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另一個嬪妃正帶著譏笑看著她。
“忠義伯夫人教子有方,忠義伯大公子當然也是聰明伶俐。”那個年輕嬪妃勉強笑著說道。
“寬嬪說的沒錯。還是你教子有方。玉姐兒也是一個禮儀上好的孩子。”太后對云舒說道。
那寬嬪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笑了,總之笑容里有點不好看的樣子。
云舒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善,倒是有點疑惑。
自己似乎并沒有招惹過宮中的嬪妃。
更何況這位寬嬪她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這麼說,你現在在唐家習武?”太后正聽保哥兒說自己天天在唐國公府,便關心地問道,“會不會累?不會累著自己吧?”她還摸了摸保哥兒的胳膊,似乎是在擔心。這樣真心的在意,倒是叫云舒想起曾經在京城的時候,保哥兒尚在襁褓,太后就很喜歡他了。她多少也明白久居深宮的老人面對保哥兒這樣生機勃勃的孩子會喜歡得很,也沒有阻攔保哥兒和太后伶俐地說話。
倒是一旁的寬嬪見她坐在一旁,便笑著說道,“久聞夫人大名,只是夫人幾次進宮,咱們都無緣得見。”
“我也是頭一次見娘娘。”云舒便笑著說道。
“雖然是頭一次,不過也算不得沒有淵源。說起來,我娘家堂弟正要娶北疆武將之女,就是高家。”見云舒一愣,寬嬪便笑著對云舒說道,“聽聞伯府與高家極為交好,高家夫人也對夫人贊許有加,日后如果成了親,高家小姐就是我的堂弟妹,這怎麼不是緣分了呢?”說到這件事,寬嬪的臉上露出幾分怒意,對笑了笑沒回應自己的云舒說道,“夫人和高家關系這麼好,不如幫我勸勸高家夫人。”
第623章,威脅
“為什麼?”云舒含笑問道。
她見寬嬪雖然容貌很美,可是氣色卻不怎麼好,想想不久之前老高夫妻去了皇帝的面前哭訴,便猜到了什麼。
寬嬪的臉色為什麼不好?
被皇帝給冷落了嘛。
“既然兩家已經有了姻親的約定,好歹也得顧著自家的女兒日后的生活好不好。”見云舒看著自己,寬嬪臉色不好看地對她說道,“高家來宮里和陛下哭訴了什麼?有什麼好哭訴的?我們侯家難道對不起高家什麼了嗎?讓高家竟然進宮和陛下哭訴……”她才想批判高家,便聽到云舒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聽聞那一日高大哥與高家嫂子在宮里和陛下說的都是私密之言,關上門誰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為什麼娘娘這麼肯定,認定了他們說的一定是和侯家的聯姻?”
“我猜也猜到了。還能是為了什麼事。”寬嬪輕蔑地說道。
云舒又問她道,“既然娘娘能猜到他們哭訴的理由,說明娘娘也該知道侯家做了不地道的事吧?才會讓他們哭訴到宮里?”
“我……高家小姐既然要嫁到侯家來,就是侯家的人。如果高家連累侯家的話,那她日后在侯家怎麼做媳婦?大家都會討厭她,她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娘娘是在威脅高家?”云舒聽到這里便問道。
“我不是威脅。而是既然已經快成親了,板上釘釘的事,何必惹得我們侯家不快,影響她在侯家的生活。”
“什麼板上釘釘。”云舒都要笑了,對眼前這位年輕美貌的寬嬪娘娘笑著說道,“就算是成了親還有合離的呢,板上釘釘這種話,娘娘也用不著跟我說。
既然娘娘今天來問我,我也跟娘娘說一句實在話。”她抬頭見太后正抱著玉姐兒在說笑,轉頭壓低了聲音對一愣的寬嬪冷冷地說道,“我倒是要勸娘娘回頭好好勸勸侯家,別以為歡歡要進門,就以為能拿捏住人。如果叫我們歡歡過得不痛快了,大不了和離再嫁就是。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遇,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寬嬪看到云舒的臉沉下來,愣住了。
“你怎麼能這麼羞辱我家的公子。”
“我不是羞辱侯家公子,是跟娘娘講道理。聯姻是連兩姓之好,是為了和睦友好的。至于娘娘威脅我讓歡歡以后進了侯家的門不給她好日子,我倒是要跟娘娘說一句。北疆武將同氣連枝,娘娘當然也知道宋家和高家相交莫逆,歡歡也是我們這些北疆女眷看著長大,當做親閨女一樣!如果侯家對她有半點怠慢,侯家得罪的就是所有的北疆武將。侯家家大業大,北疆武將也不是軟柿子,可別鬧得難看,侯家得不償失。”
既然比威脅,那誰怕誰。
云舒還從來沒有被人威脅到過。
高家怕歡歡在侯家過得不好?
怎麼可能。
侯家敢碰歡歡一根頭發絲兒,高家和宋家就能跟侯家翻臉。
“那又怎麼樣。北疆武將只不過是新貴罷了。”
“可是我們新貴女眷卻可以在陛下的面前說的上話,就和娘娘知道高家嫂子可以直接到陛下面前哭訴一樣。娘娘最近的日子過得不太好吧?趕不上剛剛進宮的時候吧。”云舒盯著寬嬪的眼睛,微笑著說道,“都是女兒家,娘娘何必要為難我們歡歡呢?都是嫁到別處家里,娘娘和歡歡同是這樣的環境,為什麼不能明白歡歡如果在婆家會受到什麼苦楚,自己也同樣也會受到什麼苦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