夫,看見陳白家的傷心的樣子,突然想到“大姐姐”是誰了。
那不就是碧柳嗎?
陳白家的水碧柳沒了?
云舒愣住了,馬上問道,“碧柳姐她……”
“殺千刀的王家。我好好的閨女,叫他們給害死了啊!”陳白家的哭著拍著大腿,抓著云舒的手哭道,“你大姐姐才多大啊,王家就喪良心把她給害死了!這些年,王家都靠你大姐姐養著,什麼不指望你大姐姐!可是他們卻干了這樣的事,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把她說給王家了。”
她是真心疼愛長女,當初疼愛長女超過了其他的兒女,甚至因此令兒女生出怨氣,還差點夫妻都壞了感情。
為了碧柳,陳白家的付出太多了。
可是現在,碧柳竟然悄無聲息地就沒了。
云舒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碧柳這個人早就不怎麼被云舒想到了。
這突然冒出碧柳的事,叫云舒都覺得有些詫異。
她本來以為碧柳還能在王家討生活呢。
雖然有些驚訝,不過云舒跟碧柳沒什麼感情,特別是當初碧柳還差點把陳平給害死,云舒更覺得她死了就死了。
她倒是更擔心陳白家的,忙叫人給陳白家的端了水來把臉先給洗干凈了,又給她喝了些銀耳羹,便對陳白家的關心地問道,“嬸子親自過來告訴我這件事,那家里誰在關照呢?陳叔心里也很難過吧?”陳白家的哭成這樣來找云舒,云舒當然也不好露出不在意的樣子。陳白家的見她這時候關心自己老兩口的身體,含著眼淚吃了銀耳羹對云舒說道,“家里人都在,你陳叔也傷心得很。”
其實陳白傷心得十分有限。
碧柳這些年在娘家鬧騰,陳白早就被她磨去了大部分的感情。
現在傷心也只是驟然聽聞女兒過世受不住。
不過陳白未必不是在心里輕松了幾分。
碧柳把娘家給禍害得夠夠的了,陳白本來也不想再看見碧柳。
見陳白家的親自來找自己,云舒等宋如柏回來,夫妻兩個一同回了陳家。
翠柳見云舒扶著陳白家的回來,皺了皺眉,先好言好語地勸著陳白家的先去休息,等看著她娘走了,這才坐下來對云舒說道,“這叫什麼事兒。
好事沒有咱們的,這種事倒是叫咱們回來跟著折騰。”她抱怨了兩聲,云舒忙壓著她的手低聲說道,“你別叫嬸子聽見,那不是給嬸子心里插刀子嘛。我知道你心里不難過,不過看在嬸子,你裝也裝出來幾分吧。”不然陳白家的看見陳平與翠柳兄妹對碧柳過世無動于衷,那心里怕是更難受了。
翠柳也知道云舒是好意,雖然露出幾分不情愿,可是還是點了點頭。
她現在已經嫁人了,對當初跟碧柳的爭吵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甚至碧柳也很久都沒有被她提起過了。
“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陳白家的今天在云舒的面前哭了這麼久,卻只說王家喪良心,沒說碧柳是怎麼過世的。
叫云舒說,碧柳雖然身子骨不好,不過也沒什麼太多的問題,怎麼突然就過世了呢?
翠柳聽她一問,臉色忽青忽白,之后才對云舒小聲說道,“這事其實娘是先聲奪人。這事兒鬧的……”
她一副不知道如何說給云舒的樣子。
云舒見她這樣,更好奇了。
“難道是王秀才殺人越貨啊?”
“不是。是她有了身孕,跟姓王的起了爭執,摔了一跤一尸兩命。”翠柳見云舒臉色都變了,忙說道,“你別生氣。”
“姓王的到底想干什麼?!”云舒不在意碧柳,不過卻覺得孩子是無辜的,碧柳一尸兩命,那孩子多可憐啊。
見她這麼生氣,翠柳用力地嘆了兩口氣,唯恐陳白家的聽到,又急忙捂住了嘴,等待了片刻,見陳白家的沒有哭鬧,顯然沒聽見,這才湊到云舒耳邊輕聲說道,“姓王的也夠倒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