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句話,傅池宴轉身上了樓。
“傅池宴,我跟你說話你聽沒聽到!我不是開玩笑,沒跟你開玩笑,你以為愚人節我閑的給你驚喜啊!我認真的!”
【YJSS】
傅池宴并不回頭。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讓姜意意憋屈。
“傅池宴,你個王八蛋!”
姜意意惡狠狠的盯著傅池宴拾階而上的修長挺拔背影,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看不見,她心里的氣沒處發,一腳踹在行李箱上。
結果用力過猛,腳踹疼了。
姜意意弓腰,揉著腳,絮絮叨叨不滿抱怨:“狗男人,什麼態度啊!天天回家擺一副冷冰冰硬邦邦的臉,上供啊?跟誰欠了你千八百萬似的,給誰擺臉色啊,看誰不順眼呢!”
“都外面留精留情了,還拽的一萬五!”
忽然,頭頂來了一道低涼嗓音。
“你說什麼?”
姜意意嚇一跳,心猛的跳了下。
她立馬扭過臉,瞪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鬼一樣過來的傅池宴,“嚇死我了,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心臟病也被你嚇出來了。”
“沒見你膽子這麼小。”
傅池宴目光淡淡看姜意意一眼,說道。
“嘁。”姜意意別過臉,繼續揉腳。
剛才真踢猛了,揉到痛處,她直呲牙咧嘴。
然后,她扭頭看傅池宴。
傅池宴身上襯衫解了一大半,沒脫下來,衣服松散的穿在身上,懶洋洋的,少了白日的冷漠禁欲感,多了一份隨性的斯文敗類。
姜意意往他襯衫中間的胸膛瞄一眼。
她沒好氣說:“你想干嘛,脫成這樣勾引我?”
傅池宴嘴里發出一聲輕嗤。
“你說說,咱兩昨晚上誰勾引誰?”他問。
說完這一句,傅池宴抬手,扣上最中間的一粒紐扣,眼睛盯著眉眼精致的姜意意,也就只扣上了那一顆扣子。
他身體貼近姜意意,手臂一伸,抵在墻壁上,把姜意意困在他懷里。另外一只手沒碰姜意意,而是插在西褲口袋,低頭壓下來,嘴唇湊到姜意意耳邊,低沉蠱惑的聲音,“姜意意。”
只一聲,姜意意的腿都酥了。
傅池宴這個男人看著平日正兒八經的,冷漠涼薄沒情沒趣,可一旦他想撩動起心思,估計就沒幾個女人能招架抵制的住。
干什麼?
想使美男計令她色令智昏?想的美。
她立馬保持警惕,不讓自己被美色迷了心智。
伸手推傅池宴,推不動。
比力氣,姜意意是劣勢的那一方,她索性放棄掙扎,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盡量不跟他吵不跟他鬧,心平氣和的說。
“傅池宴,我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我提離婚是認真的。你也知道,姜傅兩家聯姻,你跟我都是逼不得已的選擇恰好湊在一起,結了個婚而已。我們只是結婚的關系,對吧?”
當然,除了這個名義的關系,還有肉體上啪啪啪的關系,別的沒有了。
傅池宴聽著,直到姜意意說完。
他盯著懷里的姜意意,他的高度,能看到姜意意說話時撲閃不停的睫毛,小巧的鼻梁,涂著紅色的誘人采擷的嘴唇。
他的這個傅太太,長相是真的沒得說。
不說傾國傾城,但絕對的漂亮,能滿足男人所有的虛榮心,帶的出廳堂。
只可惜,下不了廚房。
姜意意這種,就是一只養眼賞心悅目的花瓶,放家里供起來,或者說,是傅池宴娶回家圈養在家里養的一只矜嬌的金絲雀。
工作之余乏了,逗逗金絲雀。
也算是平淡生活中的一項增趣調味劑。
怪不得有人明知道姜意意名花有主,知道她結婚了,嫁的還是他傅池宴,卻無視他,依舊明目張膽毫不顧忌的撬他墻角,給姜意意送花。
——姜意意有這個資本。
她身上,目前最大的優點也就是漂亮。
“你老看著我干什麼,怎麼不說話?”
傅池宴開口:“你剛才說,誰留精留情?”
姜意意目光一怔,看他,“你聽到了?你猜我說的是誰,你覺得呢?”
傅池宴不會猜,沒興趣。
他頭壓下來,聞了聞姜意意頭發上的味道,挺新鮮的,也好聞,以前沒見過姜意意用這種味道,覺得不錯,“挺香的。”
又是答非所問。
姜意意忍得快要發飆了。
傅池宴捏住姜意意下巴,抬起來,他低頭落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下,解釋白天的事,“別生氣,今天真的很忙,走不開。”
然后,直接覆下來,吻住姜意意嘴唇。
片刻后,他停下。
傅池宴手指落在姜意意嘴上,擦掉姜意意涂著的口紅,四平八穩不冷不淡的口氣:“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以后也少在我面前提離婚兩個字。姜意意,你任性我可以慣,但是胡鬧耍脾氣要有個度。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姜意意張口要說話,被傅池宴手指按住。
他喊她名字,“姜意意。”
傅池宴居高臨下,深著眸子說:“你覺得悶想離家出走也可以,不用偷偷摸摸順走,直接找我要我也給你。我的卡你可以隨便花,我不會限制,但是一個星期內必須回家。”
“否則,”
姜意意打一寒顫,追問:“否則怎樣?”
傅池宴恢復了商場上的冷薄無情毫不手軟的強硬強勢態度,他撫摸著姜意意的臉,聲音里卻沒有溫柔,只有威脅和警告。