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擔心孩子,把玉姐兒交給了心腹下人,命她們送去了國公府。
見玉姐兒被抱著去了國公府,云舒才放心,一邊帶了好些家里會舞刀弄槍的下人出門,一邊問道,“我聽說宮門被封了是怎麼回事?”
“是宮里有些宵小之徒,陛下唯恐走脫了,才命人把皇宮給封了。不過現在已經重新開了。”
果然,當云舒到了宮里,見宮門已經開了,雖然氣氛還十分肅殺,可是卻已經和從前一樣,她才放了心。
可見不是宮變。
不是宮變就好。
不然,不說宋如柏和保哥兒都在宮里,云舒擔心的什麼似的。
要說唐國公,那也太倒霉了。
每一次宮變都有他,那這得是什麼運氣啊。
因為宮里似乎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云舒也就放下了心,全心吐槽。
只是到了太后的宮里,看到了太后偌大的宮殿竟然坐滿了人,氣氛十分凝重,太后和皇帝都坐在高座上,云舒倒是愣了一下,急忙上前給太后和皇帝請安,又見太子正坐在一旁,便也給太子請安。誰知道只不過是平常的請安,太子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走下了高座,親手把云舒扶起,在云舒一頭霧水的目光里,這個年少的孩子用力抓住云舒的手,面對著正沉默不語的眾多權貴鄭重地說道,“今日姨母來了宮里,只不過是為了洗刷旁人對她的污蔑。我相信姨母的為人,也堅信所有的事都是對姨母的誣陷!”
他目光堅定。
云舒更疑惑了。
她甚至都不明白太子在說些什麼。
可是有一點她有點明白了。
似乎是有什麼人把她給告了。
“太子之言正是臣心里的話。”就在云舒被太子抓著手很疑惑的時候,宋如柏從一旁起身跪在皇帝的面前,正容說道,“太后與陛下容秉,臣妻為人善良寬容,卻因過于正直,時常冒犯小人宵小為人記恨,因此,有些人見不得她好過,時常有誣陷之言,這些年,臣夫妻二人一直都十分困擾。更何況臣妻的人品,陛下皆知。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多嘴多舌,會冒犯太子之人。”
“好了,她的人品朕難道不知道嗎?看把你們給嚇的。給忠義伯夫人一個座。不然朕的太子和忠義伯只怕也坐不下去了。”皇帝笑著說道。
他這番話明顯是維護云舒。
下方有一人便說道,“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什麼都沒做,寬嬪為何只誣陷忠義伯夫人,而不是其他女眷?這太子出身之事鬧成這樣,現在京城里還有無數的言官上書,武將不服,一切都是因那些傳言而起。如果不追究,不以儆效尤,那朝中不穩,太子不穩。”這人云舒看著陌生,不過聽著一絲,她突然明白了什麼,詫異地看向宋如柏,又看向皇帝問道,“寬嬪誣陷我傳言太子的出身?”
“難道不是你嗎?”
那人便冷聲質問。
“她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麼下作。”沒想到這次開口的,竟然是唐國公。
他開口維護云舒,云舒完全沒有想到。
唐國公卻坐在那里,看都沒有看云舒一眼。
“唐國公怎麼會為她做保。”有人便疑惑地問道。
這人才問了這句,有些知道原因的便低聲說道,“少說兩句。
忠義伯夫人出身唐國公府上。”當初新貴忠義伯求娶唐國公府中女婢為妻這件事,鬧得也很厲害,不知道的都算是少數了。因此,這麼一句話頓時令人看向云舒的目光都意味深長起來。不過云舒對這種目光也來不及在乎了,相反,她反而更在乎的事,她這次進宮竟然是因為自己被人給誣陷了,而且誣陷的理由還是她傳播了太子身世的事。
而且還是寬嬪跟她說的。
云舒都要氣笑了。
她也顧不得多想為什麼昨天宮里封了宮門,現在門口的禁衛還臉色凝重。
她只想知道寬嬪為什麼要誣陷自己。
甚至,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難道當初在宮里流傳太子殿下身世的那個是寬嬪嗎?”之前太后在宮里揪出了幾個,那幾個宮里人招供的時候指明了的是其他嬪妃,可沒有寬嬪什麼事。那時候太后一直都在追查,沒想到千絲萬縷,竟然牽扯出了寬嬪。她忙給太后和陛下福了福,正容說道,“臣婦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和任何人對質。如果當初謠言太子殿下的是寬嬪娘娘,臣婦對她不齒。如果寬嬪娘娘說這件事我也是同謀,那我愿意和她對質,也還自己一個清白,也不會令小人冤枉了我。”
她不卑不亢。
就算是宮里現在這麼多人在,可云舒卻并不感到驚慌。
宋如柏跪在皇帝的面前,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安慰。
“你看你,你還急了。”皇帝搖了搖頭,命宋如柏站起來,扶著云舒坐到了一旁,這才看向下方自己的重臣還有皇家的王爺們笑著說道,“朕宣召她進宮,不是為了質問她,追究她,而是為了還她的清白。
你們用不著跟朕說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