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是,她的腰差點沒斷。
姜意意正要辯駁,聽到門口有動靜。
不用想,是傅池宴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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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意打開門,她渾身上下就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腦后。她出來,正好傅池宴漫不經心的解著領帶上樓。
四目相對,姜意意狠狠瞪了傅池宴一眼。
她什麼話沒說,徑直往臥室走。
家里這個祖宗又生氣了,聽著拖鞋摩擦地面發出的響聲,這是傅池宴心里的信號,他沒張嘴,一言不發的跟著姜意意去臥室。
“舍得回家了?回家干什麼。”
姜意意坐在梳妝臺上,陰陽怪氣說話。
傅池宴沒坐,站著,從姜意意的角度,鏡子里的男人穿著深色西裝禁欲味十足,往下,一雙大長腿,身材比例沒得說。再往上,是傅池宴那張深刻的臉,看著就讓人想撲上去,然后做些少兒不宜的事,踉踉蹡蹡。
可惜,再養眼,但是臟了。
跟一張誘人的鈔票沾上了屎一樣,惡心。
傅池宴把領帶往沙發上一丟,解開襯衫扣子,他掃了一眼姜意意光著的肩膀和腿,又低又涼的平穩嗓音,“不冷?”
“你別岔開話題,問你話呢。”
姜意意轉過身,把毛巾丟梳妝臺上,她站起身,捏著浴巾一角朝傅池宴走過來,“我媽叫你回家,你為什麼不去?真的忙,不愿意給我面子,還是怕面對舊戀情觸景生情會失控?”
說著,姜意意墊腳,紅唇微張:“傅池宴,你別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兩年。你搞清楚,到底誰是你老婆!”
說完,姜意意嫌棄似的避開傅池宴。
她不高興,冷淡口氣說:“就算你沒把我這個傅太太放眼里,我也不勉強,可我提醒過你,我眼睛揉不得沙子,尤其臟東西。
晚上你抱著被子去睡客房吧,我想一個人睡!”
說完,昂頭離開臥室。
這晚上,傅池宴依姜意意,沒跟明顯有脾氣的姜意意起爭執,也沒哄她,夜里去了客房睡。兩個人分床分房,各自睡各自的。
第二天,是四月一號。
愚人節。
姜意意特意沒出門,把臥室亂糟糟的衣服包包收拾干凈,用了一上午時間,然后穿一套漂亮的衣服,化了一個漂亮的妝,把喜歡的準備帶走的東西裝進一個粉色的行李箱。
晚上,傅池宴回家了。
姜意意格外殷勤的給傅池宴準備了一杯水,在傅池宴探究的眼神中渾身馨香的貼近,摟住男人的腰抱了他一下,在他臉上親口。
然后趁機順走了他的一張黑卡。
目的達到,姜意意冷著唇,走到門口。
她拉著行李箱,“傅池宴。”
姜意意回頭,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傅池宴,勾著漂亮的紅唇,眼波流傳,用她一向最輕柔的聲音說著最不動聽的話,“兩年的夫妻合作愉快喔,不是開玩笑,我們離婚吧。”
有些男人不能惹,如傅池宴
裝修低奢明亮豪華的室內,傅池宴雙腿交疊,優雅清貴的坐在沙發上,臉上表情淡漠沉涼,低著頭認真解著襯衫的袖子紐扣。解完左手又去解右手的扣子,頭連抬都沒抬。
聽到姜意意說離婚,傅池宴眉都沒皺一下。
習以為常,并沒什麼反應。
傅池宴就當沒聽見。
姜意意等了會兒,臉色微微一僵,收了笑。半天不見傅池宴有點反應,她眼一兇,惱了。這人是真聾了還是在裝聾作啞真聽不見?
“唉,傅池宴。”
“叫你呢?還活著就吱個聲唄。”
傅池宴終于舍得抬頭,淡淡瞧姜意意一眼。
也只是一眼,并沒動嘴。
他微微挑眉,看姜意意的眼神冷靜平靜。好歹姜意意跟這個男人共同生活了兩年,多少算是了解傅池宴,他剛才那什麼眼神,意思再明顯不過,純屬當姜意意在耍嬌小姐脾氣。
這是典型的沒事做閑的。
毛病,無理取鬧。
只一秒,傅池宴從姜意意臉上收回,看都沒看放在她身旁的行李箱一眼。
姜意意:“……”
傅池宴是眼瞎,沒看見她想離家出走嗎?
喔不對,是想離婚!
她不滿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他傅池宴什麼態度?
mmp的,大爺的,奶奶的!
氣死她了!
姓傅的這個狗男人!
姜意意最討厭的就是傅池宴這個要死的態度,你跟他說話,有時跟對空氣說話就沒什麼區別!高冷時一個屁都沒有,讓人真想撬開他的嘴,往他嘴里塞胡椒辣椒粉和豬大腸!
只有這樣,才解那麼點心里氣。
姜意意抱著手臂,下巴一抬,一個漂亮的翻轉把行李箱調個面,身體靠在玄關墻上。
她提了聲,喊:“姓傅的。”
【YJSS】
傅池宴解完袖口,開始解襯衫紐扣。
姜意意看的生氣,按耐著體內的沖動想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去,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扒了傅池宴身上的衣服!讓他不理她,不看她。
當她不存在,當空氣啊!
“傅池宴,我們離婚吧。”
這次傅池宴解衣服的手微微停頓,也只是滯了那麼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從容淡定的繼續往下解扣子,準備上樓去放水洗澡。
他起身,只說了一句:“別耍脾氣。”
語氣敷衍不在意。
完全一副不當回事沒放在心上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